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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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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阴冷凄凉的牢房里温暖光明。

烛光辉映下,他们为之忧心无尽、舍生忘死的左轻候正悠悠闲闲,坐对满桌酒席。座中相陪的正是自入京师以来,他们怎么也找不着的庄闲之与凌飞扬。

此时,凌飞扬正不知与左轻候说着什么,说得高兴放声大笑,庄闲之也正含笑为左轻候斟酒。他们在外头心急如焚,打生打死,这里三位在这儿饮酒作乐,就差没有叫美女歌妓来助兴了。

眼见二人来了,庄闲之笑着起身:“你们可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们。”

苏慕云与赵娥真怒极反笑,随即步入,冲三人一笑,一笑未绝,两把剑已如匹练一般同时刺向了左轻候。剑势凌厉凶狠,全无半点容情,可见二人是真正动了肝火了。

庄闲之与凌飞扬哪肯趟混水,早就躲得远远的,确定不会遭池鱼之殃后,方才口口声声劝阻。

左轻候虽知他们必恼,也没想到二人一句招呼也不打,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还如此狠毒,情急间将桌子猛得一掀,挡得二人一剑。

苏慕云与赵娥真何等身手,剑气所及,木桌立时四散,左轻候再无掩护,二人的剑势反而愈盛。

左轻候武功虽好,亦难挡二人联手,再加上本来就理屈在先,心下正虚,此刻自然手忙脚乱。

庄闲之与凌飞扬平生难得见左轻候狼狈至此,竟生兴灾乐祸之意,口中虽是劝阻,却谁也不肯上前相助。

苏慕云赵娥真愤怒已极,也不理三七二十一,只想刺他两剑出出气再说,忽然同觉身后一凉,杀气侵体,二人本是高手,立刻警觉,同时收剑还招。左轻候危机始解。

楚逸枫冷然收剑,冷冷地说:“天牢之内,不得打斗,否则我职司所在,便需拿人。”

二人见楚逸枫神情,知他绝对是说到做到,楚临枫方才更是没有打过瘾,此刻一副手痒的样子,可见他们二人随时会动手。

苏慕云与赵娥真此刻满腹疑问,哪里有功夫与这两个难缠的人物纠缠,只得恨恨地瞪着左轻候,暂时住手,心里盘算着以后如何算帐。

楚逸枫见二人不敢再闹,冰冷的脸上忽现一丝笑意,用一种奇异得不似从他口中说出的轻松语调道:“你们慢慢谈吧!”话音一落,已与楚临枫退了出去,同时,大石门缓缓关上,除了在场五个人,再也无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左轻候见二人仍满脸怒色,看看自己现在的一身狼狈,苦笑说:“我也是不得己,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们,如今,你们也该出了气了。”

赵娥真除了对沈止观之外,在任何事上都吃不得半点亏,当初受左轻候一掌,她记恨到如今。更何况现在被如此戏弄,岂是一句话可以消气的,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心中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苏慕云素来洒脱,凡事都少放在心上,因念知己之情,为左轻候冒险赴难,如今才知,一番心意,竟是喂了狗还不如,心中的不悦更是形于颜色。

左轻候长叹道:“奸相一伙早想除了我,只是一直找不到我的把柄。当时,我故意说你们两个都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回京交差,他们也都知道有鬼,却又找不到证据。后来,赵娥真你做案次数实在太多,许多手法与以往相同,奸相耳目广大,早就派人查探出蛛丝蚂迹。

幸得他们只是以为,你的行为只是一般侠盗的济灾之举,并未想到,你其实就在沈止观身边。但他们却已然有证据证明你确实未死,只要拿到皇上面前去,就坐实了我勾通盗匪的欺君之罪。我一倒,同时还会连累闲之和飞扬,到时,他们的人就可以侵入到刑部,到天牢,从此更加为所欲为了。

要知牢房刑部都是国家重地,自来杀人如草不闻声,自古以来,不知流传下多少阴暗的手段。这些年来,我与安西先生歇尽全力,不让奸相把持刑部和天牢,使他们的势力无法渗透进来,才保全了许多忠义之士。不少人身受冤屈,被下入天牢后,我们都多方照顾,然后再想办法为他们洗冤,让奸相一党,无法在暗中加害。

