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车子将寇啸永拉回分堂,一路上蒙山帮都严阵以待,严道帮果然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他们十分顺利就回到分堂。靳昱凯还没回来。分堂这里除了有几个严道帮的人探头探脑外,果然还算是平静。赵飞还是不放心,安排人在外面小心戒备。
寇啸永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流不少血,情况很明显比开始还严重很多,一直没能再醒过来。
两个郎中害怕得很,几次打算自己开溜,可惜在赵飞的拳头的威胁下没走成。朱紫笋觉得黑社会的存在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赵飞非常着急,见两个郎中的确没有好办法,安顿好寇啸永就又让朱紫笋试试输血。朱紫笋仔细看看寇啸永的情况,最可怕的发烧并没有出现,凭她浅薄的医学常识也知道伤口没有感染,放在现代社会,生命是绝对没危险的!终于点点头。
如何输血对朱紫笋来说真是新课题。朱紫笋在分堂里面东翻西找,也没找到合用的工具。在脑海里面想啊想,终于从韦小宝身上找到灵感。这位韦大人曾经用水龙将自己的贵尿射进城里去。水龙当然是太庞大了,但没有真资格注射器,水枪勉强也可以当作注射器用吧?说不定比美工刀差不了多少。
分堂里面也没有水枪。不过赵飞听完朱紫笋的描述以后,找来竹子很快做出一个水枪来。但针头的问题却解决不了,古代压根就没有中空的针,这回就连赵飞也是没辙。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靳昱凯刚好回来,说是已经打听确切,吴啸风和张劲焘目前都在招讨司的大狱里,和蒙山帮大柜关在一起。他已经托人去打听大狱里的具体情况了。他见寇啸永一直没醒,也只好同意死马当成活马医,听了之后道:“去找银匠做!”
朱紫笋还没反应过来,靳昱凯已经带着赵飞做好的水枪出门而去。差不多等到半夜,他才回来。
严道帮真的没敢来捣乱,说明开始朱紫笋的分析不错。寇啸永已经是拖无可拖,灌下去的药汁都被他又吐出来,就连脉搏也是时有时无。
朱紫笋万般无奈只得接过银匠做的银针,不禁要赞叹古代手工艺匠人的精湛技艺。可能是赶工太急的缘故,可以清晰得看出针是用非常细的银丝缠绕成螺旋管以后再加工做成的,虽然很粗,像兽医给猪打针用的,但银匠的确是制造出中空的针,最主要的是,这枚粗糙的银针正好能和赵飞做的竹子水枪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朱紫笋抽水试验一下,推的时候只泄露一点点水出来,说明气密性还算是过得去。
急忙吩咐烧水,给水枪和银针消毒。朱紫笋也不知道消毒多久才合适,一直蒸了两刻种才把水枪和银针拿出来。
输血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抽血。但朱紫笋看见粗大的水枪就害怕,更别说用这玩意儿抽她自己的血了,再说一个只手她也没法抽血,只好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靳昱凯。
靳昱凯静静听朱紫笋说完,皱眉道:“朱姑娘,这里没男人吗?为何是你的血?要抽也是我的血!赵飞!”将水枪递给赵飞。
赵飞不接水枪,早绾起自己的袖子:“哪能抽靳哥的血,要抽也是抽我的血!”于是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绾起袖子。
这是干什么,健美比赛,看谁的肌肉发达?朱紫笋急了,高声叫起来:“Oh!!Boy!(天啊)你们不要再争,都听我的!靳昱凯,注射器不能再给赵飞,会粘上细菌,那我刚才就白消毒了!白痴都知道,血型不符不能随便输血,你们知道自己的血型吗?现在我们只知道我是O型血,可以输血给任何人,所以只能是用我的血,和男人女人没有关系!”
血型是个什么东东靳昱凯和赵飞还是不懂,但看朱紫笋发火,两人倒是老实下来,恭听朱紫笋的摆布。
自从朱紫笋来到古代,一直受人摆布,还是第一次处于发号施令的崇高地位,本来应该是很得意的,可惜责任重大,光顾紧张了,没能得意起来。没有碘酒消毒,只好用白酒代替。朱紫笋先将自己的胳膊绑起来,又擦一大片白酒,再让靳昱凯将银针放进就碗里再消消毒,才把眼睛闭上道,很是勇敢地道:“来吧!”胳膊刚被靳昱凯抓住,又紧张起来,鼓着的一口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懦弱地再道,“我怕疼,你轻一点!针扎进去就把布带解开。还有,动作千万要慢一点,绝对不能太快了!”
流血靳昱凯倒是一点也不怕,可输血关系到他好朋友的生命,他也有些紧张。但一看朱紫笋的样子却觉得好笑,一下子就镇静下来。摆出那种酷酷的表情,按照朱紫笋说的要点,一针扎下去。竹筒也看不出有没有回血,直接示意赵飞松开布带,开始抽血,缓缓拉动塞子。快到头的时候,看见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说明抽血非常成功。
有过一次经验以后,缓缓将血推进寇啸永胳膊上的时候也很成功。两个郎中马上按住寇啸永的脉搏,兴奋地大声嚷道:“脉比刚才洪,比刚才洪!”长松一口气,寇啸永的命保住了,他们的小命很可能也就保住了。
抽血其实并不很疼,朱紫笋就是害怕,这时候才敢睁眼,也是长松一口气。看看寇啸永依然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又豪气干云地道:“只一管不够,再来一管!”
靳昱凯看看又粗又大的竹筒,有些犹豫,这一管血能有一大碗。朱紫笋却又瞪起眼睛。靳昱凯只得再抽一筒,缓缓推进寇啸永的体内。郎中不用吩咐就再按住脉搏,兴奋地宣布:“他很可能得救了!”所有人都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