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二年三月,敬帝封朱砂为昭仪。朱砂得敬立帝百般宠爱,终日相伴,形影不离,有一人对此十分恼怒,此人便是那萧玉皇后。
自敬帝继位来,未有其他妃子,而卫国自开国来,没有那个嫔妃如朱砂这般受宠。朱砂入宫前,敬帝时常与萧皇后共寝,朱砂进宫之后,敬帝对萧皇后理也不理,萧皇后自然十分恼怒。
九月,朱砂有孕,敬帝大喜,封为昭妃。孰知,十二月朱砂小产,太医多称是服了能打胎的药所至。敬帝龙颜大怒,派人严查此事。这查来查去,就查到萧皇后的头上。敬帝愤怒至极,当即以谋害皇裔之罪废后。是夜,萧皇后自缢于冷宫。
三年元月朱砂封为贵妃……
初春,天岁城内,一俊朗少年,着猎装,纵着白马。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令少年陶醉。他寻找香气的源头,发现是在他身边的墙院内传来的。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墙院内是褚府的后花园。他跳下马,两三下就越过了墙,进了褚府的后花园。
园内桃花缀满枝头,香气沁人。“褚府的后花园,还是这么好啊!”少年说着,向园内走去。
忽然,少年听到一阵宛如银铃般清脆的歌声,从花园深处传来。他循着歌声走过去,在桃花丛中渐渐地显现出一位少女荡着秋千,身后一位侍女推着她。她好像察觉有人来,转过头,便看到了他。他看清了她的模样,她的美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霎时一切都变得安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和她还有身旁的桃花。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红了脸,错过头去。他羞愧万分,匆匆忙离开了褚府。
他回到了慕府,就有一位年老的侍从迎过来,说:
“二少爷今天又去哪儿游玩了?”
他就是慕府的二少爷,左相慕文远的次子——慕清和,其母早逝,其兄为兵部侍郎慕清平。父有贤名,兄有将才,唯其自由顽劣,惹了不少的事,令其父兄很是头疼。若不是当初他抓周时,一手抓令旗,一手抓宝剑,并且他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也许其父慕文远就放弃他了。因此他受到了父亲的严格看管,但由于他过于顽劣,有时看也看不住,便给他放宽了限,一周内有几天允许他出游,而那位老侍从,就是负责看他的。
慕清和实话回答:“去了趟褚府的后花园。”
“褚……褚府的后花园?”老侍从惊讶的说,“您可真是我的二少爷呀,哪儿都去啊。”
慕清和自嘲地笑了笑,突然间想起那位少女便问老待从:
“褚九龄可有什么女儿还未出阁吗?”
“回二少爷,右丞相有几个女儿但未出阁的只有他的小女儿褚素心了。不过二少爷,你为何问起此事?莫非你去褚府的时候看见她了?”
慕清和点了点头说:“什么都瞒不住你。”
“哎呀二少爷,老爷和右相曾给你俩定过婚约!”
“什么?”
老侍从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说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二少爷你可不要乱说,尤其是不要跟老爷说,不然我可完了。”
慕清和干笑一声,说“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退下吧。”
“二少爷你要听老爷的话,认真学习,不要多想。”老侍从说道,便退了下去。
夜晚,慕清和躺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她的容貌,她甜美的微笑,她笑颊的绯红,耳边回响起她清脆而甜美的歌声,空气中仿佛洋溢着那桃花的馨香。
此时慕文远正在书房和他的大儿子慕清平商量着。
“这个慕清和真是太顽劣了,今天她竟然还自己一人去了褚府的后花园,他可真是什么比地方都敢去啊。”慕文远说道,“自从那个妖女朱砂进宫,皇上越来越不理政事了。那日,褚九龄进谏,让皇上少沉湎声色,多理政事,皇上竟龙颜大怒,如果不念他是个老臣,恐怕他的官都保不住了。哎!皇上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祸乱啊。”
“那父亲为何不也向皇上进谏呢?”慕清平说。
慕文远又叹了一口气说:“没用的,没看见褚九龄什么样么?他入朝还比我早呢。如今的皇上都看不中我们这些老臣,看中的却是那妖女和太史院那三个新来的小子。这皇上多半是个昏君,大卫国的江山社禝多半是要断送在他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