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随身丫环,只管服侍我一个。”
“我不要!”宁萣冬不经大脑快口拒绝,猛然想起她现在的身份,连忙收起真性情,“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胜任此工作,小的只是临时的下人,没有卖身到炎火堡为奴,过几天就回家了。”
在他面前待越久,她就越没有信心瞒天过海,这个男人散发一种相似猎豹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鹿。
炎御风挑了挑眉头,她竟然敢拒绝他的命令,他根本没有在征求她的同意。
“我买下你的命。”
“对不起,小的独自一人,不卖身不卖命。”宁萣冬强作淡然一笑,躬身退下,转身打开房门,走远一点后急速奔跑。
不能再待在那里,他的眸光令她仿佛不能呼吸,像是布下一个漩涡,等待她沉落下去
她是在害怕!
炎御风眼里闪烁出一种看到猎物般的阴森目光,,看着她没有关闭的房门,嘴角挂着一抹轻轻的笑意。
他似乎捉到小老鼠的尾巴了。
想不到,江湖偷名胜传的白衣绸缎竟然是一名天姿国香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她因何潜入炎火堡,但他决定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为她曾偷走的鳯玉付出代价。
乱了,乱了,全乱了!
他们应该再没有任何纠缠才对的,过不久她就可以带着小月离开这里,真正开始新的生活,她可以忘记那一夜,甚至所有不好的记忆。
侧卧在床上的宁萣冬不停想着今天的意外,眼皮慢慢眯起,可能是因为她昨夜没睡好,呼吸逐渐平伏有序,送完午膳的她今天可以不用去洗房,所以便安然的入睡。
她居然是宁萣冬,宁萣冬就是她!
炎御风强压紧致的怒火,快速往迷花阁前去,迎风吹来的淡香令他一愣,停住凝望那一片似花又似药的植物,记忆深处涌现那痛苦的回忆,掌风一挥,让小花园的植物迎风坠落,失去它们的短暂的生命。
直接推开房门,炎御风怒望还在沉睡的她,更加增加他的愤怒,一切都是她的算计还是巧合?用力捉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扯,将她从床上拉下,冷眼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她。
疼!宁萣冬猛然睁开眼眸,对上一双妖魅的眼瞳,后脑隐约还传来疼痛,刚惊醒的大脑还没运转起来,脱口就骂道:“疯子!”
炎御风眼透寒意,手猛然掐住她的下颌,“听着你没有资格骂我,白衣绸缎的游戏结束了。”
下颌传来痛楚令她脑袋一醒,凝视他的面容,冷吸一口气,炎御风!!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白衣绸缎吗?他已经开始怀疑她,还是肯定她是了,她赌那微薄的可能。
加重手上的力度,炎有风讽刺一笑,“我不喜欢玩捉迷藏,你身上的气味已经把你出卖了,还有你手指上的牙痕。”
没错!是气味,他想起他遗漏了什么,行房那夜她身上的淡香,和白衣绸缎一样,独特不散的淡香。
“我身上的气味是沾上花园的植物而来的,至于手指上的牙痕是自己睡觉咬的。”他就凭那些断定她的身份吗?她身上的气味可能是提炼迷药时久而久之产生的,他不说她还真没注意到手指上的牙痕,淡紫不痛的。
炎御风不语,忽然低身快速向宁萣冬面庞袭去,凌厉的气息充斥房间。
反射性的,宁萣冬后倒避开,纤手使掌反击,猛然她僵住了,戒备的瞪着他。
炎御风冷冷一笑,白衣绸缎对别人扯她的丝巾很敏感,不知不觉已养成一种习惯,她的反应令他满意。
“你到底想怎样?”
