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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因为悠久骗了我那么久而不快,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谁又能指责悠久的小心翼翼,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如此想来,如果我在悠久的位置看自己,又怎么会将信任轻易的交给眼前这个陌生的原始社会男性。

推开茶店的大门,我招呼坐在柜台里正看着报纸的店长大叔给我来一杯绿茶,然后一屁股坐到临窗的位置上。

“你的茶,还有点心。”

“谢谢。”

就在我接过店长递过来的盛着糕点的盘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被推开的铃声,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悠久一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出来了,不是还有一节课吗。”我看了看怀表,发现才四点多。

“我请假了,因为听关海法说你来了。”悠久坐到我的对面。

“嗯”看了一眼隔着玻璃窗对着我招手的关海法我笑了笑:“对了,文幼晴呢。”

“晴姐感冒了,她今天请假。”接过自己点的绿茶,悠久等到店长回到柜台里,才对着我说出另一个话题:“晴姐的治疗方案被爷爷否决了。”

“为什么。”

“他说他不能容忍我为自己树立一生的敌人。”

“那么”我看着悠久没错,那位老人又怎么会同意呢。

“没问题的,虽然不能得到高级治疗方案,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推动地球医疗方面的革命来拯救晴姐的生命。”悠久的脸上多了一份笑容:“如果还是不能够拯救晴姐的生命,我可以让晴姐寄宿在我的这个生物义体里在我的母舰上,为了保证安全,大脑取出与机关植入的特殊装备还是有的。”

“你真的愿意为文幼晴这么做吗。”

“晴姐能够为了姐妹情份那么做,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悠久低着脑袋说道。

“谢谢。”我想了想,发现自己能够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谢什么”伸出手,悠久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女孩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却无法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你在担心什么,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晴姐一直这么强颜欢笑下去吗。”

“不,你不会明白,在我的记忆里,爱情这种事物只能点对点你明白吗。”抚摸着悠久因为生气而涨红的小脸,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说关海法与杰海因他们没有告诉你,与我拥有的后代将无法继承你的姓氏吗。”悠久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我。

“不,他们告诉过我了。”我继续着自己的平静。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悠久的声音里带上了许多的疑问。

“这世上也许什么东西都能够改变,但是一个人总会有无法改变的信仰或者说底线,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可以感激你对于文幼晴的救治,但是我到现在我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爱着一个人的同时还能去爱着另一个人那样的生活太累了,相同的甜言蜜语要对着不同的人诉说。”

悠久的脸上多了一份绯红,她伸手拉住我的衣领:“傻瓜,你的甜言蜜语还真是呢不过呢,我很喜欢听,就像我不介意晴姐的身份一样。”

“悠久”我干笑着,心想自己果然就是情场白痴,这辈子也没救了。

“对了,这个月的二十四号是我的生日,来我的房间与晴姐一道为我庆生,好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如果你没有邀请,我想我也会想法设法的厚着脸皮来你的房间的。”

“真的吗。”悠久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

“真的。”我也是笑着点头。

“那可真是了不起,我想你得先学会在不使用任何保护装置的情况下穿跃同温层,然后还得在强烈的太阳风的眼皮底下飞跃万米真空才能碰到母舰的外壁。”悠久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呃你是说我们去你在近地轨道的母舰。”我这下楞住了。

“是啊,从我们见面开始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远程使用义体,关海法建议我结束远程操作,本体的一些机能太久不使用,也会退化的。”说到这儿,悠久眯起眼:“不过这段时间不长,也就是几天而已。”

“嗯,既然这样的话学校方面也没问题只不过星守爷同意吗,我听说你们文明女孩子的房间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我歪着脑袋问道。

面对我的问题,这位公主殿下骄傲的看着我:“我,才是房间的主人。”

既然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两人找了一家店买了一堆零食,就去诸葛家看文幼晴去了。

说起来自从我被诸葛爷以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的破理由赶出师门之后还是第一次回去,师娘见我拿着两大袋的东西自然知道我来看谁,笑着指了指西院就继续剥着篮子里的豆荚。

我跟悠久推开门,正好看见文幼晴赖在床上玩着笔记本电脑,看到我来了,这丫头立即来了精神召呼我们坐下。

我伸手往他额头一抹:“这次只是低烧呢。”

“是啊,只是外公不放心,所以才让我请假。”

