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春花秋叶服侍我起床洗漱。洗漱完毕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正想出门。秋叶惊呼道:“小主,你现在不能出去!”经秋叶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我已是小主,不能随意出府。
于是召来房中的小丫鬟花卉吩咐道:“你去打听下,今届秀女容州都督李逵之女李玉婷是否当选。小心去打探便好,别声张,回来告诉我。”
花卉应一声便出去了,如今我已是小主了,皇上的女人了。在我进宫之前,我是哪里也不能去的。待在房中实在无聊,我便叫春花去找了几本书来随意翻看。过来半日花卉出门回来了,她来回禀我道:“回禀小主,李小姐并未当选。如今正住城南李员外家中。”
我认真的听着花卉去打探来的事情,但当其说到李玉婷并未当选之时。我实在觉得惊奇,以李玉婷那等姿色既然会没被选中,想来其中应也是另有一番隐情的吧!
花卉见我只是自顾自的遐想,并未理会,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我不高兴了,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我突抬头见她这一番模样,心中不觉好笑又好气。自打昨日当选后,家中下人看自己的表情已经不在是往日的亲和了,更多是惧怕。自己不过是当选一个小主都被吓成这副模样,如果真要是成了宠妃,那还不把我当神一般贡起来啊?
我道:“还有没有其它什么消息,如果没有就下去吧!今日我也有些乏了……”
花卉看了看我,在确定我并未生气后,继而说道:“奴婢在打探的时候,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未得到我的允许,花卉并不敢多说。
我道:“说吧!”
在得到允许后,花卉低头说道:“奴婢在打听李小姐的时候,听说李小姐早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只不过是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才会去参选的。”
我皱了皱眉,道:“这些话都是哪里听来的,可否属实!”
花卉见我如此忙跪了下去,道:“奴婢是从李员外家中的丫鬟口中听来的,奴婢的表姐就在李员外家当差,所以才听来了这些消息。”
“哦,知道了!今日辛苦了,下去领赏吧!”听到花卉的话,我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盘算。
“谢小姐赏赐!”花卉笑着向我谢了礼,便打算退出去。
待花卉走后,我略一思索,对春花说道:“去把玉环小姐请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姐姐便到了。纵然我极力阻止,姐姐还是向我行了一礼,才在我桌前坐下。行过礼,姐姐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与我谈笑风生起来。
我对姐姐说道:“姐姐,叶儿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下。叶儿在昨日去参选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秀女,她曾出手相助于我。叶儿今日晨间已派人去打探过了,那秀女并未入选。”我才说到这里姐姐打断我的话,道:“既然那秀女并未入选,那叶儿可还有什么事是要用得着她的。”
姐姐真的很聪明,就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与她谈话,我一般都只用略加说一二,她便可领会。我道:“我觉得那秀女昨日是有意不让自己入选的,世间女子都想成为皇上的女人、都想享受皇宫的荣华富贵。她既然能如此淡薄名利,叶儿觉得此人定不凡。姐姐可否代替叶儿的身份一天,叶儿想亲自去会一会她。”
姐姐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道:“叶儿这可不是小事,你如今已贵为小主。不日便要入宫伺候皇上了,若在此前出了什么差错让有心之人说了去,那可不是你我姐妹能承担得起的啊?”