一旦天牢刑部为他们所控制,则天下忠义之士,任其加罪,一下入牢房,更会肆意凌辱,就算他日冤情得雪,他们也有办法让人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所以,奸相一旦得逞,后果将无比严重。

幸好我们也有耳目,先一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事情紧急,再无他法,只好干脆让闲之和飞扬做出大义灭亲之举,先一步举发我,捉拿我。由此反而取信于帝王,直接就提拔了庄闲之坐在我的位子上,天下捕役,有司刑部,还有这天牢重地,他们的人还是进不来。而我,虽然下在天牢,自然也是吃不到什么苦头的。”

赵娥真听他言语,事情的根源居然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也不便再发作。

苏慕云知他所言的情况确实严重,亦不好再责怪他,只是心里怒气终是难消:“纵然如此,你也该给我一个信,让我放心才是,你可知我与赵娥真是怎么样没日没夜地赶来,又是怎么不顾死活地闯来,你……”

左轻候苦笑道:“没有办法,我们虽挫败了奸相之计,但他们也看破了我们的心意,只是无法向圣上证实。他们不甘心之下,早已遍布罗网,六扇门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受他们的监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如何敢让人给你们报信?便是闲之与飞扬也受到监视,他们更怕你们找他们问原由,反让奸相发现,所以故意以看守我为由,日夜留在天牢。天牢上下人等都是我们的人,绝无半个奸相的党徒,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不怕被他的耳目探听了真相去。”

赵娥真余怒未息,冷笑又问:“纵然你们千有理,万有理,也不该明知我们已到了,又担心牵挂,还让我们在外头打生打死,你们却在这里喝酒谈笑。你这是置我们于何地,又把苏慕云看做了什么戏弄对象。”

此言一出,刚刚消了点气的苏慕云果然面现不悦之色。

左轻候明知赵娥真是在故意挑拔,也不能拿她发作,只得叹道:“这却怪不得我,楚逸枫楚临风都是云先生的高徒,奉命护卫王家,从不参予政务,但也知奸相一党,胡作非为,所以才愿意帮助我们。但另一方面,他们又都是武痴,早闻你二人之名,又常听闲之与飞扬谈及你们,一早就有与你们比试较量的心愿。在刑部,在天牢,他们占一半的力量,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哪敢得罪他们,只好由着他们的意思了。”

赵娥真听来,千千万万的理竟然都在左轻候身上,自己与苏慕云倒成了活该倒霉,被骗受戏弄的一方了。心中气恨,偏偏既说不过人家,又打不过人家,只得跺足去看苏慕云。

苏慕云虽亦恼恨,终是更加关心左轻候本身安危:“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三天后就是秋决了,你总不会傻得让人砍下你的头?”

凌飞扬嚷嚷着插口:“天下哪有那么傻的人,何况是大哥,既然你们已经会合,今夜就立刻偷偷出城,只要小心一点,避过奸相耳目便是。”

“那三日后秋决又去斩谁?”赵娥真斜睨左轻候,大有恨不得立刻让他的脑袋被砍下来之势。

庄闲之笑道:“左轻候一代英雄,只因一念之差,走错一步,做出这有负君恩国恩之事,身陷牢笼之中,愧悔不及。终是豪杰人物,不甘于万人眼中受辱被斩,在牢内留下血书撞墙而死。我等虽有心防范,无奈他死志太坚,武功又高,用力一撞,已然撞得脑浆迸裂面目全毁了。”

赵娥真听得冷哼:“奸相一党就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皇帝难道也这样容易上当?”

庄闲之只是微笑:“这牢房中代代相传,自有许多见不得人,却足以欺上瞒下的手段,我们既敢这样说,自然有把握做得天衣无缝,死者必是该死之人。而且大致身材与大哥一般无二,容貌虽难尽像,但脑袋已经撞烂,如何查得出来?

