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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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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婧按照网络地图搜索出来的位置,坐了十几站地铁,又换乘公交,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在赵婧坐车做得头晕目眩,略感恶心的时候,才到达位于市郊的地图上所标示的“昔桥”。昔桥位于一条不太宽阔的河上,是一座仿古的石桥。石桥下立着块石头,上面篆刻着“昔桥”两个大字,赵婧看到这俩字,才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桥两边垂柳依依,还有几个供人观水的露台和供人休息的凉亭。凉亭内传来传统戏曲的唱腔和伴奏声响,有戏曲爱好者在凉亭内演绎传统文化的悲欢离合。河岸两侧的垂柳下,建有供人休息的长椅。有老年人在长椅上闲聊,也有年轻的情侣在长椅上依偎在一起。

赵婧在桥边站了一会儿,颇感无聊,便沿着河提闲逛。赵婧见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便走了过去,从人群外向里看了几眼,见长椅上坐着个老头,穿着中山装,胸前挂着几枚奖章,一个年轻人站在老人身前,举着话筒,年轻人身后一台摄像机对着老人。

赵婧听老人说着:“我叫刘忻宇,46年入党,之后跟随着部队一路南下,从关外一直打到海边,……”赵婧揣测这可能是电视台针对参加过战争的老兵的采访,这种事情在电视上看多了,并未提起赵婧的兴趣。赵婧觉得这老头的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居然跟何五洲剧本里的男主角同名。赵婧觉得这种事也很正常,毕竟中国有十几亿的人口,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还是非常高的。

赵婧对抗战老兵的事情不感兴趣,继续沿着河边闲逛,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另一侧的一座凉亭的外面。凉亭内有几个戏曲爱好者在唱着:“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赵婧不懂戏曲,听不出精彩之处,只是觉得挺有韵味。赵婧走近凉亭,见凉亭你几名戏曲爱好者正在演奏,有弹有唱。赵婧驻足又听了一会儿,直到一曲终了,一个拉二胡的老头对唱戏的老太太说:“蔓青,你第二段进的快了,再慢个半拍,就更好了。”

蔓青笑着说:“有吗?我在台湾都是这么唱的啊!”

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一开口却依然有着几份“娇嗲”的腔调,赵婧听来,觉得颇不自然,同时也肯定了心里的一个想法,这个老太太应该是台湾人,或是曾经在台湾生活过很长时间。

拉二胡的老头又说着:“你们那里的戏不行,味儿不对。你按照我说的,再来一遍试试。”老头说完话,又拉起了二胡,那个叫蔓青的老太太又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赵婧由于不懂戏曲,便颇感无聊,便离开凉亭,继续在昔桥边闲逛。见不远处围着几个人,从几人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弹吉他,并声嘶力竭地唱着什么。赵婧知道很可能是街头艺人在唱歌,因为闲来无事,便踱了过去,想听听街头艺人唱得如何。

赵婧来到街头艺人身前,街头艺人用嘶哑的嗓音唱着:

“岁月无情带走了你曼妙的容颜,

年华不再只剩苍老的时间。

多少风雨等候再次的相见?

多少白发难见当初的笑脸?

曾经是近在咫尺的爱怜,如今只剩远在天涯的思念,……”

听了几句,赵婧觉得并不好听,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感觉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赵婧转身,看到眼前人,霎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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