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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是一个很狗血很没创意的故事,若非主角是无名,我定会呵欠连连倒头大睡。因为主角是无名,这故事听得我惊心动魄。

二十六年前,洛阳有一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的家长病逝,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大儿子十三岁,是正妻莲夫人所生;小儿子九岁,是小妾王夫人所生。嫡出的大儿子顺理成章继承了家业。十三岁的小孩不懂经营,莲夫人便挑起了家业重担。在丈夫死去四个月后,莲夫人生下了一对遗腹子双胞胎,都是男孩。

沉浸在新生生命喜悦中的莲夫人万万想不到,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一个野心勃勃的家奴见孤儿寡母好欺负,便动了夺取主子家业的歪脑筋。他专横跋扈,一手遮天,口口声声说大少爷没有管理家业的才德,自作主张将家主之位传于小少爷。九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无非是这家奴的一个傀儡罢了。

这家奴成功霸占了主子的家业,更是不放过莲夫人母子。莲夫人有所警觉,连夜把新生的双胞胎托付给亲信带走,她和十三岁的儿子却没有逃过这一劫,双双被家奴所杀。

这家奴没有除掉双胞胎兄弟,如鲠在喉,便一路追杀。带着两个婴儿上路目标太大,那亲信为了保住主子的血脉,一咬牙,将哥哥送给他人抚养,自己带着弟弟逃亡了。不料那家奴神通广大,十天后,竟在一间破庙发现了他的行踪,四处搜寻起来。

那亲信知道那家奴的厉害,心知难逃一劫,便将婴孩点了穴道,在他脸上划了数十刀毁掉他的容貌,抛到路边。亲信打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这孩子被家奴发现,家奴认不出他来,或许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亲信丢下孩子之后便往相反方向跑去,想将那家奴引开。家奴追了上去,一场打斗,亲信不敌被打成重伤。

家奴在破庙放了一把火,将未死的亲信抛入火海毁尸灭迹。他到处寻找,终于给他找到路边的婴孩。此时这孩子已经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了。

那亲信低估了那家奴的歹毒心肠。那家奴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一只手提起已被毁容的孩子,丢进了熊熊火海。

姚凌波讲到此处,我已经猜到那被毁容的孩子就是无名,却仍禁不住失声问道:“那孩子呢?被烧死没有?”

姚凌波答道:“那亲信逃亡之前,给他的师兄青玄道长留了一封密信,告之自己的处境。那孩子被丢入火海,正好被追踪而至的青玄道长救了下来。这孩子的命是保住了,容貌却毁掉了。刀伤加上烧伤,没有谁恢复得了他的本来容貌。只是那忠心耿耿的亲信,却不治身亡。”

想不到他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曲折,我的心里不由得沉重万分。“那……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直跟着青玄道长苦练武艺,誓要为亲人报仇,并夺回家业。当他学成下山,却发现那仇人早已被他的仇家所杀。而他父亲的家业,虽然名义上还在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手上,却被另一个家奴所控制,这么多年来,他哥哥一直都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我沉默片刻,说道:“他身上的毒,又是谁下的?”

姚凌波答道:“那毒,是与生俱来的,恐怕是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正妻的地位有不少侍妾眼红,她们害怕莲夫人又生了儿子地位会更加牢固,所以想法设法地加以暗害。莲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日子过得也很是艰辛。”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为了争夺家产,竟然勾心斗角至此等惨烈的地步?这一个接连一个的恶毒家奴,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敢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无人能管?恐怕这户人家,不只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这么简单。

这些疑惑我并没有过问。很多时候,知道太多秘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想起那日在江家抓我的老头,无名不与之动手,却是跪地求饶,莫非就是青玄道长?

姚凌波继续说道:“凌波自幼被莲夫人的贴身婢女收养,凌波的职责,就是保护无名公子。作为家中嫡出之子,无名公子的职责,是除掉操纵家业的恶毒家奴,把家业抢回来,以慰莲夫人在天之灵。”

可怜的无名,身世如此曲折,背负了如此血海深仇,难怪我总觉他心思深沉。

我由不得心生疑惑:“姚姑娘告诉兰芝这些,用意何在?”

她却不正面回答,站立起身,靠在神台上,看着夜空上闪烁的星星,说道:“焦夫人请看,这夜空有成千上万颗星星,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这些星星,有的亮,有的暗。亮的星星注定要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就像有能力的人注定要做大事。自古以来,天下重位,能者居之,不是吗?”