“终身为我奴。”
宁萣冬冷冷嗤笑一声,蓦然起脚腾飞往他受伤部位踢去,虽有不忍,可是她不能终身为其奴,她不要待这个男人身边。
炎御风侧身躲避,单手快速向她脚袭去,想要点她穴位让她引以为傲的轻功暂封,宁萣冬看出他的意图,另脚一踢,掌风一挥,将身体转向门外飞去。
两人在炎火堡屋檐上追逐,时不时交手而过,炎御风因伤口微裂而渐染红白衣,在宁萣冬看来他简直是疯子,好好的右手不用,偏只用受伤的左臂与她交手,像是享受着狩猎的乐趣,这令她恼火。
她承认她的武功不及他,可是他这样未免太小看她了,而已心竟然会为他的血感到点点不明的痛……
严剑云惊讶地看着追逐中的两人,想不到宁家四小姐深藏不露,她的轻功居然如此高,堡主像是在享受中,可是他的伤势不要紧吗?
小姐!她没有看错,是小姐!小姐竟然会武功,还和姑爷打起来了……
正在晒衣的小月,惊愣看着一闪而过的人影,弃衣追逐那在屋檐上飞跃的人影,“小姐!小姐!”注视不断飞跃而走的身影,小月没有看到面前的人,仍旧向前冲去。
严剑云敏健俯身,抱住撞上他就要摔倒的丫环,站好后凝望着她通红的小脸。
“你没事吧?”
“谢谢。”心还挂着小姐的小月连忙道谢一声,也没注意到严剑云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仍旧盯着屋檐上的两人紧张叫唤。
“小姐!小姐!”
背后传来熟悉的叫唤声,宁萣冬转头回视,星眼圆睁怒视着炎御风,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准伤我的丫环。”
炎御风看着被严剑云抱住的女子,她竟然为了一个丫环怒瞪他,他不喜欢她这么重视那个丫环,声音里带着一丝的不悦。
“我要她死。”
宁萣冬眼色一冷,语气透露杀气,“不可以!你们谁敢碰我的丫环,我就杀了他。”他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残忍冷血。
“人在我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炎御风手持银叶骇然向小月挥去,力度足已击中目标。
可恶!宁萣冬使劲飞跃,危急之下以身阻挡那银叶,上臂的痛楚令她掉落在地上,银叶半插入上臂,剧烈的疼痛令她得知它刺中右手的经脉,血沿手臂流淌滴落在地上,盛开点点刺眼的红艳。
她的反应令他措手不及,怒火中烧,她竟然为了救那个丫环连命都不要!?握紧拳头,强忍不去接住她掉落的身姿,炎御风怒瞪抱住小月的严剑云。
严剑云惊艳地看着受伤的宁萣冬,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凝视着他,仰首望去,结果发现是炎御风,惊慌地屈身单膝等他的吩咐。
“小姐!”小月见宁萣冬受了伤,眼泪簌簌的落下,快速扑前搀扶,“你受伤了,怎么和姑爷打起来呢?”她知道那银叶是朝她而来的,小姐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没事,我没事的。”宁萣冬温柔地用左手轻擦小月的泪水,转头冷眼看着翩然而下的炎御风,“你走着瞧,我不会一生为你奴的。”
“云,你看管那丫头,不许让她们两人相处。”
“属下照办。”看管丫环吗?他还是头一回接到这样的任务。
“小姐,小月不要离开你,小月想待在小姐的身边。”小月惊惶地看着宁萣冬,摇头坚决的说道。
“我需要我的丫环服侍。”小月是唯一关心她,真心对她好的人。
“服侍我的人不需要丫环,如果你乖乖不逃跑,我担保你的小奴会安然无恙。”
“我不会逃跑。”没错,她妥协,她暂时是不会逃跑的,与小月一起逃出去才是她的目的。
“宁小姐,你的伤需要包扎,我带你去药房吧。”严剑云见宁萣冬的伤势还流着血,谨慎地建议道。
“不需要。”炎御风和宁萣冬异口同声的拒绝道。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宁萣冬立即将脸撇开。
她转头看向严剑云,解释道:“我自己会点点医术,不用劳烦你们。”
炎御风挑了挑眉,能拥有凝香雨浆的人医术肯定要比沈玉昊好,以她下迷药的手段他肯定她毒术也不凡,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炎御风的玩物。”
宁萣冬挑衅地迎望他,强忍痛楚,使轻功往迷花阁前去,她不容许她的软弱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