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也自觉她说得有道理。但心中还是想见李玉婷一面,我道:“姐姐所言极是,倒是叶儿想不周到了。只是姐姐可曾想过,若这李玉婷只是一般官家女子,那家中岂会这般费劲的想让她入宫?我想这李玉婷的家世定是不简单的,姐姐与我都是知道的,叶儿此番入宫完全是为了玉杰表哥。叶儿如如今虽是当选了,但这皇宫生活并非当选便能过活的。以我们这般家世,想必在这后宫中生存是极为困难的。但若是我们能有人贵人相助的话,那就自当别论了。姐姐觉得可是?”姐姐许是被我所说的话打动了吧,这些我不得而知,但最终姐姐终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傍晚时分,一抬小轿抬着我与姐姐的贴身婢女青儿快速的出了白府。此时那轿子正往城南方向行驶去。但此时这小轿上坐的人并非姐姐杨玉环,而是我杨玉叶。
早已在响午十分我就已经派秋月去送了书涵予李玉婷,李玉婷在得知这书信是为我所送时,当即答应了我要见面的请求。我与李玉婷约定在城东的飞宇轩见面,飞宇轩是座不大的茶楼,平日里倒也是人声鼎沸一派繁荣。但到了晚上也就是更一番景象了,我已经派来打点好了一切。
来到飞宇轩后,等在哪里的人直接将我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门一推开,我便看到了李玉婷与自家丫鬟正在谈笑风生。我道:“玉婷姐姐好兴致啊!”
李玉婷一见我,忙止住了笑。盈盈然就要拜倒。我连忙赶过去扶,笑着说:“你我姐妹是一样的人,何故对我行这样的大礼呢?”
过李玉婷那小丫鬟像也机敏,忙道:“玉叶小主请坐。”我到也不客气,走至李玉婷的身旁,坐了下来。
方坐下,李玉婷道:“不知玉叶小主找臣女所谓何事?”
我道:“玉婷姐姐这就见外了,还是叫我玉叶吧!”
李玉婷倒也不与我生分,只道:“那玉叶妹妹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呢,不会只单是为了与我喝茶叙旧这么简单吧!”
我大笑出声:“哈哈,玉婷姐姐还真是快人快语,实在让玉叶佩服!”
李玉婷也优雅一笑,道:“玉婷虽有幸得以认识玉叶妹妹,但妹妹今日这番邀请还真是让玉婷惶恐呢?”
青儿在一旁笑说:“李小姐不必多心,我家小主真是想念小姐了,所以才会在这飞宇轩设宴邀请小姐前来。自打我家小主出宫回来后,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小姐呢?”青儿这话自是在来这之前,我授意她这么说的。
本来这一番话是可有可无的,毕尽李玉婷一见便知是聪慧之人。我这些小心计,她又岂会不知呢?我也只道‘明知不可为而为知了’,本来我的生活就已经是在赌了,又何必在意多这一次呢?
待青天儿说完后,只见李玉婷勉强举袖拭泪说:“多谢玉叶妹妹挂念,姐姐也是十分的想念妹妹的。只是奈何姐姐福薄,如福与妹妹一同去伺候皇上。只怕日后与妹妹相见的日子,也是少之又少了。想来不免觉得伤感!”
我心中暗道:“好一个聪慧的李小姐,既然如此能言善道,只怕是自己也有不及之处吧!但聪慧又如何,我要的不就是她的这等聪慧吗?”
我道:“玉婷姐姐这等说来,妹妹心中也是不免觉得伤感。不过妹妹日后在宫中怕是难出来的,但姐姐却是可以进宫去看望妹妹的。”
“妹妹这说的哪里话,皇宫大院岂是姐姐这等闲杂人等可以随意出入的。”
见李玉婷如此回答,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挑明的说道:“姐姐这话说得也是在理的,但若是姐姐成了上官夫人可就不同了。妹妹曾听闻上官大人是上一届的新科状元,如此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玉叶想若是若是姐姐做了上官大人的家眷的话,那日后想要进出宫中自是不难的。再都说,姐姐若真是与上官大人喜结连理的话,那才子佳人定能成为一段佳话啊!姐姐觉得可是?”我这一番话自是故意说与李玉婷听的,早在来之前,我便已经打听好了,这李玉婷早已倾心于上一届状元,上官俊南。
待我的话说完时,李玉婷早已是惊得目若呆鸡了:“姐姐,姐姐、玉婷姐姐,你没事吧!”我唤了几声李玉婷还算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