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柔雪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炎火堡夫人的头衔她竟然不要!“我命令你立刻离开这里!”她不顾形象地朝宁萣冬吼,毫无一丝气质可言。
可以坐上堡主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她不允许别的女人和她抢,否则她会不择手段除掉她。
喂!不是她不想走,是炎御风把小月藏起来了,她不可能掉下小月一个人走。
刚想反驳她,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美得分不清性别的脸庞上,唇边挂着冷冷笑意。
“谁说她可以走的?”略微低沉的问语,让人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瞬间,柔雪砌起虚伪的笑容,“柔雪见她豪无规矩,想惩罚一下她,都忘记询问堡主的意见了。”
看她一脸自责的样子,宁萣冬感到恶心,以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她不简单,狡辩是非的本领超不错的嘛,要不是她巴不得炎御御风讨厌她,她才不会任由被冠上不实的罪名。
“她继续待在这里。”他不是瞎子,女人的心机让他厌烦。
“什么?”柔雪轻呼一声,脸色微微一变,“堡主,我看她手脚也不怎么灵活,柔雪还是为你介绍其他更好的丫环吧。”
事实上,她不放心有着如此美貌的人留在炎御风身边。
“是啊!我手脚超不灵活,还经常做事帮倒忙。调我回去洗衣服吧,我笨手笨脚只适合干这活。”宁萣冬十分苟同的点头,这样的安排她千百个愿意。
难道她情愿在严冬里洗衣,也不愿意当他的贴身丫环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吗?他给予她的施舍,她竟然不屑一顾。
“你没有权力决定!”炎御风不悦地对她吼道,继而转向柔雪,铁青着脸,“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柔雪眼泪顿时落下,以手拭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不起,柔雪越矩了。”,从宁萣冬身旁擦身而过,低垂的眼里神色诡异阴狠,仿佛准备嗜血的野兽。
原来女人落泪的速度竟然可以如此之快,这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明白了一句话:“美人恩不易受……”。
久久注视着柔雪的身影,宁萣冬有种不祥的预感,蹙眉片刻摇头一笑。
她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身上微显的杀气见不得是为她的,所谓女人心海底针,谁能正确猜到她想什么呢!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看?”见她看着柔雪的背影,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就很不爽。
“我的直觉。”宁萣冬转头看着他,片刻才开口:“炎御风,你对我有什么感觉?”灵动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的无奈,一闪而逝。
剑眉微扬,他不在意她直呼他的全名,却在意她的话。
“哼!对着一个普通的丫环能有怎样的感觉。”对于一个讨厌他的女子,他能说什么。反正在他还没有厌倦之前,她哪里也离不开。
她到底在期盼什么啊,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心有一股淡伤的味道流动,莫名一痛,宁萣冬彻底冷漠,“午膳时间正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最大的任务是服侍我!”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喜欢她离他远远的,这让他莫名不悦。
“是的,主、子。”宁萣冬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恍然灵光一闪,嘴角不禁上扬,蓦然转身离开竹林。
“厨房在那边。”她又想玩什么了?炎御风看她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不免淡然一笑。
“人有三急。主子大人不会想连我剩余的权力,也禁止不许吧。”只要不靠近他,他的身影就不会缠要着她。
她无法控制那日渐膨胀的情愫,她逐渐连自己也不明白了。即使一刻也好,她需要冷静思考一下。
她迷昏了他,偷了他的羊脂白玉,代替他选定的妻子嫁给他,她无意之中得罪这个男人太多了。
穿越了一片小竹林,映入宁萣冬眼里的竟然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池,水面水汽氤氲,冉冉腾起,仔细聆听还隐约听到细微的声响。
她停了下来,看着那徐徐升起的雾气,眼眸也跟着迷离,走至温池旁,俯视着那清晰的倒影。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原想只要他不踏进迷花阁,寻个机会让他写一封休书,大家就可以没有任何拖欠,想不到世事难料,他们真地纠缠不清了……
炎御风坐在书桌前,盯着躺开的房门,眼中怒火横溢,冷漠的表情让人不敢恭维。
她去了半天居然还没有回来!什么人有三急,她根本是在找借口,而他竟然傻傻在等午膳送过来,现在送来的应该是晚膳。
炎御风魅惑深邃的眸中燃起火焰,微微跳动着,一副天香天色的沐浴图毫无准备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专用的浴池旁伏睡着一名女子,双臂交叉,侧面姣好到极至的脸庞,修长优美的颈项,一头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贴着背部,圆滑的双肩,光滑的背部,浸泡在温池里若隐若现的蛮腰……
勉强转眼,不去看她惹火的身体,炎御风无声的来到宁萣冬面前,蹲看着她沉睡的睡颜,在夜里灿若星辰的眼眸紧闭着,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樱唇微张。
她整个下午就是呆在这里吗?虽说是温泉水,在池旁的温度也比其他地方较为温和,可也较容易风寒入侵。
这个笨蛋她不会照顾自己吗?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颈处,邪魅的一笑,倏的,张嘴咬下。
痛!
宁萣冬甜睡中猛觉脖子传来痛楚,慢慢的越来越真实,她似乎感觉到血伴着她的颈项细流下。
嗬!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几倍的脸,脚一滑,依附着的身子往遽然后倒,毫无预备重坠温池中,水不断从鼻腔涌入,狂喝了几口水才勉强站稳身子。
咳、咳。宁萣冬杏眼圆睁怒视着炎御风,纤手覆上脖子,伤口红辣般刺痛,鲜红的血滴落在温泉水中,瞬间散开,花作朵朵妖丽般幻觉。
刚才在梦里面的是他,噩梦醒来又是他,更过分的是他咬了她的脖子!
疯子!不知不扣的疯子!
炎御风眼眸异常暗沉,手指擦了擦薄唇,动作优雅迷人,既邪气又俊逸。
他妖异的眼瞳火灼般炽热,令宁萣冬浑身一震,猛然惊觉她身上一丝不挂,下意识身子往下一沉,红晕快速铺满白嫩的脸颊。
“你、你闭上眼睛。”他怎么可以这样直瞧她的身子,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像被火烧似的。
炎御风眼里闪烁出一种看到猎物的阴森目光,被她满脸粉红的美颜震慑,听话的闭上眼睛。
见他乖乖的闭上眼睛,宁萣冬快速离开温池来到她摆放衣物的大石旁,回头看了他一眼,快速拿起衣服,骇然一条细滑的物体咬了她手心一口,掉落在地方灵活爬行。
“啊!”白青蛇!
闻声张开眼睛,一具极富诱惑力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让他一览无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具有完美到吸魂的魅力。
炎御风赌见地上的小蛇,薄唇一笑,捡起身旁的竹叶使力一射,小蛇被竹叶一刀两断,白色的蛇身立即变为青色。
她竟然会怕蛇!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的突然行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他,淡粉的玉颊再次通红,急切拾起掉落地上的衣服遮盖身体,宁萣冬羞恼地娇叱道:“不准看!闭上眼睛不许看!”
他的眼神令她感觉越来越热,浑身烫烫的,很难受。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说什么她也不会泡这个该死的温池。
“呵呵,想不到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炎御风不但不以偷看她身子的行为感到可耻,还戏谑道。
刚想反驳他的宁萣冬见他再次闭上眼睛,没有再出言以对,急忙地把衣服穿着上,强忍毒素加剧的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