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阎烈云随手带上门的瞬间。
嘭嘭悭悭……
倏地,浴室内传来水声以及东西被打翻落地的杂乱声。
“喂,你没事吧?”他眉头轻蹙伸手就敲了敲门,然后抿着唇把耳朵侧在门上,明显水声下细微的哭泣声,清晰得让他下意识握紧手上的门把。
沙沙……
浴室里似台风过境,狼狈不堪并惨不忍睹。
“混蛋,混蛋……”简映雪用力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地骂着。
可是下体明显得撕痛不停提醒着她,一切已经成为事实,只是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狼狈,接着整个人无助地蹲了下来。
花洒下方的她,就像雨中被抛弃的小猫无助地圈曲着身体,她双手抱住身体抽噎哭泣着,水代替流干的泪水滑过脸颊,也冲洗她胡乱抹在身上的泡沫。
“啊!”她忽然大声呐喊,歇斯底里似冲击了外面男人的心。
蓦地,浴室的门也被打开。
“该死。”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阎烈云忍不住咒骂出声。
地上散落满地的用品,在接近她腿边的刮胡刀,一滴一滴血红从小手上流出,滴在它身上又被淋下的水冲走。
她却连头都没抬,颓然的看着地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自杀嘛?你就这么想不开。”他上前蹲下身子把她打横抱起,语气明显的带着愤怒的吼道。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想寻死。
“放我下来,混蛋。”简映雪握紧拳头就槌打着他,虽然力度小到似按摩,但是小手流出来的血,温热的粘到他的胸膛。
“……”阎烈云阴沉着脸沉默不语,抱着她走出浴室,用力地把她扔到大床上。
“啊。”简映雪惊呼出声,下意识坐起身,却被他用力推回床上,她扶着发疼的身体再次坐起身,大声吼道:“我要离开这里。”
“那就走啊!光着身子走出去啊!”他瞪着她说,接着转身走到衣柜前,弯身打开最下面抽屉里拿出医药箱。
简映雪用被子在身上围了一圈,看着手上提着医药箱走回来的他。他一坐到床边,她下意识逃下床,阎烈云却一把捉住受伤的手,扯了回来。
“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你有点良心的话,刚才就不应该那样对我。”她用力想抽回手。
“我不是好心,只是不希望你的血,弄脏我的屋子而以。”看着那因她动作正大量流出血手背,还没有到要送医院的程度,阎烈云抬起头嘲讽地冷笑道:“而且,你想死的话,请选远点,并且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
“你,嘶……”简映雪想开口反驳。
“没话说了,”他却直接拉过那白色的被子粗鲁擦拭她手背上的血。
“谁说我要自杀了。”她痛得就后抽了一口气。
阎烈云愣了一下,他怎么会以为她想自杀,还是割手背这种地方,他轻扯了嘴角为自个的会自作多情自嘲。
他打开医药箱,迅速的为她上好药,再用纱布包扎好,最后收好医药箱,站起身。
突兀的沉默,让周围的空气都低迷让人有些窒息晕眩。
简映雪握了握包扎好的手,裹了裹被子就走下床。
白色的被单因为她沾到手背上的血,那红而成为绽放中的玫瑰花,可是这样并不代替能让被单成为衣服,穿在身上走出大街上。
阎烈云正忖度看着走向房门的她,不认为打算就这样离开。但她的步伐是那么坚定,或许她真疯了不成,打算这样就走出去。
“你不会真想穿成这样出去吧。”小手在握住上门把的瞬间,他带着怀疑提高声音说道,见她没转过身来,又接着说:“虽然这也能上你登上明天的娱乐头条,而且还是最大彩色封面。”
简映雪蓦然回过头,清澈如镜的眼杀气腾腾瞪着他。
这男人分明把她吃得死死,想让她开口求他,求他给自己一件衣服。
“要我叫人送衣服过来嘛?”见她不开口,阎烈云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暗示的摇了摇。
她紧咬着下唇,如黑水晶般剔透的眼眸脆弱似极力压抑着。
“不要嘛?”他却故意再询问一遍,似乎非让她开口不可,就算只是个“要”字。
同样衣裳不整的两人,四目交接,美眸柔韧与黑眸强悍,相互对峙着,到底谁低估了谁,而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