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云接到电话,深锁眉头:“她什么时候到?”
“她一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是秦管家的声音。
“她要见我?”
“是。”
“她的脸色怎么样?”
“面无表情。”
“我马上回来。”
……
坐在车上,他望着窗外飞驰的树木,不禁自嘲:“始终瞒不过她。我做那么多事,不过是枉费心机。”
进了顾宅,只见叶沁心冷口冷面地坐在客厅,前面放着一杯水。见到他,叶沁心问:“你给高逸飞的是什么代价?”
明人不说暗话,叶沁心懂得来这里自然知道高宅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笔交易。他如实回答:“SK。”
叶沁心轻笑:“原来是SK,我在他心中始终比不上一盘家族生意。”得到了答案,她起身告辞。
顾沐云问:“你不恨我?”
“恨你什么?恨你拆穿美丽的谎言?”叶沁心拂身离去,顾沐云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说:“沁心,能不能坐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叶沁心没有坐下,却走到水彩画面前:“聊什么呢?聊来聊去都不过是聊前尘往事。也许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觉得最美。你为了让我离开高逸飞,不惜付出SK,不正是因为我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经成了过去,再也回不来了吗?”
顾沐云与她并肩而立,看着那幅水彩画,眼神幽幽:“你不试过,怎么知道回不去呢?我真的很幼稚,我以为只要高逸飞和飘飘结婚,你伤心欲绝,就会和我再续前缘。我从没想过,你会一眼就识破这件事。现在我在你眼中又多了一条罪状。”
他的心隐隐作痛,他的叶沁心如此聪明,他早该想到她会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他不过在赌个机会。
叶沁心转过头,看着他:“沐云,砸了这幅画吧。永远停留在过去,你永远找不到未来。”
“如果你愿意,你就是我的未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你难道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会有未来吗?”
顾沐云不置可否,叶沁心走到房间一角,拿起一支高尔夫球杆。顾沐云拦住她,她正视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找到比叶沁心更好的女孩。”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以后……”话还没说完,叶沁心就不留情地敲碎画框,玻璃落下,画纸飘飘荡荡。
两人同时去抢画纸,叶沁心得手,二话不说动手去撕。顾沐云抓住她:“你是不是那么残忍,离开我还不够,还要抹杀我们的过去?”
“你不忘记过去,你就永远没有未来。我今天就还你一个清醒,你过去爱的那个天真快乐的叶沁心不复存在了!”她不理顾沐云的阻挠,将一幅画撕得粉碎。顾沐云与她面对面,站在飘飘荡荡的碎纸片中,只觉时空旋转,过去的一幕幕柔情就随着纸片落下,一去不返。
他头疼欲裂,双手扶住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叶沁心扶住他:“沐云,你怎么了?”
秦管家跑上来,一巴掌扇到叶沁心脸上:“你凭什么这么折磨少爷!”他眼中欲喷出火来,顾沐云疼得快要失去知觉,却还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道:“不准动她!”
叶沁心脸上火辣辣,只听秦管家用英文喊道:“CALLDOCTOR.W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