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处置
思及此，碧儿冷冷一笑，道：“冷堡主，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你难道忘了，当初你让我来，是做什么的？我这样做，都是根据你的意思……你不感谢我，反倒责怪我，莫不是，你……爱上了那位被你休了的夫人？”
冷若寒俊脸微变，他很快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波涛汹涌。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了。脸上的异样一瞬而逝，他放声大笑起来，好像从未听过这样的笑话一般。
“碧儿姑娘，原来你很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来。那么，你就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时候，你开始有资格在冷家堡发号施令？”眸子里闪过的寒光让碧儿开始发憷起来。
小菊吃惊地望着碧儿。原来，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身份……她原以为碧儿是堡主夫人的不二人选……那冷堡主请她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没有发号施令……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你不是说，要让苏凝紫……”
“住口！”冷若寒打断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看来，你的确不太适合留在这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碧儿心下一惊。当初冷若寒说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来冷家堡是做什么的。现在，小菊还在旁边……碧儿低下了她高傲的脑袋。也就只有在冷若寒面前，她才会这样……
“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不，不要！”碧儿着急得哭了起来。这段时间，冷若寒虽然没有怎么理睬她，可她发现，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已经深深牵扯了她的心。这么多年，对男人，她都是以抢夺为目的。只要是苏凝紫身边的男人，她都会去把他抢过来，再抛开……虽然，这次也是以抢夺为目的……可是，她的心却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的心，会痛。
“我说的不是你！”暂时，他还不会让碧儿离开。他的仇恨只是暂时遗忘，以后，还有用得着碧儿的地方……
轮到小菊开始哭天抢地：“堡主……堡主……你饶了小菊吧……小菊真的只是听碧儿小姐的……小菊对冷家堡、对堡主都是忠心耿耿的……”
“表姨妈，救救小菊，表姨妈……小菊已经没有亲人了，离开冷家堡怎么活呀？”小菊的表姨妈是冷若寒母亲的贴身丫头，母亲走后，她也离开了。也许仗着这一点，小菊才这样放肆吧！
闪过娘亲的面容，冷若寒的心又软了下来。低下头，他又把弄着手上的玉石戒指，冷言道：“不走，也可以。”
“真的吗？”小菊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你告诉我，以前做过多少下人不该做的事。如果漏了一件……”他冷冽的目光让小菊开始冒冷汗。
“我说，我说……”小菊吞了一口唾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以前，夫人……苏凝紫……”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才是合适的；最后还是决定叫夫人。
“夫人……还在南院的时候，我在她房间扔了一只死老鼠……”小菊呐呐地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冷若寒的反应。
“还有一次，我……我用剪刀把她的衣服做了手脚。”
“什么手脚？”
“我在她的衣服上，开了一道口子，如果……如果一用力，衣服就会撕破……”
想到了出去郊游的那次。应该就是那次。如果不是他及时地用衣服包住了她的身子，恐怕整件衣服都会掉下来……竟然是小菊……真是个恶毒的丫头……
“还有？”冷冷的目光隐藏着心中的愤怒。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小菊慌乱地摆摆手，“我只是对夫人这样做，别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如果说还有的话，就是有的时候，我会……”
冷若寒抬高眉，等着她说下去。
“我会……嘲笑夫人……除此之外，我真的再没有做什么了。如果小菊我有半句谎言，一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堡主，您高抬贵手，饶了小菊吧！千万别赶小菊出堡！”
“不让你出堡，可以。”冷若寒停了一下，看了看小菊微微变得喜悦的脸，道，“不过，以后你就不必负责照顾主子了。搬到柴房，去洗衣房做事。”
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可是，总比出堡强。小菊忍着眼泪，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