这倒是,发烧对于文幼晴来说还是太过危险。

接下来就是两个女孩聊天的时间,我正准备坐到窗边看热闹,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退出房间,我接通了来自外公家的电话,不过电话里传来的倒是前些天刚见过的王老的声音。

“小陆啊,我是王东方啊,前些日子刚见过的。”

“喔,原来是王老,您老身体好埃”

带着一丝怨念与恶意的问候通过电波,然后我普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的咳嗽声。

“小陆啊,我现在在你外公家,有空的话过来坐坐埃”咳完了,王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开朗的气息。

“好吧。”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走这么一趟。

进房间跟两个丫头道过别,我转头出了院子,师娘看到我出来也只是对着淡淡的笑了笑。

“师娘,我有事先走一步,师傅回来了,代我向他问声好。”

“你这孩子,什么师傅师娘的,叫的这么生份,有事的话,快去吧。”

“哎。”恭敬过后,我离开了诸葛家。

一个人赶到外公家,刚进门我就看到王老爷子跟外公坐在一起下棋,张晓桐同学坐在王老爷子的身边,一付爷慈孙孝的华美场面。既然如此我也免不了俗,拉过一张小椅子坐到外公身边表兄身前。

等到一局终了,两位老人这才抬起头来,王老爷子看到我一脸似梦似醒的样子,一下子就乐了起来:“小陆啊,看起来你最近很累埃”

“那当然,一天到晚就忙着赚钱了。”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摇了摇脑袋回答道。

外公听到这个,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没大没校”

“没,老张啊,你这外孙可不简单,说到做到可是一点也不含糊,不愧是老十三的种。”

“不好意思,我爸现在姓陆。”对于这种祸水东引的手段,我早就看透了:“您今天来我外公这儿,还带了我表哥,到底想做什么。”

“陆仁医!你别太嚣张了!”我表哥在我的冷嘲热讽中终于成功暴种当然,他削不了人棍。

“其实我是带我外孙来道歉的。”

“道歉,就他这张嘴脸,您老没搞错吧。”我看他战意浓重,很显然让他做六毛钱董事长他还有一些不太满意。

“你!”“晓桐,闭嘴。”

王老爷一声令下,我那表哥果然闭上了嘴,虽然他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王老爷让我的表哥闭嘴之后转过脑袋看着我笑了笑:“老张家认输了,你在晓桐公司里的股份可以继续持有,也可以用原价两倍的价格卖还给我们,这件事就此揭过,怎么样。”

“就此揭过?您老的意思是我们就玩到这儿?”我歪着脑袋,心想上次不是说给我难看吗,怎么态度一下子就软了。

“你们集团西院寺一个星期前刚刚离开北京,他在北京的几天里还跟我谈过话,”王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摇了摇脑袋:“年轻人有朝气有实力,见过你,又见过他,我这糟老头子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埃晓桐,你看看你的表弟!”说到这儿,王老指着我教训起自己的孙子:“他手下的西院寺万安有多少的本事,你知道吗?”

“那个日本人有什么本事!?”

“他与希腊华裔巨商杜铭义一起出资两亿美元建立全国性的助学基金会。”

“小六,这事是真的。”外公先是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道。

“嗯,真的外公您也许不知道,夏天的时候季家的季常做过西部教育调查,那儿的孩子为了读书去背矿石,几十斤的矿石要从地下背到地上,几百米啊那些孩子背这么一次,只能拿几毛钱。”看着在坐的各位,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再说了,之前我们说过岐路集团会出资建立一个助学基金,年底到了,我们也该用行动来表示了。”

“这”外公看了一眼王老。

“王老,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这种年纪这种身份的人应该管的,可是看着那些贫困县能建上百万的政府大楼,学校却都是危楼老房的时候我不得不管一管,做人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知道他们也应该早就注意到我支持季常在西部的一系列调查,这件事情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在打有些人的耳光,但是不能不管:“人生来本应平等,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有人生来耳聋目瞎,有人生来智弱失聪,但是我觉得在后天应该可以改变一些,缩短一下人与人之间本来遥不可及的距离。”

“这个问题”王老叹了一声,这位老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一般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种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管的。”

“对,我知道,不止是您老人家,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全天下有心管的人都管不了但是一个人管不了的事情不代表一群人也管不了,世界总是在改变,为什么就不能变的更好一些。”

