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单人病房门外。
“还真是麻烦你了,让你一个大老板亲自来探望映雪,还是换这么好的病房。”简母客套对阎烈云道谢。
“这也是公司艺人都享有的福利,伯母你太客气了。”阎烈云只是笑了笑说道。
艺人福利,确实是有的,不过是对大红大紫,并且是公司力挺的大牌。他应该不算说谎,虽然简映雪最多只比实习艺人资深,压根不在同一个门框上面。
但算算她发烧生病原因,要不是自己把她扔在路上,让她吹着冷风走回家,所以他应该有不能推卸的责任,虽然这是她自作自受。
适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接一下电话。”阎烈云接起电话,随即往走廊的一头走去。
看着拐角就消失的男人,简母不由地赞叹道:“年轻有为,还真是长得不错。”
隔着一间病房的开门从里面打开,她才想转身回病房,紧接着一个男人就走出来,也吸起了她的注意,男人看起来显然疲惫不堪。
而这个人正是严炜昊,整夜无眠的他在带上门后,站在病房门口停顿了下,病房内住的是他的父亲,昨晚半夜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他就赶来并陪父亲再次渡过危险期。
伸手就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严先生,希望你能做好准备,如果老人家再次发病的话……”严炜昊想着医生再次提醒的话,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只是他抬起头,不意外与注视他的简母,相视一对,只是一时半会谁也没认出谁。
毕竟,一个是曾经恋人的母亲,一个是女儿曾经的男友。
怎么可能经过四年,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伯母,好久不见,来探病吗?”认出后,严炜昊作为后辈也不得打了声招呼,只是脸上却是一贯淡漠。
“……哦,映雪发烧了,所以我在照顾她。” 简母也因此认出他,只是从以前她就不喜欢他总是冷冷的表情,现在见到总觉得有些尴尬。
霎时,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简母还是先败下阵来,却不是走进病房内而往走廊的另一头逃走。
严炜昊很想提醒她,这一层单人病房内都配备齐全,如果想上洗手间里面就有。不过他并没有开口,也来不及开口,她就在拐角消失了。
他看简母刚才站的病房,薄唇的抿成一线,冷漠的目光闪过一抹犹豫。
喀,病房被打开了。
当真的走进病房,站在简映雪床边时,严炜昊都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还想看到她。
酣睡中的简映雪,小脸因为发烧显得红润,双唇更是不点而红轻张着,呼吸似乎有些不平稳,输液管的针头插入她的手背正接收床边吊着的点滴。
她是不是很难受?她还好吧?
大脑的想法跟着动作就先一步战胜了理智。严炜昊的大手轻捂上她的额头,掌心的温度瞬间灼烫了他的心。
俯身欺近,近在咫尺,黑眸与那颤动着的浓密睫毛平视,薄唇与红唇的距离正在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