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这般急切的想要毁了北藤家,让皇后和凤魅罗有机可趁,又怎么会让娆姨消逝,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还害的他也差点失去了她。
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的手渐渐的变得透明,北溟齐害怕的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可是他越是握得紧,那手消失得越快,最后就连身子面容都渐渐变得透明。
绝望的怒吼,北溟齐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凄苦的跪在地上,扑在冰棺之中,紧紧的抱着那渐渐透明的女子,泪水仿若决堤的河水,浸湿了自己的脸,也浸湿了那女子的眼。
凤魅绝将北溟烟牢牢的抱在怀中,那种失去的感觉他刚才已经体验过,那种痛苦他了解,而那正在消失的人也是……
冰棺中的女子彻底的消失,冰棺内只剩下点点粉末,可北溟齐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依旧维持着那个环抱的动作,就那样僵持着不动。
没有人去催促也没有人出声,就那样静静的凝望。
对于那消失的女子,大家心中都有着一点记忆,却是模糊!
那样的女子曾经因她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如今又因为她再次让一切置于深渊之中,如今彻底的消失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突然,躺在凤魅绝怀中的北溟烟幽得睁开双眸,慢慢降下去的体温再次回升,并且比刚才还要迅速还要炙热,凤魅绝本就白皙的面容因为这一变化变得愈发的透明,好像那女子一般只要眨下眼睛就会消失。
快速的将她放下,手掌凝气放在她紧握在血珠的手上,内力一点点的传送进她的体内,可依旧没有降低她身上的温度。
看着还在不断上升的体温,一向镇定自若的凤魅绝也慌了神,不断的传输内力进她的体内,明知这样做也只是徒劳。
可看着那被高温烧得红彤的脸颊,心疼得无以复加,就好像他的心正被烧红的烙铁不断的熨烫着。
北溟烟睁着那双清冷的双目,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凤魅绝,没有之前难受的感觉,只是那么冷然的看着,如果不是眼珠不停的转动,会让人怀疑那只是一尊雕塑。
凤魅绝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对于那过高的温度,她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好像那温度根本不是出在她的身上一般。只是用着陌生的眼神瞧着他。
这样怪异的举动让凤魅绝心生疑虑,刚想说什么,躺在地上的北溟烟突然一跃而起,像是离弦的箭冲着就往外奔去。
守在门外的五人吓了一跳,却是默契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只等着拦住她。
可北溟烟也才跨出了两步就被人拉住。
向后的拉力让北溟烟似乎很不爽,头没有回,手就攻向了那拉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丝毫的留情,反倒多了几分狠厉。
对于北溟烟这样毫不留情的就攻击凤魅绝,景兰轩和莫浅寒均是一惊。
虽然之前都有看过他们俩动手,但都只是试探,都有保留,绝不会这样像对付杀父仇人一般狠厉的攻击对方。
察觉出了不对劲,景兰轩和莫浅寒看着招招留情只躲不攻的凤魅绝渐渐趋于劣势,便想要冲进去,被凤魅绝发现,沉声喝止住,“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原来一旁的北溟殇和南宫尘见北溟烟醒了,想出来却被凤魅绝阻拦想要进去,也被他发现了。
被凤魅绝这么一说,景兰轩和莫浅寒也发现了,一个跃身便挡在了他们的跟前,那架势显然是想要进去先打赢他们在说。
只有一旁的香秀,傻傻的站在那里,眼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样的公主,她看到过!
那次出宫,她于公主被人追杀,最后那一刻嗜血的公主就算到现在她也还清楚的记得!
而刚才那一瞬间公主那空洞却满是杀戮的眼神与那天一模一样。
那天公主的武功明显要比平日高出许多,那样的高手只是一个动作便去见了阎王,这样厉害的公主,妖王又能对付得了吗?
不由得,香秀的心紧紧的悬了起来,双拳紧紧捏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已然对上百招的两人。
因为害怕伤害到她,凤魅绝不敢真的用尽全力,处处忍让,可是完全失去神智的北溟烟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的阻止让她误解成他是自己的敌人,将他化为敌人之后,身体本能的就拼尽全力想要让他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这个两种不同的想法,让本来可以算得上平手的两人迅速的处于两种境地。
慢慢的,凤魅绝渐渐的被压制住,一切动作都变得有些束手束脚,而北溟烟完全不用顾忌,一掌击向,凤魅绝躲闪不及,结实的挨了一掌。
口腔内立即感到一股腥味涌了出来,强硬的将那想要吐出来的鲜血逼了回去,稳了稳神,继续躲避着她凌厉的攻势。
之前的凤魅绝勉强还可以躲过她的攻击,如今受伤了,每次都只是险险的躲过,后面更是几次被击中。
又是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再也无法忍住,腥味涌上心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像是破败的玩偶,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北溟齐望着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的北溟烟,眼前浮现的却是十几年前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眼神,只不过那眼角缓缓低落的泪珠,却像是利刃一下一下的刺在他的胸口。
那时的她必定是恨极了自己吧!
是他害死了皇兄,是他将他们逼到了绝路,是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