“哎,你这孩子,我看走眼了。”王老看着我一声叹息:“我听别人说你本事,没想到你比他们说的还利害。”

“那里”跟王老客气过后我看着自己的表哥:“晓桐表哥,你这次做的事情其实并不怎么严重,这一切也勉强算的上是商业方面的竞争,但是你让我的外公太过难堪,你知道我问我外公怎么办的时候,我的外公你的二爷爷脸色有多难看吗。”

“我”张晓桐这个时候终于低下了脑袋,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有了悔意,我的心又软了起来。

“王老我今天卖您这个面子,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股份我们也不要了,您拿现价收购就行。”

“那么那个游戏呢”王老看着我。

“无所谓,到头来反正都是中国人做的。”说完,我站了起来。

“小六,你想去哪儿。”看到我起身,外公发话了。

“晚上跟悠久在诸葛爷那儿吃饭,早说好了的,要不是您这儿有事让我来,我就在诸葛家等饭了。”说到这儿,我转过脑袋继续看着自己的表哥说道:“表哥,股份什么的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有些东西是无价的,比如说自尊,又比如说爱情希望你能明白,同时也不要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这句,我也懒得等待自己这位表哥回答,拍拍屁股走人。

外公亲自送我到公车站,老人家牵着我的手,就像当年送年幼的我去上小学一样。

“小六啊,你越来越让外公琢磨不透了。”

“外公,我”我低着脑袋,我能怎么说,难道我要告诉他老人家,您真正的外孙已经在车祸中死了,我是您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的外孙不,不可能,我这么说的话家里人送我去疯人院的机率远远大过相信我的机率。我可不想被医生们强制打针吃药,最后送回来的时候还免费送我一大串糖葫芦。

“也对,你从小就自己给自己做主,是外公的眼界太浅,一直都把你当成一般的孩子,都没想过我的小外孙其实是个神童。”外公拍了拍我的手:“今天的事情,外公很高兴,不是你原谅那小子,是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

“是吗。”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外公。

“你不像晓桐那样,以为有了钱就能够了结一切。”外公看着我:“知道吗,外公之前最怕的就是你有了钱就忘了自己是谁了。现在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高兴。”

“外公。”

“走吧,有空多来外公家吃饭,外公不介意多几张嘴。”

“哎。”

当我坐上公车,当公车启动,当我看着站台上对着我微笑招手的外公越来越模糊的样子

一阵心酸。

虽然对于我草草了结与表哥的恩怨有些不满,但是西院寺还是很快的将自己的团队招回伞下,他在北边最近明显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当然,韩国方面已经将这位例为不受欢迎的存在。

不过这一切都晚了,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西院寺同学已经将韩国经济推向了深渊,由其是在南部战线索罗斯方面军进展不利的情况下,更多的流资被投放到了韩国。

毕竟,痛打落水狗是全世界人民都拥有的良好品德。

而我依然过着开发部找地方吃饭找地方睡觉开发部的流程,孙铁这渣明显把我当成免费劳力,我心想这个月到底你丫就别想找到我了要真被你找到,老子就用轨道投射装置把你弹到太阳上面去。

张晓桐表哥跟他外公回了北边就没了声音,到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根据杰海因的监控显示他回美国去了,我心想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不是我懦弱,而是我知道如果继续对抗下去对于老人家来说有些残酷了我不想看到外公为了这种事情伤神,更不想让他老人家为难要说我的外公不疼张晓桐那是假的,自己家唯一的男丁,只要不是小心眼儿,哪个大人不疼不爱。

而且王老爷子能够找到外公并且能够跟他坐在一起下棋,就已经说明老人家们有心私了私了就私了吧,我也觉得教训到这儿也就足够了,真要有一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又不是搞不定他这臭小子。

有事没事的过了几天,在关于建立负责开发网络游戏的网络游戏开发分部的时间问题上,我与撒衮和邛骞有一些争议,我并不希望过早建立网络游戏部门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让大家都长点记性。

因为韩国政府日后的大力支持与所谓的共享游戏引擎,导致许多韩国游戏开发商为了节约成本,用同一个游戏引擎来开发产品,导致了游戏从画面到游戏方式的雷同,有些雷同甚至达到运营中出现的技术问题也一模一样不约而同。

