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普照,微风和煦的早晨。庄田地里的老人敲打着疲倦不堪的腰,一脸疲倦:“布莱斯这个小子,大早上的又跑去学魔法。三年了,还不明白。哎~”
“唔…今天一定要学会!”布莱斯盘坐在书房地板上,后背上面背着一根木头做的法仗。手捧着早已被翻烂无数次的书籍,表情专注:“我一定要当上魔法师!”
“布莱斯,你看这本书多少年了?空有一身魔力,一个魔法都学不会。你还是跟着图鲁老爷子学种地吧!”维纳坐到布莱斯的声旁,悠悠道。同时,还在庄田里耕地的图鲁忽然鼻子一痒,一根晶莹剔透的鼻涕随着一声喷嚏飞了出来。然后脚下一个踉跄,吃了个狗啃泥。
“谁又惦记老爷子我了?”
布莱斯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维纳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男人!”
“你父亲布托雷斯是英雄没有错,但你别忘了帝国可是在通缉他!而且,本小姐绝对不允许你像你父亲一样失踪三年!”维纳的声音很大,好像不这样的话,布莱斯就真的会离开她。
“吉克夫那个狗帝王居然通缉将持续十三年的战争停止的父亲!简直不可理喻!”布莱斯已经没有了看魔法书的心情,破口大骂:“凭什么?我父亲可是真真正正的英雄!那家伙居然还说什么“想要挑起战争的罪人。”,完全就是失心疯!”
“你想要以辱骂君王的罪被杀头的话就尽管叫吧!要不是被迫于平民的反抗,你已经被“罪人的亲属”这个名义压入大牢了。能不能学乖一点?”维纳的声音很大,说得满不在乎。因为这种话,布莱斯也已经说了三年了。
“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布莱斯对于维纳的话相当不满,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呀…如果你真的想要当英雄,还不如和我一样去学学刀枪棍棒。总比你现在强多了。至少未来可以当一个士兵,上战场,打败圣乌军。”
圣乌军的第一次出现始于两年前,是由一支完全由魔物组成的杂牌军。只是它们,永远无穷无尽的数量,会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森林、城镇、地下水道……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它们为什么出现。
“魔法师也可以。”布莱斯又开始翻阅那本魔法书,眉头拧成了一块疙瘩。
维纳单手遮住双眼,懊恼地嘀咕道:“死脑筋…”
“算了,本姑娘去学剑去了。你就慢慢的在这里做你的英!雄!梦!吧!”敲了敲布莱斯的木鱼脑袋,维纳就提着自己的训练用顿剑出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布莱斯,只是看到布莱斯那认真的表情,心头就升腾出一股无名火。
“木鱼脑袋、死脑筋、木头…”
“魔法啊魔法,我怎么就学不会你呢?”
……
雨后的黄土地显得有一些湿润,在映射出一片阴影的树荫底下,维纳挥舞着一把没有开刃的白铁剑,口中时不时传出呵、哈,之类的声音,舞练的像模像样。
“喂!维纳,快看看这个!”一名金发少年手拿一张传单,兴奋的大叫:“你和布莱斯一定都会非常有兴趣的!”
“柏伊索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个喜欢大呼小叫的毛病?”维纳做了一个收势,剑别在腰间,不悦道:“什么东西,至于么?”然而还在飞奔的柏伊索突然脚底一滑,咚!的一下,人就倒趴在黄泥地上。
走到柏伊索身旁,维纳完全没有扶他起来的打算,因为维纳对于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自然知道,这个冒失鬼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倒在地上。
“起来!天天扶你累不累啊?。”踢了一脚呈大字形趴地上的柏伊索,维纳弯腰捡起柏伊索手掌下的传单:“战士和魔法师公会全面招收人员。考核地点在各个城市的分会…”
柏伊索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头上大包凸显。但显然被其无视:“你们两个快去报名吧!万一选上了呢?万一中了呢?万一…“柏伊索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维纳的惊天巨吼打断了:“万岁!终于等到今天了!”声音震的整个村庄地动山摇,差点没有把旁边的柏伊索弄失聪。
“维纳,形象,形象…”按了按耳朵,柏伊索在确定自己还没有耳聋之后拍了拍维纳的肩膀:“你女汉子的本性又张显无疑了。”
维纳瞬间反应过来,背过身,脸颊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柿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刚刚产生幻觉了…对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莱斯知道!指不定会出现多少乱子呢!”
“这个恐怕不可能了,你刚刚那个声音全村人都能听见。”柏伊索现在还感觉自己的耳朵嗡鸣阵阵。
“这个,你随便找个理由塘塞过去。”维纳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害羞的头都快埋进怀里了。
“为什么是我…不过你这么说也没用,传单是我在村子的墙上撕下来的,一群外来人都快把这些传单贴到厕所去了。”柏伊索没心没肺的笑道:“我相信,三分钟以内,村子里面一定会又来一阵巨吼。”
维纳呆了一会儿,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几个手拿传单的人也同时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内。
至于咆哮声的内容嘛,刚好和维纳的完全一致。不过是声音更大了一点儿。
“完了…现在怎么办啊伊索?”
“啊?传单上说猎人公会的考核很快就会到了,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纳感觉一阵眩晕,关于布莱斯的“英勇事迹”现在仍旧历历在目:“把图鲁老头子的菜地里刚刚长好的菜全部埋进土里,拆掉隔壁邻居新盖好的房子,烧毁店铺老板的全部货物……
“我知道啊!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