我答道:“能者居之是没错,不过,我认为在秩序混乱道德沦丧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成王败寇。”

她低垂着眼帘,似乎在考虑我的说话。半晌,她转移了话题说道:“无名公子下山之后,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焦夫人也认识他,他便是赵文。”

“什么?”我失声叫道,再也坐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瞠目结舌。

姚凌波不理会我的失态,继续说道:“在无名公子的心里,长幼有序,他师父青玄道长自幼就这么教他。他的意识里,哥哥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所以,他只能是以配角的身份,辅助哥哥回到正位。可赵公子从小生长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若不是无名公子找到他,告诉他的身世来历,他可以一辈子过着普通人快乐简单的生活。赵公子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不愿意放弃眼下平静的生活。青玄道长和无名公子却不答应,非要赵公子回到正轨,以嫡长子的身份夺回家业。”

我不由得插嘴道:“赵文既然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无名应该成全他才对。”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我也这么认为,可我无法改变无名公子的决定。而青玄道长认为赵公子宁愿呆在庐江过普通人的生活,是为了焦夫人。道长为人偏激,认为红颜祸水,在大事未成之前,无论赵公子还是无名公子,他都不允许他们为情分心。所以……”

我愕然。不过是赶走恶奴,夺回家产,这有多大的事,至于要专心到绝情绝爱吗?

“所以一个多月前无名想要去杀我?”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无名的情形。可是,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放过了我呢?

姚凌波苦笑道:“是,青玄道长派无名公子去杀焦夫人,岂料,无名公子见了夫人之后,却也跟赵公子一般对夫人无法自拔。”

我有些不快,说道:“姑娘你真会说笑,兰芝跟无名,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这种玩笑,请不要再说!”无名亲口对我说只把我当普通朋友,难道还有假?

她叹道:“凌波实在没有心思开焦夫人的玩笑。无名公子遇见夫人之后,心里只有夫人,把四名跟随身边多年的丫鬟都遣散了。其实那四名丫鬟,只是服侍他的饮食起居,他却容不下有别的女人呆在身边。”

我呆了一呆,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问题,转过话题问道:“仇老九是青玄找来的?”

“是。夫人在江家养伤之际,青玄道长曾经想亲自下手,我想夫人已经猜到了。”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他。”

姚凌波继续说道:“无名公子向青玄道长保证说服赵公子离开庐江,青玄道长才答应放过夫人。后来,无名公子体内的毒再次发作,他对夫人的用心终究给道长知道了……”

我讶异道:“无名不是有玉蟾蜍吗?怎么又毒发了?”

姚凌波叹道:“无名公子对焦夫人用情至深,用遏制奇毒的玉蟾蜍去换焦夫人一命,还怕夫人有负担,特意去弄了一个仿制品,骗你说玉蟾蜍已经回来了。他又怕青玄道长对夫人不利,所以不敢向夫人表明心意。”

“什么?”如同天空一声惊雷,姚凌波的话在我心里炸开了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混乱不已,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浑身颤抖,叫道:“姚姑娘,你、你没有骗我?他、他……”我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紧缩绞痛,泪水不由自由地掉了下来。没有玉蟾蜍,他是怎么熬过这些日子的?

姚凌波怔怔地看着我,波澜不惊的容颜也有了一丝伤痛,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无名公子失去玉蟾蜍之后,毒性发作很快,在江家卧床不起之事,夫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硬生生的把毒逼到体内封起来,使自己看起来跟平常无异。他找到徐明,一番打斗,终于拿到了夫人想要的东西。但他这样做的结果却加速了毒发,终究给青玄道长看出来了。那玉蟾蜍,是青玄道长费尽心力才得到的圣物,道长得知玉蟾蜍已失,对无名公子又是心痛又是恼怒,便更是认定红颜祸水,一心想除去夫人,要断了无名公子的念想。”

忽然想起那天无名在江家说的话,我竟然没听出来他的口是心非。

他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他说:“别傻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值得无名为她卖命的人,无名还未曾遇到。”

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的痛!

我忍不住抱着姚凌波大哭起来。

姚凌波轻轻拍着我的背,涩声道:“夫人何必如此伤心?无名公子如此做,是因为他这样做,心里会感到快乐。”

我终于停止抽噎,问道:“那么姑娘你呢?”即使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情感,尽力用平静的语调来讲述这事情,我仍能感觉到她对无名的深情厚意。

“我……”她幽幽叹了口气,“我只要他快乐,我就快乐。”

我站直身子,擦掉泪水,怔怔地看着她。她自嘲般地笑了一笑,说道:“凌波不过是一介奴婢,为主子考虑,那是应该的。”

她的身份只是奴婢?连奴婢都有她这样过人的气质,那无名的身份,必定非比寻常。我又想起她说养大她的人不过是莲夫人的贴身婢女,这婢女能养出姚凌波这样出众的人物来,就已经不简单了,这莲夫人到底是何妨神圣?