对于韩国网络游戏公司如此的捞钱嘴脸,我是抱着强烈的鄙视态度,一个开发度只有30%左右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游戏都敢拿出来卖钱,除了说明我们的代理公司目光短浅良莠不分之外,就是用大把大把的美金养肥了无数的南韩三流开发商。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冲进去,也许会大赚,但也一定会改变网游历史的走向,可是我不想让玩家们忽视泡菜网游所带给我们这一代玩家的记忆,其次一点就是现在的电脑硬件还不能够支持大型网络游戏的出现喵的,我还准备到下个世纪的时候开发辐射与魔兽的网络版呢。

“我的好陆总,网络游戏大势所趋,你的观点我们不是不了解,但是俗话说的好,我们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埃”

撒衮坐在我跟前软磨硬泡,邛骞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看了一个下午的两个大男人,我最终不得不同意了他们的观点,不过“什么!?你说让我们负责开发部的一切工作!?”撒衮这下子傻了。

“是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主意是你们出的”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大沙发上的我一脸的小农佃户嘴脸:“总不能让我这个单机游戏总监替你们擦屁股吧。”

“那个陆总,我们还是谈谈关于延缓设立开发部的要求吧。”大冬天的,邛骞掏出手帕擦起汗。

“少来!这件事就由你们负责了!明年四月之前我不但要看到开发部挂牌,而且年底之前我要看到开发部言之有物!要不然我就扣你们奖金!是年终奖金!听到了吗!?”淫威过后,我踢开这两个狠不得扇自己耳光的家伙,撂下一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之后就跑路了。

等到出了公司大门,我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说实话,想不到撒衮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用自己的眼光寻找商机了朕很欣慰咩!

“主人,您看起来很高兴吗。”走了一段路,负责我的安全事务的迪卡走了过来。

小家伙穿着一套灰色的羽绒衣,戴着文幼晴给他们两个小家伙织的毛线帽,还挂着一付耳机,看起来倒有几份小开模样。

“是埃”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再也没有比看着别人成长更让我愉快的事情了。

“今天要去哪儿呢。”小家伙仰起头问我。

“先去见一见老朋友,迪卡,今天想买点什么零食吃。”说到这儿,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钞递给他。

“我是唯啊,主人没认出我吗。”接过钱,小家伙咧开了嘴。

“咦是你啊,对了,你今天怎么出来了。”我这才发现那件灰色工作服衣领上代表身份的黑色蝴蝶唯是黑色,而迪卡是白色。

“我刚与迪卡换班完毕,接下去的半年由他负责照顾星守老爷。”说到这儿,唯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绿豆糕:“主人,你要来一些吗。”

“不了。”一想到之前的几个月每天去接丫头放学的时候一直跟着迪卡一起吃这东西,我的胃又开始涨了哎,这也证明再怎么爱吃的东西也架不住日复一日的重复。

“对了,今年小姐的庆生,您也会参加吧。”

“是埃”我心想真是好事不必出乡邻,坏事瞬息传千里。

“星守爷可是默认了呢。”

“怎么了?”

“上次的时候,星守爷可是强烈反对的呢。”

“是吗。”我拍了拍唯的脑袋。

“当然,我比迪卡早投入使用七年呢。”说到这儿,这个孩子眨了眨眼:“做为小姐的侍从,我也见过那位,说起来那位可没有您这么好说话呢。”

“也许这就是皇太子与凡人的区别吧。”我想了想,也只能一笑而过。

“比起当初的一些想法,我现在更希望您能够成为下代少主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姐也希望你能够成为她所拥有的孩子们的父亲。”

“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这个理由可不简单,那样的话您将成为亲王,更可以离开这颗满是污染,罪恶与非自然的行星。”

“虽然满是污染、罪恶与非自然,但毕竟它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街道:“没有一个孩子愿意抛弃自己的母亲,我也一样。”

“我失言了。”

“没什么,你不必道歉,这颗行星的确充满了种种让人不快的存在,但是拥有改变力量的我们,可以将污染清除,将罪恶消灭,终有一天,沙漠将替变成森林,戈壁将会变成草场,河流与海洋不再被重金属与有毒物质污染。”

是啊,我们还要做到让刚刚装修完毕的房间也不再是毒气室的同意词,让人们吃在嘴里的食物洁静无毒,让幼儿们使用的玩具不再含铅,要做的事情是那么的多,就连我也无法保证我能够完美的解决其中的一些问题。但是我将尽我所能的改变人们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看法与做法。

“您的意思是说您要做一个环保主义者吗?”

