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大会的前一天晚上。
梵洁儿和妹妹诺儿正在浴池里,玫瑰花瓣浮在温泉上,热乎乎的池水,蒸的夏雪有些发晕。
但又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真舒服啊!’她的脑袋搭在修葺整齐的石壁上,身子浮在上面,惬意的享受着温泉带来的温暖。
‘只不过被套了一个项圈,’因为怕她下次犯错所以给她套了一个红色皮带项圈,上面还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熊熊,和地址,”这难道是怕她丢了不成。
现在她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桃木梳子在身上轻柔的摩擦着,好久没这么惬意了,只不过她在想怎么变成人形态,若变了人形态,这项圈怎么办。
“姐,你这样会把它宠坏的”诺儿看着它那嚣张的样子,一股醋意横生。
“你不懂,这样对熊熊的毛发好。”
“但你也不能,把它抱在怀里,掉了的毛发都黏在你身上了。”
“说也奇怪,熊熊并没有脱毛的现象,而且它的毛怎么摸都那么柔软。”
“姐……”诺儿有些不快,压抑这心中的怒火,洁儿都快把这狗弄上天去了。
“好啦,”
‘这个叫梵洁儿的美女,简直都快成狗奴了。’夏雪也乐在其中,最近这几天它得到许多优待,睡最软的床,吃贵族新鲜的美味,而且还会知道很多信息,为了这么多优质条件,当一个小跟班也不错。
而且仙族男子长得基本上都是俊俏硬朗,‘这基因都怎么遗传的。’她们沐浴后,几名男仆已经恭候在为仙族专设的休息餐厅外,为自己的主人,整理行头,好为明日的赏花大会做准备。
夏雪本以为她不会被带入餐厅,毕竟人族是这么规定,可是仙族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她被允许跟在梵洁儿的后面,而且还稍微打扮了一下。
‘幸好反抗没有在自己的头上扎两麻花辫,不过头上戴的装饰,怎么感觉很像胖次’夏雪吐槽她的着装,无奈跟着所谓的主人进了休息餐厅。
忽然她听见特别的铃铛声,耳朵一立,转向,脑袋望着那个方向,抬起前爪,思绪完全在这铃铛上,这铃铛好熟悉。
一抬头,看见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他的眼睛很像猛虎,但是瞳仁比较大一些,高挺的鼻梁,嘴唇大小适中,给人的感觉有些慵懒,但却带着不寒而栗的冷漠。
“许久不见,梵洁儿。”
“炎烈,是你,来得这么早,最近怎么样?”炎烈手里拿着虎纹骰子。
“嗯,还好,你呢?”
“还是那个样子。”他们只是寒暄几句,就各自去点菜了。
‘梵洁儿身边的妖狗味道怎么这么熟悉。’炎烈一边转身,一边思索,不过看妖狗的模样,也许是他想多了,这狗看着还有些呆傻。
‘刚刚的铃铛声是这个叫炎烈的男子发出的?但是现在怎么没有声了。’夏雪低着头,这一动作引的洁儿十分在意,以为小家伙肩上的伤又犯了。便摸摸她的脑袋,
“是不是又疼了”
‘没有’夏雪这么想着,脑袋蹭蹭洁儿的手,她一半狗性,一半人性,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人类了。
她黑色的小鼻头,嗅嗅这儿,嗅嗅那儿,‘香煎鹅肝的味道儿,鱼子酱,猪扒,焗蜗牛,还有我最爱的大杂烩,’大杂烩没什么,只不过那种把菜炖在一起很有家的味道,闻闻‘海鲜大杂烩’,她突然站起身子,收起爪子,按在洁儿的小腿上。
“怎么了?”洁儿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举动,不太明白。
夏雪脑袋一转,颇有大将指挥的风范,望着那边的海鲜大杂烩。
洁儿也聪明,说:“现在不是开饭时间,要等一等。”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破碎玻璃的声音,好像是有某种东西打碎了,而后听见有人尖叫,“啊!!”
休息餐厅的大门被碰的撞开,一群密密麻麻的蝗虫脑袋,确切的说是蝗虫怪兽,仰视看去,他们真的仅剩下脑袋了,它们血红色眼睛,透着嗜血的狂怒,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几个人族服务员躲闪不及,成了他们的腹中餐。
它们行动规则,明确的向各种族的重要要员,攻了过去,仙族护卫挺身保护梵式家族,但万万没想到,几个回合,各族成员被冲散。
洁儿一手揣着夏雪,一手拉着妹妹往车上跑去,他们并没有带太多人来,也跟师哥走散了,所以脱离困境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仙族是以治疗为主要修行的,进攻还是差得远了。
炎烈依旧板着他那张冷漠慵懒的脸,手里的双斧,用力挥砍,他示意梵洁儿从他后方逃走,他的护卫已经战死,而他则是为了断后,各族要员在遇到这类情况时还算齐心。
一小时后,蝗虫被清理干净,梵洁儿坐在车上,她深呼一口气,除了人族以外,其他种族保护她是有原因的,这点夏雪可以观察出来,但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这次的突袭说不定跟她有关。
此时已是凌晨,车外异常的安静,夏雪突然前爪趴在车窗外,耳朵标致性的立起,她听见有高速转动马达的声响,这速度可以和方程式赛车相媲美。
‘糟了!’她知道有辆车正从这边驶来!
………………
今日在隆裕大厦,发起一次恶性车祸事件,肇事司机当场死亡,还有一名女性受了重伤,其余人只受了轻微擦伤,目前各族警方正在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人族最大的水蓝医院内。
她紧紧的闭着双眼,什么都感觉不到,如同死了一样没有知觉,就在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灵魂仿佛飞出身体,飞向了远方。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儿,是她最不想闻到的,她厌烦这种味道,即使经常会闻到这个味道。
“姐姐…………”诺儿,隔着重症室的窗子,望着里面的人,她微微卷起的乌发还留着汽油的浸染的痕迹。
几名医生在她旁边拿着一张张透视图,有的眉头紧锁,有的手扶下巴,看样子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床上的女人,眼睛微微睁开,能听见有人在议论,说了什么话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重症室窗外。
“姐姐…………”诺儿她坐了下来,她的胳膊上,绑着绷带,脑袋上只有微微的轻伤,她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