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秋往后跳了几步,离原随风远远的,她看原随风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色狼:“你答应过我,不会动手动脚的。”
看着怜秋气鼓鼓的模样,原随风忍不住就笑了,他没有上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和秋水这么想象,说不定你会是她流落在外的同胞血亲。”
原随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要他可以看到那个证据,就可以查清楚怜秋的真实身份了。
“你们告诉我,我是从小被花楼收养的,怎么可能是赫连秋水,流落在外的同胞血亲?”
荒谬,原随风真是荒谬,他是爱那个赫连秋水,爱的太惨了,才会有这样糊涂的想法。
“我说过我不是赫连秋水,你也不要把我当做赫连秋水!”她才不要做一个人的替身,既然她想不起自己是谁,就暂时做怜秋吧。
“你难道不知道,世家大族因为某种原因,可能会有自己的的血亲,流落在外,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就是他们原家,也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被原家承认的孩子,那些都是原家的大佬,在外面的女人生的,是不会被冠上‘原’姓的。
“真有这样的事?”怜秋对原随风的话,有点半信半疑,在花楼里,好像她也曾经听到过这样的事:“你不会说我是赫连府的私生子吧?”
这有这样荒唐的事吗?她其实是赫连府的私生子,记得周至威说过,她是从小被卖入花楼的。
“真是无法相信。”怜秋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花丛里:“原随风你在说笑吧。”
“我没有,如果你不相信,有一个可以求证的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原随风问,一步步引诱怜秋往他布下的局里钻。
“什么办法?”怜秋一听有办法,证明她的身份,就跳过来,抓住了原随风的袖子:“告诉我!”
“赫连府的孩子,在肩膀上都有一个印记,那是胎记,是赫连府特有的胎记。如果有的话,就在右肩膀上。”
原随风刚才,想要看的就是怜秋的肩膀上,有没有那个胎记,只是怜秋不知道,要如何看那个胎记。
“真的吗?好,我让你看!”怜秋果然上当了,她一把拉开自己的领口,露出右边的肩膀来。
原随风上前一步,他看过去,在怜秋看不到的地方,他摘了一朵花,轻轻的扫过怜秋的肩膀。
怜秋一缩肩膀,笑了出来:“好痒,你在逗我——!”她又跳开来:“就知道,你在逗我。”她拉好衣服:“骗子!”
“我不是骗子,只是你的肩膀上没有那个印记。“原随风暗暗压下心头的惊喜,刚才他已经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印记,而怜秋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你应该相信我不是赫连府的私生子了吧。”虽然原随风的举动,有点借机动手动脚的嫌疑,但是怜秋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和赫连府有牵连的。
那会让她很难过,被放弃了的孩子,她不要做。
“我相信了,是我认错了。”原随风脸上的阴霾,一下子都消散了,他不能相信,他想的竟然就在他的身边,而且赫连秋水,把所有的过往都忘记了。
“你太执着。”怜秋说,离开了原随风,太执着的人,往往也是太执拗的人,她不想做赫连府的人,也不想做替身。
原随风也转身离开了,他嘴角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了,轩辕墨昔是你让秋水,忘记了一切吧,因为你的无情,所以秋水才执意的忘记了一切。
因为不想再伤心,所以才逃避了吗?不管是什么原因,秋水已经不是过去的秋水了,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而且,原随风扭头看向怜秋的背影,这一次,怜秋对他不再是视而不见,她同情他,而且准许他接近。
所以,这一次,他就借这个机会,让秋水彻底的忘记轩辕墨昔,然后让秋水爱上自己一个人。
“秋水,爱我吧,我不会让你伤心。”
“真是怪人。”怜秋也在看原随风,他不会是因为太爱赫连秋水,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怜秋姑娘——”大丫鬟走过来。
“有事吗?”
“请怜秋姑娘,和我去看看你的卧室吧,少爷特意命奴婢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喜欢吗?”
“好吧,我也正好累了,去休息一下也好。”怜秋点头,最主要她是想避开原随风,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的原随风看起来,很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好像他在计划什么一般?管他呢,反正如果原随风再这么诡异下去,她可以随时寻找机会溜走。
一进院落,怜秋就被这个小巧的院落吸引了,好多好多美丽的花,分门别类的种植在,鹅卵石小径的两旁,各种蝴蝶都在花丛里飞舞,淡淡的花香,包围了怜秋。
很舒服的味道,一点也不浓郁,是她喜欢的清淡的味道。还是赫连秋水喜欢的味道?怜秋,发现现在自己,会不由的拿赫连秋水相比,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忘记替身这个词吗?
走进小厅,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小巧的桌子,即把小巧的椅子,桌子的样式好像一张大荷叶,而那几把小椅子,好像一朵朵盛开的荷花。
“真会享受——”怜秋跑过去,蹲下身,细细的看着荷花椅子,做工精细,就好像把真正的荷花,拓印下来一样。
“怜秋姑娘,里面请——”大丫鬟暗暗记下怜秋的反应,准备待会向原随风报告。
怜秋跟在大丫鬟的身后走进内室,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很喜欢。”她说。
内室的帷幔都是淡雅的花纹,没有奢华的装饰,而是在简朴里,透出一种优雅和富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