“你知道环保主义吗?”

“知道啊,前些日子我还在新闻里看到过一个叫绿以和平的组织抗议日本捕鲸船的行为呢。”说到这个,唯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但是他们太弱势了,用小艇怎么可能与上千吨的渔船对抗。”

嗯,是啊小橡皮艇与渔船对抗,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可是那些环境保护主义者的努力不会因此而改变,他们可是称得上是真正的斗士。

“主人,我知道以我的等级是不能够给你提供建议或是要求,但是请您帮助一下那些鲸鱼吧,它们并不会伤害人,但是它们却被人们杀死,只为了它们身上拥有的人们可以食用与使用的物质。”

“我会的,只不过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能够提供给绿色和平组织太多的帮助”拍了拍唯的脑袋,我觉得自己也应该为那些人出一份力,虽然我知道以绿色和平组织的能力是不可能去与大国对抗的美国的温室气体,日本的捕鲸还有更多更多的破坏环境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利润最大化是商人的所做所为,而只要能够得到利益,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谁又会去管那身后的滔天洪水呢。

“有一份帮助就多一份力量,谢谢,主人,您真是一位好人。”这个时候,唯同学再一次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喵。”这一次,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沦落到被机械正太发好人卡的地步了!

这真是悲剧!的悲剧!

该说的该做的大家都明白,所以在这儿我能做的也只有为所有还健在并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被困同胞祈祷。

我相信,创造奇迹的始终都是凡人。

在一丝悲剧色彩的渲染下,十二月二十四号总算是来了。

对于要去近地轨道看风景的提意一经提出,就受到文幼晴的热烈追捧,而且这丫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白荷也给说动了。

对于今天,我也是好生准备,我家老爷子知道我要出去玩几天死皮赖脸的说要跟儿子出去见见世面,我的母亲的确是通情达理,只见他一伸手就扭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好吧,我承认是一个坚定的家庭暴力反对者,同时也对自己身上流着的血统感到无比的悲哀。

总之,怎么说呢在母亲的好言劝说之下,父亲放弃了跟随自己儿子出去见世面的想法,真是可喜可贺埃

公司方面反正也不用****什么心,白家姐姐填在那儿比保安员与关公像加到一块儿都顶用,再说了这半年下来北美岐路的西院寺万安更是以超人般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就在前些日子,我们的西院寺同学甚至还接到了一家出版社关于代理西院寺人生自传的请求信。

我心想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西院寺桑的悲喜人生怎么可能轮到外人来出版因此我让西院寺给了我一份由他自己编写的回忆录,然后把它拿给莫仇,此君一口气从头看到尾之后拍案而起,惊呼西院寺桑不愧是高级知识份子带大的孩子,这中国字用的真是标准我心想人家可是真正的学贯古今,抽空码出来的几十万情深意重的文字能不标准吗。

“您在想什么呢。”

“氨被关海法从自我催眠中拉回现实,我尴尬的回答道:“在想工作的事情对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马上要突破大气圈了,请将氧气面罩合上。”关海法透过在我的肩上的2型机关介绍起现在的情况:“回收舱将在一百七十二个地球秒之后进入母舰回收范围。”

伸手将面罩从头顶拉下,我拍了拍起身上这件动力装甲的外壳这玩意儿很有金属质感,虽然关海法说这东西型号老旧,但是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东西要是被以51区为代表的疯子们得到,他们一定会做梦做到笑醒的。

等到穿跃了大气层的颠簸停止,拉开面罩的我已经面无人色不愧是义体专用的回收舱,让一个没有在陆战队训练过的自然人坐这东西就像是关海法所说的一样,是一种文明而残酷的刑罚。

“真是辛苦您了,小姐提出那么无礼的要求,就连星守爷都为你呜不平,想不到您竟然也能同意。”关海法的电子音里多了几分关怀。

“没,没什么,我刚刚就是胸口有些闷这玩意儿跟杰海因说的一样,果然是后劲十足。”

我一屁股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为了准备三个丫头的晚饭,我这个大厨师不得不在中午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上了回收舱为了避免星守爷心爱的中古交通艇再次上演坠落大戏,也只能使用这个可以免疫雷达之类的探测的小玩意儿。

“您是自然人,而且之前从来没有大气圈穿跃的经历,会不习惯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连那些在军队里长期服役的训练有素的大猫们有时候也会在这里面吐的一塌糊涂。”在我身旁的唯笑道。

“呵,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没丢脸了。”看着头上的红色指导灯变为绿色,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好样的,没给地球人丢脸。

“对了,现在的情况是?”

