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紫儿搀上马车,安然也跟着上了马车,落下帘子的瞬间,丢下一句:“去赵府!”
赵紫儿猛的抬头,却看到安然靠着马车闭着眼睛,神色微冷。赵紫儿听着马车的声响,原本的镇定突然消失,眼看着赵府越来越近,她突然拉住安然的手,声音急切:“太子殿下!”
安然眼开眼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太子妃殿下不必担心,只是顺路拜访。”
“谢谢!”赵紫儿慢慢缩回手,语气中有浅浅的委屈:“太子殿下,臣身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妾身所知不多也不全。当年罗大人去府里提亲,妾身无意间听到爹和罗大人谈话:
“这些年皇上一直都派人去找你和你娘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侍卫报告说找到了奚谷。没料到待皇上到达时,整个山谷空无一人,连方圆百里都不见人影,皇上愤怒之下将奚谷给烧了!”
“我娘自出谷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相对于赵弘文的尊敬,罗清一语带过,并不想多谈。
前尘旧事,确实也不应该由他们来论,赵弘文话题立刻转到眼前:“罗大人回来,皇上也算放下一桩心事。只是皇上一直都想恢复大人王爷身分,大人却不肯接受,臣斗胆问一句,大人是不是介怀什么?”
“赵大人,我本无心权力,王爷身份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赵大人不必对我称臣!”罗清迟疑着,终是满足了赵弘文的期待:“不过,我既然回来了,必然不会轻易离开!”
官场中诸多不自由,若非为了安皇,罗清又何必委屈自己去忍受。赵弘文突然跪下:“王爷肯做如此牺牲,请受臣一拜!”
赵紫儿看着安然:“私议皇家之事本是死罪,更何况妾身偷听已不应该,何况乱传。爹就算知道当年曲折,也不适合说。殿下想知道内情,找父皇才是上上之选。只是妾身认为,若皇上和罗大人都不想提此事,殿下也不必……”
赵紫儿话没说完,但意思明了,安然道:“今天若非你及时赶到,差一点就铸成大错,你还觉得我应该被继续蒙下去吗?更何况我想知道,最适合当太子的人是谁?”
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更何况安然。赵紫儿张口,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时,轿外声音响起:“微臣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国丈大人平身吧!”深夜突然来访,之前还没有任何通知,再想到今天的事情,任是赵弘文也惴惴不安起来。他站起身来看到安然扶着赵紫儿站在面前,语气温和:“国丈大人,前些日子得知岳母身体微恙,紫儿和我极为牵挂。今天刚好经过赵府,就过来陪国丈和岳母大人一晚,以尽孝道。”
赵紫儿看向他,表情有些镇惊,赵弘文立刻道:“臣这就给您安排,陈管家……”
“不用刻意安排,住紫儿的房间就好!”安然阻止他,做决定,也是下命令。
赵紫儿虽然出嫁,但房间丝毫不变,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安然虽然来过赵府,但还是第一次踏入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