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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

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的看着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夕阳的余光已经消失,我的眼底,忽然涌出空洞的泪水。真的,好难过;对于以前的眷恋,没有一天曾想过放弃。可是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我骄横,我霸道,我活的就像在家人宠溺下那样肆无忌惮。我依旧不再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宝了,在一个没有人会懂我的世界,不能完全付出真心的世界,孤单寂寞地生活。

阿桑,为什么你在自己的世界,还是会这么孤独呢?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绝望,不再拥有梦想。我唱着你的歌,觉得好痛,你的才华这么出众,却还是会寂寞。我呢,该怎样排解这无边的孤独?

萧铎伸出的手停在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苏公子唱歌,还是这么悲伤绝望的歌。好像放弃了一切,找不到想要走的路,那么孤单彷徨。这不是他所知道的苏公子,苏公子,应该是张扬的,霸道的,藐视一切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助和倔强。

他不懂他,即使照顾了他三年,他甚至也没有过想要探究他内心的想法。苏童,是属于风絮扬的,小师弟看他的眼神里,就是显示着这样的话语。萧铎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他在一年前知道了苏童的女子身份,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只是换下那沾染上鲜血的床单,静静地退下。为她准备初潮的布巾,甚至没有男子面对这种事情时的尴尬。因为他只是一个服侍她的下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苏童,那么骄傲霸道,他,没有力量拥有;就如同他明白小师弟为什么那么拼命地习武和学医,只是为了拥有可以留住她的力量。而这样的决心,萧铎永远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女子,萧铎也从来没有想过。

萧铎,是聪明的;也是自私的。从这方面来说,他和苏童一样,都是只爱自己的人。

迟疑的双手,握紧又展平,萧铎,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不要去。

擦干脸上的泪痕,恢复以往女王般的高傲神态,对着门外开口:“进来吧!”早就发现了小朵子的气息了,自突破极限那一夜,我的灵觉出乎意料的敏锐。

小朵子纤细瘦长的身体低垂,依旧面无表情:“萧铎自知有错,请苏公子责罚?”

我慵懒地靠在床上,香软轻柔的被褥淹没了我的身体,看着负荆请罪般的小朵子好笑道:“你有什么错?这件事谁也无法预料,你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算了吧,我虽骄横,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那晚的女子是新来的小师妹吧,叫她不用忧心,我不会责怪她了,那小畜生她喜欢就给她吧。好了,我乏了,出去吧!”

看着小朵子离去的背影,忽然低低地有些自嘲,“连动物,都不可以相信了啊。”

喃喃的声音低若清风,却飘进了功力高深的萧铎耳边,脚步蓦地一滞。回头看了那华丽的房间一眼,神情复杂。

“真的吗?苏公子不计较昨晚的事,还把小狐送给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美眸,莫忆神情雀跃。那晚苏公子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直到现在还是觉得后怕。点了点头,萧铎开口:“以后不要让小狐到苏公子的别院来,还有,山顶的温泉是禁地,除了苏公子谁也不能去;以后,你也不要乱闯。”

莫忆喜悦地答应着,有了小狐她就很满足了,温泉那里她更是不敢去了。当下和小狐嬉戏笑玩起来,少女欢快的笑声在山谷回响。

看着高兴的有些无知的莫忆,萧铎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她怎么可以笑得这样开心,她可知道她的快乐,差点让苏公子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甚至,还有对这世界丧失的信任。苏童,以后的她,将会更难相处了吧;连基本的信任都丧失的她,会更为孤独和寂寞吧!

可是,自己又凭什么,去想这些呢!他和她,都是侍童,但苏童不会是第二个风絮扬;而萧铎,也不会是第二个苏童。

不想再看下去,萧铎转身,黯然离开。

落霞山后山腰,莫忆在小狐的陪伴下采着药材。哥哥老是忙着练功习武,没有时间陪她;而她又是个女子,不喜舞刀弄枪,师傅让她学医,也好有自保的能力。对于落霞山她并不是很熟悉,还好有小狐的带路,自己采到了好多名贵的药草。

远远看见前方的峭壁上绽放着一朵血杜鹃,书上说这种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是极为难得的珍稀药材。想到这里,忍不住兴奋地沿着峭壁攀岩,待够到了,已是满头大汗。

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汗珠,莫忆高兴地伸出手,摘下那一朵怒放的血杜鹃,转身放进背篓里。正要向下退时,脚下的石子突然滑动,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向悬崖下坠去。

没有武功的莫忆此时已是万念俱灰,绝望至极。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夹杂着小狐凄厉的喊叫。蓦地有一丝安慰,在她死前,还是有人关心她的,虽然那只是一只小小的白狐。

堕落,很久很久,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莫忆不敢睁开眼,直到头顶传来一声冷漠却又仿如天神般威严的声音。

“好了,已经没事了!”

随即,感觉自己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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