“我们已经进了母舰,舱门开始打开了。”

伴随着关海法的声音,我看到那道舱门开始透出一道光线。

“真利害,这就是母舰内部了?”

当舱门大开,走出回收舱的我看着这个大概有上百平米的空间,平整的地板,洁净的墙壁,如果不是我亲身感受穿跃大气层的苦楚,还有脚踩钢铁的感觉,我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这里是回收坪,位于母舰外壁,生活区在比较靠近核心的位置。”2型机关这个时候跳下我的肩:“进入生活区之前请您关闭重力靴,脱下动力装甲。”

“嗯。”

“主人,让我来协助您。”

重力靴的开关是在左手腕部的一排按键上,至于这套动力装甲据关海法声称是第七代星守爷在军中曾经使用过的中古产品,属于军队中的指挥官专用型。知道这件装甲竟然有近千年的历史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竟然把人家的传家宝给穿到身上了。

脱下这套并看起来沉重,其实并没有多少份量的动力装甲,我被唯带进浴室冲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一件明显偏大的睡袍。

“真是不好意思,舰上没有适合您的衣物,只能让您使用家主阁下遗留在舰上的衣物了。”关海法说道。

“悠久的父亲也使用这条船吗。”我对四周的物品带有强烈的好奇心,现在正在研究大门前的秘码锁。

“不,这条船本来就是家主阁下的,小姐出走的时候征用了它。”思索了一下,关海法回答了我的问题。

“征用关海法,你说话越来越圆滑了。”转过身,放弃了暴力开锁的念头的我笑着接过它递上来的腰带,然后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唯:“不是说要带我参观一下吗,由谁负责。”

“就由唯带您参观,我先去将这些东西放到厨房吧。”关海法指了指一旁的包装袋们说道。

“好,等参观完了,我会让唯带我去厨房的。”

拍了拍唯的脑袋,我示意他可以带着我逛一圈了。

一路下来,根据唯的介绍,这艘舰是使用义体核心操作,义体核心就是一颗特定专长于舰船操作的电子脑,换而言之就是本舰没有舰桥那种东西的存在,同时也断绝了我脑海中坐在金砌王镶的王座上的YY想法。

“中古型号的舰种是有舰桥的存在,但是最近三个百年来已经没有有舰桥的舰种出现了,因为在战斗中舰桥一旦被穿透能量护盾的流弹命中,后果将不堪设想。”站在核心的管状容器跟前,唯拍了拍容器外壁。

“电子脑也像你们这样有人格的存在吗。”

“有啊,迪卡在拥有躯体之前就是这艘舰的核心,他在被小姐征用之前已经为家主服役了四十年,因此拥有了成为更高级义体机关的权力。”

“真是利害,这么说你也懂得舰船操作了?”

“不,我不是核心派出身。”

“核心派?”

“是的,在隆尔希义体卫士集团里分别有核心派与护卫派。护卫派就像我,从拥有人格开始就是以人型的姿态为隆尔希家服务。而核心派就像关海法总管那样,从拥有人格开始并不是人型的姿态。”

“你们分为核心派与护卫派,有矛盾吗。”

“矛盾?那怎么可能拥有,我们之所以存在就是为家主而服务。”唯摇了摇脑袋:“就像我与迪卡,都是为了家主的利益而存在,您被小姐认定,我们也自然会为您的利益而战。”

“你们的忠诚是设定的?”

“不,这是集团公约,家主给予我们生命,我们因他而生,为他而死,毫无怨言。”

“明白了。”

“对了,现在的核心叫梅帝亚,是刚刚出生专门为小姐服务的核心派成员,梅帝亚,跟探题阁下打一声招呼吧。”唯轻轻的敲打起管壁,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在我的头顶响了起来。

“探题阁下,日安。”这是一个非常中性的声音,不过从读音上来看,似乎他对于中文并不怎么熟练。

“真利害,中文并不是他的内置语言吧。”我问唯。

“我们义体机关之所以能够被称为一种生命,就是因为我们能够像孩子一般学习成长。梅帝亚到现在为止才两岁,一岁之前他接受舰船操作的学习,之后的时间里它代替迪卡在舰上服役,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每天一次的通信之外就没有人跟他说话了,因此他的对话机能并不怎么发达。”唯高兴的拍了拍管壁:“加油,梅帝亚,终有一天你也会如同你的前辈那般离开这艘飞船,以人型之姿为家主一脉服务。”

