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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鸿章与七巧玲珑刀

光绪二十年(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军的北洋舰队覆灭。光绪二十一年二月十八日,李鸿章受命,作为全权大臣赴日本赔款议和。

跟随李鸿章上日本议和的还有大太监左德海。李鸿章领着一百多人的卫队,从京城出来,磨磨蹭蹭地走了二十多天,最后到了上海。可李鸿章却一头扎进了万国饭店,说啥也不肯走了。

左德海一问才明白,这李鸿章的右脚脚底下长有一个鸡眼,过十几天不割一下,就会疼痛难忍,这脚疼可怎么谈判啊。李鸿章早在京城就听说神刀柳是大上海修脚的第一高人,指名点姓叫神刀柳给自己割鸡眼。

左德海急忙派人去请,三个小时后,五短身材的神刀柳拎着个修脚的箱子来到了万国饭店。神刀柳拿出锋利的修脚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李鸿章脚底下的鸡眼挖了下来。挖完鸡眼,用刀尖在盒子里挑出一点黑乎乎的鸡眼药,正要给李鸿章上到鸡眼里,就见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李鸿章的耳边低语几句,李鸿章浑身一哆嗦,把脚缩了回去,惊道:“怎么?又来了一位神刀柳?”

正要给李鸿章上药的神刀柳一听真的神刀柳来了,两眼凶光逼露,嘴里“八格”的一声怪叫,手里修脚刀闪电般一挥,直刺李鸿章的咽喉。原来他是一个刺客!

贵宾房的房门被“咣”的一声撞开,先是飞进了一把香蕉型的弯刀,雪亮的弯刀闪电般刺进假神刀柳刺着黑龙的右手臂。假神刀柳痛得一哆嗦,手中的修脚刀紧贴着李鸿章的胡子飞了过去。

刺客一见行刺未果,正要逃跑,就见房门外冲进来一个跛子,这个跛子一扬手,六把弯刀又都斜斜地飞了出去,弯刀竟被他用回旋的方法打出,刀光闪闪围着刺客乱飞,竟把他逃跑的路全部切断了。假神刀柳怪叫了一声:“七巧玲珑刀!”身形在地板上极狼狈地一滚,闪过飞刀,飞刀失去目标,自己撞到了一起“叮当”的一阵乱响,全部掉在了地板上。冲进门的护卫死死按住地板上那名刺客,刺客“哈依”的一声怪叫,竟用日本国柔道的寑技,把那几个护卫全摔到在了地上。接着刺客一个虎扑,将玻璃窗撞得粉碎,他竟一头从万国饭店的三楼直跳了下去。刺客身形落地,钻进了楼底下停着的小汽车中,仓皇地逃跑了。五短的身材,柔道的功夫,不用想这刺客也一定是日本人啊。如果从刺客刺着黑龙的手臂看来,这个日本人一定是黑龙会的!

等护卫们冲下了楼,那辆黑色的道奇汽车早就跑没影了。看来这是一件早有预谋的刺杀啊。不是真正的神刀柳赶来,李鸿章可就危险了。

光绪皇帝把到日本谈判任务交给李鸿章,李鸿章虽然百般推迟,但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应承了下来。和日本人签署赔款协议,这可是一块超级大的烫手山芋啊,李鸿章一路想着主意,都说这弱国无外交,除了在谈判的桌子上多为大清争得一点利益,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啊。

神刀柳默默地捡起刺客那把还沾有鸡眼药的修脚刀,丢到了旁边的金鱼缸中,刀尖前面的黑药化开,缸中的金鱼全都被毒死了。李鸿章吓得面如土色,叫道:“阁下就是神刀柳?你救了李鸿章一命,我要重重地赏你!”

李鸿章身后的侍卫捧出来一盘子蒜头金来,神刀柳看都没看,说道:“赏就不用了,李中堂,神刀柳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要说李鸿章去日本签署卖国协议,最得力的应该是日本,可日本黑龙会为啥要派刺客杀他李鸿章呢?

李鸿章一解释,神刀柳才明白了过来,黑龙会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控制着全日本绝大部分军火生意,两个国家一但合谈成功,没有仗打,最受损失的就是黑龙会啊。

谈判的大员一但被杀,两个国家真的有可能重新开战,战争一起,最倒霉的只是老百姓啊。神刀柳听完,眼睛里闪起的那股凶光殓起,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告辞,李鸿章“砰”的一拍桌子,喝道:“阁下可是小刀会二当家的柳畅!”

神刀柳一听被李鸿章喝破了身份,两手一抄把七巧玲珑刀又捏在了手心。他领导的小刀会曾是捻军的一部分,当年被李鸿章的湘军剿灭,他今天来的目的也是想替惨死的弟兄们报仇,没想到刺杀李鸿章的计划却被那名日本刺客给搅了局,左德海一见神刀柳要发难,吓得一声怪叫,躲到了沙发的后面。

李鸿章叹了口气,说道:“不管小刀会和湘军有什么血海深仇,那都是我们的家事。现在为了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都得先放一放了。黑龙会要杀我你已经看到,可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百姓,本中堂还不能死,阁下如果真的有一丝爱国的心,可否陪本中堂到日本的马关走一遭呢!”

神刀柳还没等回答,李鸿章又道:“如果阁下怕了黑龙会,就当本中堂没说!”

神刀柳想了想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中途变卦刺杀你?”

李鸿章笑道:“相信神刀柳也绝非反复的小人,等我签好了协议,本中堂这条老命,柳当家的随时可以取去!”

