云清梨的眼波微微闪动了一下,敛下了眉宇,可又抬眸,看向他,“我在,你睡下吧。”
听了她的话,卓灜才安心的点点头。
“我去把登机箱里面的消炎药拿出来,你先吃一点。”云清梨将自己的手从卓灜的手掌中抽出来,又将他的手放进了被中,掖好。
拿出卓灜带过来的登机箱,翻腾了一阵,却发现在登机箱夹层中有一些东西,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个锦囊一样的小包。云清梨一时好奇,便把锦囊打开了来。
里面却是一张一男一女互相对视着,可因为照片漏光了,并看不清楚女人的样子,只是看得两人是在餐厅里面,卓灜的侧着脸,棱角分明,柔光灯下,更显出他的俊逸,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狡黠的玩味。
卓灜这么紧要这张照片,这个照片里面的女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云清梨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默默将那张照片放回锦囊内,继续翻找着后备药物。
终于是找到了,她端了杯温水去卧室,把药递了过去,“吃了吧,然后睡一下。”
卓灜点点头,接过了药,又和个小孩子一样,有些不安心,“梨梨,你会在这里吗?”
云清梨想到了刚刚找到的那张照片,他看那个女生的眼神那么特殊,原来一直以来是自己会错意了吧?他不过是真的需要一个假扮未婚妻的人选罢了。她去旁边抽了一张凳子过来,敛下了眉宇,“睡吧,我在这里。”
卓灜全然不知云清梨发现了照片的事情,他往被子里钻了钻,他当然希望云清梨陪他一起睡,可是现在她愿意陪着他,他已经很满意了。
其实那张照片,是那天云清梨去咖啡厅应聘之后,他和江慎在路上巧遇她,一起去餐厅用餐的时候,有报社记者偷拍得来的,他销毁了记者的底片,却惟独是洗出了这张照片。当下也不知怎么了,竟是想着保留了一张自己和她的合影。虽然是他人偷拍来的,可却是他和她的第一张合影,之后他便一直带在身边。却不想,竟成了她误会的原因。
夜幕悄然降临,卓灜朦胧的睁开眼来,身边的人果然没有食言,还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只是她也疲乏了,便趴在床上睡着了。卓灜嘴角不由得一丝浅显的笑意,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便把她抱上了床去,这么睡着,他怕她着凉。
把她放进软被后,他也回到了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她旁边,并把自己的手伸到她的脖颈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却把她轻柔的身体往怀里面抱了抱。
鼻息中,全然是她身上清香的味道,一时间不由得心猿意马。不过见她睡得安稳,他也不想吵醒了她,只是无奈的心爱的人在怀里,却只能看不能做别的事情。
不过这样抱着她,他已然满足了。
过了一会儿,云清梨动了动身子,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便不自觉的把身体向卓灜怀里靠了靠,可是刚刚靠近他,她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自己怎么睡到他怀里了?
可是抬头一看,发现他双眸闭着,睫毛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轻轻颤动着,知道他还在熟睡。
这么被他抱着,云清梨却是脸色发烫,哪里还有睡的心思。不过考量到他犯了胃病,不想要吵醒他,只好乖乖原地躺着。
他睡得无意,一只手便拥住了她,搭在了她的臀部,云清梨一惊,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并没有异样,才知道他不是故意摸她。
无奈,她又不能甩开他的手,只好把身子向他靠近一些,让他的手悬离自己的臀部。可是这往前一靠,身体便抵在下体,云清梨知道碰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还在房内没有开灯,要不然定能见着她那烧得和烙铁一样的脸色。
没办法下,云清梨赶紧又往后推了推,谁知这一退,却好像惊动了他,他收了收手臂,手放在她的后背,她往怀里又推了推,她的胸脯前的柔软便是顶在了他的胸口。
云清梨惊得一声“嗯”嘤咛,可却赶紧闭嘴,生怕会被他听到。
可他还是听到了。
他微微的睁开眼来,虽然面容还是因为有些虚弱,可是从那半眯着的眼眸中,隐约可以嗅到他被怀里的人诱发的情绪。她在他的怀里又是蹭又是嘤咛的,何况她身体的柔软还贴在自己的身躯上,嗯哼,怀里的女人是在挑战他一直恪守的底线么?
他双眸炙热的目光,就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云清梨心里大呼糟糕,觉着自己一不小心,好像是把睡梦中的野兽唤醒了一般。
谁知他却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只腿更是横亘在了她双腿中,微微屈膝,微微敞露的衬衣领口中,露出了他紧实绷紧的肌肉线条,他就似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哪知道他会动这么大的阵仗,腿还抵在她双腿之间,这动作何其羞人,当下脸便红了个透,檀口轻启,不由自主的颤颤巍巍唤着他的名字,“卓灜……”
“嗯。”喉咙上下慢慢的滚动着,低沉的嗓音中逸出一丝极其压抑的情谷欠,应答着她的呼唤,身子,却是慢慢的迫近了她。
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他炙热的目光好像是摄夺了她的魂魄,令她六神无主,随着他的慢慢靠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似乎就快要超出她身体可以负荷的节奏。她有些害怕,索性闭上了眼,一双小手纠结在胸前,这是她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了。
谁知,他却只是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见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着的睫毛,便知她心底的害怕,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干涩,透着极其忍耐压抑的情绪,“我去洗澡。”
说着,他便翻身下了床,大步走入了浴室。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云清梨感到身上覆着的人已经消失了,睁开眼来,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跳得飞快,整个人还是沉浸在极其紧绷刺激的状态中。惊觉,刚刚自己的防线是否已经崩溃?
如果不是他没有做什么,那自己是不是无可救药的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