“明白。”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回答了唯。

接下来的时间里,唯带领我参观了生活区与医疗区,看着医疗区里一排排的管子,我不禁感叹科幻终将成为现实的这句谚语的准确性。

就在我意淫这一路看下去能不能看到某人本体的时候,唯却给我带来了一个利不好的消息。

“小姐已经回归本体,她说要见你。”

收起心思,跟随唯站在自动传送带上的我发现走了许久之后又刚刚的浴室门口,而此时浴室木门大开,一个孩子般的身影背对着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甚至拖到了地板上。

楞楞的看着她,看着她身上的那件我为悠久挑选的便宜和服,看着她头顶上那一小撮朝天发,我的心中一阵的慌乱,就连事先想好的言词也一并忘的一干二净。

狂心顿歇,歇即菩提看来,我的意界还远远不够如上所诉埃

当眼前的少女转身过来之前,我的脑袋里电光石火之间闪过无数的念头,而当一张清秀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那个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然后还真的被一位掉下来的美少女砸到脑袋的幸运到一塌糊涂的傻瓜。

女孩儿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傻呆模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掩着小嘴儿笑了起来。

“别笑我了,早知道的话,我也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矮了几公分,容貌更加青涩的悠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老脸。

“医,对我的本体有什么评价吗。”悠久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就像一道弯月。

“这就是真正的你吗。”我笑着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真是让人心动的可爱。”

“傻瓜,你应该说漂亮才对的。”低下自己的脑袋,悠久微笑着在我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对了,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尴尬中,我找到了一个好话题。

“是的,白荷姐姐与晴姐乘坐的交通艇要等到天色渐暗才会穿跃大气层,所以我们要先行把今天的晚餐都准备好。”

“你要与我一起下厨房吗。”我抚摸着悠久的手如同新生婴儿般的皮肤,比起我这双因为时常下厨而已经开始渐渐老化的手来说,真是天壤之别。

“怎么了,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厨艺吗”悠久用自己的额头顶着我的脑袋:“总得相信我认识厨房的路吧。”

“不,我是说你的手不像是做家务的手。”将这似乎吹弹可破的小手放到唇边,我的笑容里有些问讯的口气。

小丫头笑了笑,然后顶着额头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想与你一起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你不觉得我们最近单独相处的时间变的很少了吗。”

“没错。”人家小丫头都说的如此露骨,我要是还敢说半个不字这不是自己跟自己的下半辈子过不去吗。

于是跟着小丫头一路前行来到传说中的厨房,我这才发现悠久所说的话的真正意义我连那台被唯称之为老式微波炉的玩意儿上面的文字按钮都看不懂,而且如果不带上悠久这个翻译兼人肉指纹******,我连刀架上的刀具都解不了锁。

“悠久,我说这刀架上怎么都上了指纹锁呢。”我看着手里的刀子,虽然是两个不同河系间的文明,但是在厨房用具方面倒是有惊人的相似嗯,这个前提是抛开刀具制造方面的天差地别。

“为了防止在舰船在作战或航行时发生意外的一种准备,不但是厨房,所有房间里的所有大型物品与可以对人体由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型人体造成伤害的物品,都会被加上锁具或是加以固定。”悠久自己也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刀,她的目标是跟前的豆腐。

“指甲剪也不例外吗。”我看了一眼刀架旁上的一把小剪刀没错,上面刻着‘指甲剪’三个汉字。

“是的,虽然很早之前它并不是被强制上锁名单的物品,但是两百年前有一个倒霉的家伙在一件航行事故中被它捅坏了一颗眼球之后,它就在不光彩的情况下的登上了强制名单。”

“那个可怜的孩子。”听到这儿,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那把小剪刀,心想无论在哪儿,小事都能决定成败。

“说起来,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我的父亲。”悠久一边切着豆腐一边笑道。

“呃你把这件事当成笑话来说了吗。”我苦笑着问道。

“反正父亲的这件事故从根本上来说也是一件笑谈,他在年轻的时候想在女孩们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勇气,于是他选择驾驶高速交通艇穿跃一片非常密集的陨石带,当然结果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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