杀了李鸿章,换谁去谈判,换左德海?这个怕死的老太监还不得被穷凶极恶的日本人吓得尿裤子啊。神刀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李鸿章的要求,李鸿章在万国饭店修整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登上了神户丸号,火轮船走了两天,在日本登陆,一行人直奔谈判的地点马关。,日本国主持这次谈判的是伊藤博文,奸诈的老伊藤一开始就咄咄逼人,尽管光绪皇帝已经已授予李鸿章赔款的全权,但他仍期望“争得一分有一分的利益”,与日方代表反复辩论。

谈判进行了两轮,可是还没个眉目,老伊藤气得嗷嗷怪叫,指着李鸿章的鼻子吼道“中堂阁下,我们大日本开出两亿两千万两白银的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不但你离不开日本,我们还要增兵,再和你们清政府决战!”

李鸿章也是气得脸色通红,连连咳嗽。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竟昏了过去。

老伊藤一见李鸿章昏倒,也没辙了,他急忙派助手去叫医生。满脸是汗的左德海急忙把神刀柳喊了进来,两个人扶起李鸿章,坐在马车上,回到了寓所。

假装昏迷的李鸿章回到寓所,立刻睁开了眼睛,张口就骂老伊藤嚣张跋扈。可怜大清朝的中堂,被日本人逼得没办法,竟只有用这最下三滥的装昏一招了。

神刀柳轻轻地把窗帘拉开一角,望着外面徘徊的几个日本黑龙会的浪人,说道:“李中堂,最近我发现寓所外面不时地有黑龙会的人徘徊,您得注意安全啊!”

李鸿章默默地点了点头,苦着声音说道:“弱国无外交……看来不想个绝妙的办法,还真的没法完成朝廷交派的任务呢!”

那个日本医生给李鸿章看过病,建议他到医院接受正规治疗。左德海送走医生。李鸿章在神刀柳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神刀柳面色一变,说道:“这,柳某可担不起这个天大的责任啊!”

李鸿章眼睛一瞪吼道:“什么责任,就这样干了!”

神刀柳摸了一把怀里的七把玲珑刀,只有咬牙答应,他喊过几名卫士,用担架把李鸿章抬着上了马车,马车转了两个弯,直奔日本的国立医院而去。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李鸿章在左德海和神刀柳的搀扶下走进了内科病房,看病的大夫叫龟田,龟田叫李鸿章坐在椅子里,刚把听诊器放到他的心口上,就听门外保护李鸿章的护卫发出几声惨叫,虚掩着的病房们“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又是那个在上海刺杀李鸿章的黑龙会刺客,只见他身穿和服,两眼冒着凶光,对着李鸿章的脑袋抬手就是一枪。

神刀柳一见刺客冲了进来,左三右三六把玲珑刀迎着刺客的枪口,直飞了过去,高速飞出的子弹先打在了六把玲珑刀上,六把纯钢的玲珑刀被子弹打得满屋乱飞,龟田和左德海早就吓得钻了桌子。

六把玲珑刀已经被刺客射出的子弹打飞,已经快要失势的子弹头正打在李鸿章的右眼眶下的迎面骨上。李鸿章惨叫一声,连椅子一起翻身倒地,刺客还没等开第二枪,神刀柳最后那把玲珑刀已旋转着飞了出去,正中刺客的咽喉。

刺客两手狠命地拔出那把深入喉骨的玲珑刀,一股血箭喷出,这个好战的黑龙会刺客哆嗦着跪倒在地。口中含糊地叫道:“打仗,一定要打仗,大日本帝国不可战胜!”讲完,死狗一样倒在了地上。

神刀柳对着刺客啐了口吐沫,跑上前去,把满脸是血的李鸿章扶了起来。大声叫道:“赶快救人,赶快救人!”

惊慌失措的龟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喊人把李鸿章推进了手术室。刺客那颗子弹先打到了六把玲珑刀上,子弹头已经严重变形了,等打到李鸿章的脸上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枚子弹嵌入了李鸿章的迎面骨中,幸好没伤到大脑,否则他这一条命就得交代到异国他乡了。

经过抢救,李鸿章总算脱离了危险。神刀柳和左德海对日本政府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并在李鸿章的病床前,召开了记者会,消息一经批露,全世界的舆论立刻大哗,纷纷指责日本政府纵容黑龙会。

老伊藤也不再那么嚣张了,这几天一个劲地往医院跑。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李鸿章才伤愈出院,可是听不得大声说话,落下了个偏头痛的毛病。老伊藤在谈判中是再也不敢大喊大叫了,又经过一轮谈判,老伊藤终于答应了李鸿章提出的条件,大清朝向日本政府赔偿白银——两亿两。

这也是光绪皇帝交给他的最高赔偿上线啊。李鸿章签字的时候,两只手已经抖成了一团……虽说他自愿挨上一枪替清政府省下了两千万两白银,可他这毕竟是在签署卖国条约啊!

老伊藤手捧马关条约哈哈大笑,身体已经虚脱的李鸿章被左德海和神刀柳扶出了谈判厅。门外太阳正足,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李鸿章两眼流泪,冲着大清国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街上,他用流泪的眼睛看着自己伸出的两只手。声嘶力竭地叫道:“两亿两,两亿两白银啊!我是卖国贼,李鸿章是卖国贼啊!”呼喊完毕,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已昏倒在异国的土地上。

马关条约签订后,在大清引起强烈反响。在“国人皆曰可杀”的汹汹舆论下,李鸿章成了清廷的替罪羊。他被解除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职务,投置闲散。李鸿章也因为签署了马关条约,被无情的历史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李鸿章在临终前,写下了这样一首诗——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海外尘氛犹未息,诸君莫作等闲看——这里面有泪有血,有叹息更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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