我沉默片刻,问道:“仇老九是你杀的?你本可以一起杀了我,为何没动手?”

她淡淡说道:“凌波不会做让无名公子不开心的事情。”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又是对她佩服不已。她对无名也算用情至深,她的感情却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升华到了普通人达不到的高度,这个高度,起码我就达不到。

我又问道:“你杀他,无非是不想我知道青玄道长的存在。你现在却把一切都告诉我,为什么?”

她叹气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两天我的功力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和青玄道长联手,是有希望把无名公子的毒清除干净的。可他却肯非常消极,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若得不到他主动积极的配合,我们贸然动手替他驱毒,只会加速毒素的扩散。我现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夫人,是希望夫人怜悯,去激起他的求生欲望。”

我的心又痛了起来,痛得仿佛无法呼吸。我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我要如何做?”

“凌波是希望……夫人能够接受无名公子,这样他才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他身上背负太多,只有跟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他从小到大活得太累,如果没有夫人,他恐怕无法再坚持下去。”她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我呆在原地。我的心已经给了张鸣峰,此时的我如何能接受无名?

“凌波!谁让你跟她说这些的?你是不是要造反?”一个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声音,来人就是那天在江家抓我的那个老头。一个黑衣老者瞬间移到我们面前,满脸怒容。

姚凌波脸色一变,伸开手臂护在我胸前,不卑不亢说道:“道长,就算你要怪罪凌波,也先救了无名公子再说!”

青玄怒道:“红颜祸水,她去了只会坏事!因为她,庆儿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你让开!”

我呆了一呆,无名的名字,叫做庆?

姚凌波站在我面前,纹丝不动,冷冷说道:“你要杀她,须先杀了我。凌波只听命于无名公子,道长请自重。”

青玄冷冷说道:“哼,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她愿意跟庆儿在一起,庆儿便能活下去吗?这不只是驱毒这么简单。就算庆儿体内的毒被清除干净,恐怕也是枉然。他们二人之间有牵扯了上千年的孽缘,孽缘不尽,庆儿根本无法获得新生。要想救庆儿,除非她死,或者……”他突然停住了话语,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千年孽缘?”我惊呆了。他在说些什么?

姚凌波也楞了:“还请道长明示。”

青玄不回答,却严肃地对我说道:“刘兰芝,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想救他?我倒有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但必须要你配合。”

“道长,事已至此,兰芝愿意一试。”我已经没心思去追究其中的真相,恳切地说,“如果可以救回无名,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我欠他的,不止是一条命。

“果真?”他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毫不畏惧,坦诚地看了回去。

半晌,他相信了我的真心实意,点头说道:“好,你别后悔。凌波,带她走。”

青玄在前,姚凌波背着我在后,一行三人默默急速向前掠去。大概过了一刻钟,远远地看到有了亮光。很快,我们进了一座茅草屋,只见一盏孤灯摆在窗前的桌上随风摇曳,无名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张竹床上,面具已经摘下,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容上,毫无生机。

我坐到床前,心中又痛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掉落,喃喃说道:“无名,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他对我情深至此,我不知如何对他才好。我心里难受之极,只有默默地掉泪。

“他会不会很难受?”我抬头看着青玄。

“我点了他的睡穴,他不会有痛苦的。”青玄说,“把你的玉镯脱下来。”

我不明所以。

他说道:“这玉镯有非比寻常的来历,你和庆儿的孽缘就因它而起,你把它取下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我的事情?我和无名之间,又跟这玉镯扯上了什么关系?我有些惶惶然,擦干泪水,摸着手上的玉镯,说道:“这只镯子,我是取不下来的。”

自从在刘家,那个神秘的和尚给了我一串佛珠,后来佛珠神秘消失,我得到前世的记忆之后,这玉镯就像生在我的手腕上一般,再也取不下来了。

青玄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睁开双眼,盯着我的玉镯,喊了一声:“着!”

