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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秋佳节

你看,月亮偷偷,偷偷地在改变……像老歌里唱的一样,一轮圆月高挂在十五的夜空,显得分外美丽。

教室里一番忙碌的景象,同学们正紧锣密鼓地张罗着晚会前的事宜,彩带、彩灯、舞台等。节日的欢乐气氛,已有了几分。

课桌被移到了外围,沿着讲台围成了一圈,中间空旷的地方,算是舞台。

小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藤就坐在左手边。

“一会准备表演些什么?”一藤磕着瓜子问。

“唱个歌吧,跳舞什么的我都不会。”

“你呢?”

“我磕瓜子,吃水果啊。这么多好东西,不能浪费了,我得尽一份力啊。”一藤这会,吃的更加卖力了。

“好吧,你说的对。”

七点整,班主任在前台,做了简单的发言,宣布晚会正式开始。接着便是文艺委员,播报节目顺序。小之仿佛看到每晚七点,新闻联播开播的景象。

“下面由某某同学,为我带来的节目是……”大家欢迎。文艺委员是了女孩,个子高高瘦瘦,普通话标准,口齿清晰。

小之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梨花,几许失落感不觉油然而生。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家把目光转移到门口方向,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之翘首以待的梨花。此时的梨花,低头半弯着腰,鞠躬状以表抱歉。

“进来找个座位吧。”一旁的班主任说到。

梨花随即走了进来,往女生集中的地方去,找到了空位,打算坐下。

“这有人,洗手间去了。”空座边的女生提醒到。“那边不是还有个位置吗?”随后,将手指向了对面,小之右手边的空座。

梨花顺着方向看了过去,显然那边坐的大多都是男生,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往这边过来了。

看着梨花一步步走近,小之的心跳也跟着一秒秒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过来了,稳住,沉着应战,不要慌!”一藤怪腔怪调的提醒。

话说此时,她已经过来了。

“对不起,打搅了!”梨花礼貌性地打了招呼,缓缓入了座。

“欢迎!欢迎!”

一时间,嘴巴竟变得笨拙起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小小的内心里,好像有一万匹马在奔腾,呼啸而过。

小之侧头看向讲台的方向,这样一来,右手边的梨花,恰好在视线范围内,可谓明智之举,不失风度。

此时的梨花,左手肘搁在桌面上,手掌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舞台中央的小桌子。这会,是魔术表演时间,扫视了一眼桌面的道具,小之就知道大致内容了。魔术道具:一块毛巾和一个硬币。大致过程:魔术表演者,用毛巾将硬币包裹起来,打开毛巾,硬币不见了。再次叠起毛巾,再次打开,硬币出现了。

表演结束时,教室里变得有些沸腾,许多人在讨论,过程中硬币是怎么消失的,又是怎么出现的,显得百思不得其解。在小之看来,这并没有多少新意,因为在幼年时期,父亲就时常表演各类小魔术来逗小之开心。今晚这个魔术,就是其中之一,小之自然知道硬币消失又出现的秘密。相对这些,小之更乐于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地看着她,那个安静的她。小之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梨花,超近的距离,让一切视觉和感官变得无比真实和细腻。由于侧边视角的关系,原本精致的脸孔,显得更加完美迷人。细长的睫毛,此时便像刚嫁接过的一样,浓密修长,原本的瓜子脸型,又细了几分,鼻梁挺拔了几分,几近完美。当小之,还沉醉在这一切当中时,一缕香气迎了上来,很淡,很淡,空气里依稀可以嗅得到。但,这对于小之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茉莉香气。小之有些意外,将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并不见她──可可。

“怎么可能会是她!?”小之在内心里暗自反问。

“不是可可,又会是哪里来的茉莉香气?莫非?”小之,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小之将板凳往右手边移了移,这样一来,和梨花的距离就更近了。深吸了一口气后,熟悉的香气,一下子就到了鼻尖,小之可以断定,这香气是从梨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时间,小之好像被这香气被迷住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己,这香气类似于热血传奇里法师的特有技能──诱惑之光。这个技能,可不能小觑,光看名字就觉得很厉害了。诱惑之光,可让原本要攻击自身的目标,成为法师的忠实奴仆,协助法师战斗。这么看来,小之是天生对茉莉香缺乏免疫,一但闻到这香气,就像小怪物遇上诱惑之光一般,无可救药。

“接下来是诗歌、散文朗诵……”文艺委员的声音,将小之拉回了晚会当中。

听到报幕,大多数同学,显出了无趣和无味的神情,然而更多的还是无奈。因为,这样的节目大多是一些歌颂祖国、歌颂伟人等等的诗文篇章。在坐的几乎处于花季雨季的年龄,这类的文章自然不受到欢迎,但这并不表示同学们没有一颗爱国的心。

唏嘘声,渐起……同学们坐等报幕,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的会是诗文朗诵,《我的祖国》等等这些。

“《最初》原创:柳梨婳……”

最初的相遇,一切都是美好的,所有的时光,都是快乐的。即使偶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也甘心消受。

因为抱着憧憬,所以相信一切会越来越好。所有的困难,都微不足道,满天的星辰,都在你面前失色。我的世界没有我,全部是你。

我不懂世事因循,美好的事物,总默默地发生转变;我不懂浮生如梦,微妙的爱情,总让人措手不及;我不懂怀念和遥望的分别,挥手决绝抑或万水千山。反正,绝望不起来,也暴戾不起来。

深情的怀旧,原是美好的恍惚,记得的也是幸福。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繁花盛开。温柔与感动,渴盼与甜蜜,原来只是最初的相见。潮生潮灭,沧海桑田,换了人间。

……

这一次的风格大转变,让同学们眼前一亮,耳目一新,更迎来了晚会的一次次高潮。环节中,有五篇诗歌散文被朗诵,由沈老师从本班五名同学,平时作文写作里挑选出来的。当然,在此之前同学们事先均不知情。

“沈老师,我们爱你……”一些调皮的男生,起着哄。

“沈老师,我们爱你……”声音此起彼伏,不少女生也跟着喊了起来。

呐喊声越来越大,晚会气氛一度燃烧到了最高点。

此时的梨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里说当然的,成了晚会的焦点。梨花对于突如其来的光环,显得有些不适应,又或者说有些害羞。原本拖住下巴的左手,放了下来,头略低,目光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有些游离不定的慌张。不经意间,梨花的目光移向了左边,正好遇上小之深情的凝望,灼热感瞬间走遍全身,顷刻便将小之燃烧殆尽。

欢愉的时光,总觉短暂,晚会在全班同学的大合唱下完美落幕。

夜里,小之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此时天空的月亮,分外的圆,格外的明亮,偶有几片云彩掠过,将月光遮住,一会又被风儿吹散。宿舍里小不点还在做题,陈诚依旧看着他的小说……一切如故。小之,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平静。

小之将手伸进旁边的抽屉,摸出来一支铅笔,再将枕头边的记事薄摆在膝盖上,胡乱涂鸦起来。这是小之的习惯,一个人闲来无事,或有心事的时候,就用写字来打发时间,抒发心情,类似于日记的形式。偶尔,也将这些东西放到QQ空间的日志里留档。

《如果》

如果你曾记起我

请你以天使的温柔微笑

如果你曾记起我

请你为落叶的纷飞祈祷

如果你曾记起我

请你在思念的裂痕间播种

如果有一天沧海变成桑田

我依然会记得你

那个岁月中无法湮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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