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自己房间的,只是一阵一阵的腹痛让她难以承受,或许是急火攻心导致肝郁气滞的原因,佝偻着身子窝在床上,调皮的小猴子不知何时跳上了床,莲儿在一旁不知所措,望着夏瑾一脸的泪痕,慌忙拿了盆子出去打水。
“小猴子,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夏瑾看到吱吱乱叫的小猴子,委屈的泪珠瞬间滑落下来。
“小猴子,我被别人欺负了,我想回我的家,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呜呜呜。”
小猴子在夏瑾的周围抓耳挠赛的乱跳着,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晃来晃去。
“小猴子,你说是谁下的毒,要陷害我呢?“
夏瑾披散着头发,泪水和鼻涕一起糊了满满的一脸。一只手抚摸着猴子滑滑的猴毛,一只手不时的摸着眼泪。小猴子见夏瑾抚摸着他,便安安稳稳的蹲在夏瑾的身旁,任由她抚摸。
“夏瑾,夏瑾”赛西施高喊着夏瑾的名字来到了夏瑾的床前,夏瑾慌忙擦拭了一下自己满脸的泪痕,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坐了起来。
“哎呦,是谁欺负我妹子了?”赛西施心疼的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夏瑾一脸的泪痕,夏瑾望着唯一一个在宫中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再次呜呜大哭了起来。
赛西施将夏瑾揽入自己胖胖的怀里,拍着夏瑾的后背,安抚着说:“不哭呢,再哭皮肤就变灰了呢。”
此时,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了的莲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委屈的靠在赛西施的肩头,心头也微微的一酸,蹲下身来,细细的将毛巾洗了一把,站在他们的身后。
许久,夏瑾才离开赛西施的肩头,在赛西施的追问下,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
赛西施接过莲儿拿来的湿毛巾,细细的擦拭着夏瑾脏兮兮的脸庞,并将夏瑾一头散乱的头发梳了起来。
“妹子,想开一些,没人帮咱们还来搅合咱们,咱们也不让她好过。这件事情,姐姐帮你一起去查,只要咱心里没鬼,一定能查出个究竟的。当下你先把自己的情绪整理一下,好好的回忆一下当日的情形,我不信他们就没有丝毫的破绽露出。”
夏瑾感激的望着这个胖胖的女人,如孩子般钻进赛西施的怀里,呆了好久才笑着抬起头:“谢谢凤姐如此抬举我一个下人,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把你也拉扯进来,所以还是我自己去查为好。”
赛西施板起脸,将夏瑾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冷冷的说道:“你看不上我也就算了,还说怕我也扯进来,真是让人伤心。”边说边将身子扭向一边,佯装生气。
夏瑾见赛西施也是一番好心,边应了下来。
“你先静静的回忆一下当日的一些异常的情形。”赛西施端起桌上的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毫不客气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夏瑾细细密密的想着当日的情景,却看着眼前的赛西施吃葡萄甚是特别,只见进嘴的葡萄,都囫囵个的吞咽了下去,没有吐出一丝的皮或者籽。
“你吃葡萄怎么也不吐皮,也不吐籽呢?”夏瑾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听你说,葡萄汁和葡萄籽都是抗什么老的,所以我索性连皮也不要吐,一并吃将下去,更美容一些呢。“
夏瑾被赛西施可爱的吃相和说辞逗的痴痴的笑了。
“想的怎么样了?”赛西施将一个葡萄塞进了夏瑾的嘴里,又摘了一串扔给了立在一旁的莲儿手里,莲儿受宠若惊的又将葡萄放回了原处,可是又被赛西施塞了回去:“给你吃你就吃,怎么那么多事.”
莲儿怯懦的看了夏瑾一眼,夏瑾红肿着双眼微微点头:“给你你就吃了吧,美容的呢。”
“我忽然想起那日确实有一个异常的事情发生,那日一个陌生男子趁我吃饭之际闯入了我的房间,欲要对我图谋不轨,正巧碰到殿下回来,处置了那个人,接着我们两个就一起吃起了那些有毒的饭菜。”
“此人除了殿下见过,还有谁见过呢?”赛西施肥肥的手掌撑着半边脑袋,歪着头望着夏瑾。
夏瑾思索了半天说道:“还有刘公公知道此人,因为当天殿下是将此人交与刘公公处理的呢。“
赛西施挪开座椅起身,倒背着手,想了半天说道:“现在我已我的身份将刘公公私底下叫道此处,到时我们暗地里问一下他,而且以防万一,我们最好也备一些银票,以备不时只需。”
“哦?为何要私底下,又备什么银子?“夏瑾不知道赛西施偌大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不解的问道。
“因为此时如你所说,不是你自己下的毒,也并非为殿下所为,那么终究是有人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的,而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些东西还是暗地里查证更稳妥一些,此外我们并不知晓刘公公是否已被下毒之人所收买,所以定要备一些银两,以作为撬开真相的一个器物。”
夏瑾对于赛西施的这一说法暗地里称赞了一番,若此女子放在21世纪,当个刑警定然不在话下。
“莲儿,你这就去云阁殿,叫刘公公来此。”
恩,莲儿应声而去。
“夏瑾,你身上共有多少银票?”赛西施打量着夏瑾,问道。
夏瑾拿出自己从段家带来的百宝箱,将自己存钱的罐子拿了出来,数了数零零散散的银票,足足也有一千两呢,一旁的赛西施一把夺过夏瑾手里的银票,悠悠的说道:“1000两也应该能喂饱一个老头子了吧,只是不知下毒之人是何背景,有何目的。”
夏瑾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苦苦挣了十几年的钱被一把拿了出去,心里生出了几丝的辛酸,这些银两,大部分都是段老爷给的,其中有八百两是自己替段小姐嫁给李家儿子时,段老爷私底下给自己的银子,算起来也算是自己卖身的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