最重要的是,我们早已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太监,让他们暗暗引导皇帝。所以这几天,皇帝所遇的许多日常小事,都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大哥以前的种种好处,数次有人刺驾时的相救之功,以及,多次将宫中失去的至宝追回的大功劳。皇帝念及旧情,多少也会有些伤怀,再听到大哥死状之惨,必生悲悯之心,到时奸相纵然有意刁难,皇上也会把他压住,让我们把尸体安葬了事,不会让他们再查检尸体,惊扰死者安宁了。”

他这里淡淡道来,赵娥真与苏慕云却没来由身上一寒,互望一眼,自此方觉这官场玄妙实在难言,这些在朝政中打滚的人,竟是胸有山川之险,腹有江海之深,一个比一个心术深沉,一个比一个手段诡异,二人往日里都是自负聪明之辈,如今却开始庆幸,幸好他们不是官场中人,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这样让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呢。

此时,牢门忽然打开,楚逸枫清冷的语声传入五人耳中:“外头奸相监视的人开始换班了,正是脱身之机。”

庄闲之目注左轻候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们快走吧。”话虽如此,目中却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左轻候目光深注庄闲之,良久方道:“闲之,从今以后,一切都交给你了。”

庄闲之眼中一湿,肃然对左轻候深施一礼:“兄长数年来言传身教,弟谨记于心。自此后行事,不敢有半点违背天理人情。执法应如山,而山峰须是情义理!此言此语,弟永生不忘。他日若有背今朝之言,愿死于兄长掌下。”

他临别想表心迹,而一向像象猴子般活跃,嘴上永远说个不停的凌飞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而这个向来以英雄自许的汉子却没有半点掩饰自己此刻的失态。

左轻候最后再看一眼,这些年来相伴相随,如同手足的两个兄弟,长叹一声:“珍重!”

随即回头对苏慕云和赵娥真道:“我们走吧!”

星月下三匹马如风驰电掣般远离了京城,远离了政局,远离了曾经令得左轻候牵牵挂挂,放不下的朝庭大事国家大局,也远离了风云变幻生死激扬的精彩岁月。

他可会留恋,他可会后悔,他可会怅然?

伴着马蹄声,苏慕云询问的语气很淡:“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赵娥真也悄悄凝眸去看左轻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左轻候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他仍是执律法,行公义,名动天下的捕神,他仍是六扇门中第一人,他仍是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

而今,却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天涯飘流。面对茫茫前途,他可会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左轻候看看他们二人,忽得长声而笑:“天地如此广大,若有友人相伴,闲时倚岩栖影,依林遁迹,逍遥闲旷,放浪丘陵,兴起仗剑不平,除恶惩奸,游戏红尘,笑傲云天,岂不快哉。”

苏慕云和赵娥真听他语气从容,笑意豪迈,也不觉纵声而笑。

暗夜之中,他们的笑声融在处,惊起夜鸟无数,在明月之下,长空之中,久久盘桓。

孟星飞望向夕阳下独望远方的沈止观,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虽是江湖独行客,但十余年江湖岁月,却也暗中收服一些人为他传递些必要的讯息。当初他离开江陵时,就曾将联系他的方式告诉过赵娥真。

赵娥真知沈止观为官,得罪的人太多,不知何时就会有刺客临身,偏又不能舍了苏慕云一人去冒险,去追苏慕云前就已暗传急讯去找孟星飞。

孟星飞收到消息,赶至江陵得知一切时,已过了许多天。那时他知道纵然自己赶往京城,该发生的事情也早已发生了,他所能做的,只是留在这里,等着。

如果永远等不回赵娥真,那他就代替赵娥真守护那个人吧。

那是一个信重他的朋友最后的托付,那个人,也值得他全力去守护。

这些日子以来,沈止观一直如常般处理公务,会见客人,有时闲来无事,也漫步在街道上,一路上与百姓们含笑招呼,有时,也与他们说说家常,讲些趣闻。

他每天都如常做事,如常含笑,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除了偶尔有一刹那的失神外,既没有悲伤的表示,也没有太过焦急的神情。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孤独。

当他专心处理公务时,他是孤寂的;当他与客人说笑交谈时,他是孤寂的;当他与那些满眼都是敬爱的百姓们相处在一起时,他仍然是孤寂的。

也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娥真所面对的凶险和生还机会之微小,只是他从来不说,从来不表示,更不要说什么痛苦伤情了。

情到浓时自转薄,无论赵娥真是否能够回来,该活下去的,还要活下去,该做的事情他仍然会一丝不苟地做好,他仍然是江陵百姓最好最值得信托的父母官。

他不会同生共死,他不会痛不欲生。

他只会永永远远,这样淡淡地笑着,淡淡地在所有人面前,退到极遥远极遥远的位置,淡淡地就这样孤寂终生。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淡漠,这样的沈止观,比所有的撕心裂胆、哀叫恸哭,更是令得孟星飞心情沉重。

