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喜欢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因为我喜欢书中那个看起来柔弱却很坚强的小女人,记得她有这么一段话:你认为因为我穷、低微、不漂亮、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心也跟你一样健全!假如上帝赐给我一点美貌和大量财富,我也会让你感到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感到难以离开你一样。我此刻不是从习俗、惯例、甚至肉体凡胎的角度跟你谈话,而是我的心灵在和你的心灵讲话,就好像我们俩已不在人世,我们正平等地站在上帝的脚下——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平等的!”小寻已经泪流满面。
晋楚杭别过那双噙着泪水的眸子,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想起他的琪琪,他居然连她留下的唯一一张相片也丢了。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经历那件事后,还能不能再爱。他坐到沙发上,有些颓废地抽起烟来。
“说完了吗?”半晌,晋楚杭冷冷地问了一句。
“我等着你的羞辱。”小寻垂着头,不再看男人的俊脸。
羞辱?他有那么坏吗?他轻声嗤笑,然后看着小寻,又沉默半晌:“我……(停顿数秒)饿了,做饭去。”
小寻险些摔倒,难道她说了这么长一篇爱的宣言,他也无动于衷吗?而且还念叨着吃饭,他上辈子是饿死了投胎吗?而且爱不爱,就简简单单几个字,还装什么深沉?明显就是把她当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小寻的唇角、秀眉动了无数次,最后她的暴力在沉默中发作了,紧紧捏着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他身上。让她发泄一下吧,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真的很伤心啦。
“有本事你就使点劲儿,怎么?舍不得把我打痛?”晋楚杭霍然起身,拎起小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瘦得像是吸毒的,捏起来全是骨头,而且整天只知道撒泼,麻烦你拿点淑女的风范出来,还有,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要像个疯婆子,没有钱我不介意你向我要的。”
一口气骂完,最后总结:“如果不是我娶你,真担心你嫁不出去。”
小寻推开晋楚杭,她有那么糟糕吗?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起点上吧,是她自己痴心妄想高攀了。
小寻垂着头,拖着鞋上楼,什么也没说,这么恶劣的家伙,肯定是自己神经错乱才会爱上他。不过选男人就像找工作,他不要你并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不合适而已,她相信自己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的,才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快给我做饭。”晋楚杭看见小寻像是霜打的茄子,心里开始担心,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想要拒绝她呀,反而在他心里,她真的很好。他们时时刻刻斗嘴、抬杠,他压根没想到这次她会那么介意。
究其原因,是他始终不够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