玉镯突然发出一阵红白交辉的光芒,砰地一声向青玄袭击过去。这玉镯的情形,像极了佛珠神秘消失之时的模样。青玄咦了一声,翻身躲开,皱眉喃喃自语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我和姚凌波不明所以,吃惊地面面相觑。

“你们坐那边去。”青玄指了指屋角的凳子。

我们依言坐下,他取出一把木剑,比划半天,又取出一张符咒在灯上点燃。符咒发出妖异的光芒,这光芒渐渐蔓延膨胀,越变越大,直到有一人高,才停止扩张。光芒渐渐流转起来,中间卷起一个光影的漩涡,漩涡慢慢张开,像是一扇被打开的门。一个身穿道袍梳着发髻的道姑施施然走了出来,左顾右盼,一脸顽皮。

她不过十多二十岁的模样,相貌却像极了我梦里那个所谓穿越爱好者招待会的主持人!

“你、你、你……”我指着她,瞠目结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是痛的。这不是在做梦。

那道姑朝我抛了抛媚眼,甜腻腻地说道:“这回人家换了装束,又变年轻了,还以为你认不出来了呢。”

果然是她!她怎么变年轻了?

青玄对我喝了一声:“大胆!”又向那道姑徐徐跪下,恭敬地叫道:“师祖!”

我失声叫道:“搞什么飞机?”

姚凌波也呆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道姑突然消失不见,眨眼的功夫,凭空出现在我身边,捏着我的脸啧啧说道:“还是这小姑娘有意思。青玄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再跪我,我就把你逐出师门!人家没有那么老,都被你跪老了!”

“是!”青玄慌忙起身,垂手站立一旁。

“这真的是真的?不是做梦?”我仍然不敢相信,突然抓住那道姑就一阵猛掐,问道,“痛不痛?”

青玄怒道:“放肆!”

那道姑一副欲哭的模样,委屈道:“人家又不是铁打的,当然会痛啊!什么真的是真的,我说真的还是假的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也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真的还是假的,何必太认真?”她念叨了一通之后,下一秒马上凶巴巴地对青玄吼道:“人家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玩的小姑娘,不准你吓唬她!”

青玄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姚凌波回过神来,惊讶道:“这位前辈难道是传说中得道升仙的秀灵仙姑?”

秀灵嘻嘻一笑,伸手在姚凌波脸上捏了一把,嗲声道:“这个小姑娘也不错,还认得人家。不过不要叫人家前辈,那样把人家叫老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只有十八岁?”

我不由得大跌眼镜。换作二十一世纪的我,要是谁告诉我世上有神仙存在,我一定笑他是胡言乱语。可当我经历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接受神仙鬼怪之说了。我虽然不怀疑有神仙的存在,可眼前的这个秀灵一副嬉皮笑脸,哪有半点神仙的模样?可姚凌波和青玄的神色却非常笃定,不似有假。我回想起我刚穿越过的时候来见到秀灵的情形,刚才又见她凭空出现在这房间,我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身份。

姚凌波呆呆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我回过神来,一脸欣喜,冲上去抓住秀灵的手,指着无名说道:“你来得正好,他快不行了,你是神仙,你有办法救他。”

“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放心。”秀灵愁眉苦脸地说道,“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唉,唉,人家的法术还没有修炼到家,不然他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他今天这个样子,是你弄出来的?”我抓住她话中暗含的意思,怒吼道:“是不是?”

秀灵一脸心虚,小声说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青玄插口问道:“开山祖师爷留下的圣物血兰玉镯,是如何到了刘兰芝的手腕上?它好像还吸收了别的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动,难道那佛珠,竟被吸入到了这玉镯之中?

秀灵表情扭捏起来,嘿嘿一笑,岔开话题说道:“哎呀不说这个,还是先看看你的宝贝徒弟,救人如救火嘛,嘿嘿。”

我不干了,抓住她愤然道:“你刚才还说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先给我说清楚,你说过我是被这玉镯带来的,那天那个和尚……”

秀灵把我拉过一边,打断了我的说话,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那徒孙。”

她手一挥,突然之间,四周变得一片雪白,青玄三人不见踪影。

我左顾右盼,惊讶道:“这又是哪里?”

秀灵神秘笑道:“我们仍在这房间里,不过我布下了一层结界,他们是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的。”

我瞪着眼睛说道:“有这么神秘吗?”

秀灵挠头道:“你慢慢听我说,可不准掐我,也不准打岔,否则我就拍屁股走人,再也不管无名的死活。”

见她说得认真,我只好点头答应。

“这还要从你的前一世说起。”她说,“这个故事有点复杂,牵扯到前世今生,千年前千年后的,总之绕来绕去,你要听仔细了。”

她收敛了嬉皮笑脸,开始讲述一个关于我的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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