沈兴整日里苦着脸,跟在沈止观身前身后,不断地试图安慰他,沈止观也只是淡淡地含笑听着。

到后来,沈兴再也撑不住,简直就是哭着哀求他:“我的大人,你就哭出来吧。”

沈止观只是形若无事地笑笑:“好好的,哭什么?”然后,就继续去办他手上的公事。

所有这件事的知情人中,似乎以他最为轻松,可他的这种轻松,却如巨石一般压在每一个人心间。

此时,孟星飞静静地凝视那望着夕阳怅然独立的沈止观,意识到这是自赵娥真离去以来,他难得的失态。

孟星飞默默地来到他身旁,轻声道:“既是如此牵念又何必……”话说了一半,又止住,自嘲般地一笑,若非如此,就不是沈止观和赵娥真了。

“算算时日,无论是什么结果,该做的事,他们应该都已做了,我想用不了几天,消息就可以从京中传来了。以他们二人的智谋武功,未必不能把人救出来。只是纵然救出了人,也必要应付朝中高手无休无止的追击。他们只能千里逃亡,而且是绝不可能回江陵,把危险带到你身边来的。”孟星飞说至后来,几乎都有些不忍说下去了,即使是这种结果,都已可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而这样的结局能否实现,可能性也极小。总之,无论赵娥真与苏慕云能否成功,生死如何,今生今世,只怕都再难回江陵。

沈止观的目光仍在远方不曾收回,他的心思是否也已飞到了遥远的京城,便是连他的声音都遥不可及:“爱鹰的最好方式只有放开手,任她在该飞的时候去飞,即使永不能再看她一眼。”

“你错了!”说话的人不是孟星飞,说话的人更无比地接近。

沈止观全身一震,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缓缓转身,由于太过震惊,太过欢喜,连动作都是僵硬的。

孟星飞在同一时间感到惊讶和狂喜,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勉力压抑着心中的惊奇,和无数的问题,他无言地消失了,此时此刻,再不需要他,也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人了。

沈止观呆呆地看着夕阳下那人无限美好的身影,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是真的。

赵娥真一步步走到他身前,眸中露出炽热的情怀,低声道:“从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是鹰了。我只是一只风筝,无论飞得多远多高,在这里,总有一个人手上牵着那根线。”

沈止观所有的自制,所有的淡然,在这一瞬崩溃,伸出的双手几乎颤抖得不成样子,直至真正感受到眼前所站的人是血肉之躯,他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欢喜得不知应当说什么:“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左轻候和苏慕云呢,他们怎么样?”

赵娥真哼了一声道:“他们两个好得很,不用你操心。从今以后,就算有人拿刀架着我的脖子,就算听说左轻候被人凌迟碎剐,我也再不管那家伙的闲事了。”

沈止观听见了她的话,却完全没有力量去理解去分析,狂喜的他,再也无力去想任何事。他只能用尽全力地将赵娥真抱入怀中,以确确实实证实,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身旁。至于左轻候、苏慕云的事以后再说吧。此时此刻,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尽情这一回。

生平第一次,如此衷心地感激苍天待他不薄,终究将这人间最珍贵的瑰宝送回他怀中。

赵娥真无语地在他怀抱中,用力还抱他。

她原是一只翱翔天空的鹰,为了这个人,却甘心做那永远无法高飞的风筝。

偏偏却无怨无悔。

他知道,沈止观永远无法放开江陵,放开那些敬他爱他的百姓。

沈止观不是左轻候,左轻候有两个可以信托一切,交付一切的兄弟,让他可以一身轻松地离去。左轻候也有一身绝世武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有所做为。

沈止观是江陵的父母官,他的事业,他的追求,他的理想,全都在江陵。如果沈止观放弃了江陵,沈止观将不再是沈止观,而江陵百姓更不知将会面对一个怎样的下任父母官。

沈止观放不下,而她也不想勉强他放下。

幼时听长者说,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个理由,每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原因,一些必须做的事而存在的。

或许,沈止观生来便是为守护江陵这一方百姓的,而她生来便已注定了这一生一世要守护沈止观。

而她,心甘情愿,全无怨尤。

此时此刻,外面自有万里江湖,广阔天地,但对她来说,都比不上眼前这文弱书生的二尺胸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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