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蓝羽佳掀了掀还微微泛着红肿的嘴唇,却还是顺着阎欧煌的话问下去:“你带我去哪里?”
她只希望他能快点离开她的视线,给她一点私人的时间去为自己疗伤。
“哈——”阎欧煌看着蓝羽佳眼中的坚韧,和她话里隐隐含着的无奈,突然样仰头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差点忘记,你没有资格好奇。”
蓝羽佳的眸光慢慢聚焦,盯在阎欧煌俊朗非常却是那么欠扁的脸上,嘴唇抖了抖:“阎欧煌,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你走吧!”
阎欧煌挑着蓝羽佳的食指微微的僵了僵,换两根指头慢慢的收紧捏住她的下巴,嘴唇掀了掀:你很难过吗?话没有说出口,却是扯出一抹邪邪的冷笑:
“呵——好!”
利落的把手从蓝羽佳脸上收下来,转身向着房间外走去。
“嘭——”
房间的门刚刚被碰上,蓝羽佳就像是被揉捏到破碎的布娃娃摊在房间的地毯上。
手指伏在地上收紧再收紧握拳,地毯上细细的绒毛就从指缝间静静的滑过,突然收手,因为她力道扯下的细细绒毛就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她光裸的坐在地毯上,把自己曲卷成一团,深深的把脸埋在膝盖间,用手臂护着自己的头颅。
这样的原始的自我保护姿态,却只有在受过伤之后,才能在自己面前流露。
她不想阎欧煌看到她这么颓然的样子后得意洋洋,她讨厌那些想要看别人难堪的人得逞,整个身体随着呼吸微微的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焦躁的门铃声响起,蓝羽佳的身体微微顿了顿,慢慢的爬起身来,抬眉,眼睑下有细细的泪痕,却不是那么汹涌澎湃。
她伤心,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才没有资格让她难过。没有资格让她那么难过,所以不能让自己痛哭。
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捡起地上阎欧煌刚刚换下的衣服砸上房间里墙壁上阎欧煌的照片:
“阎欧煌!你去死!去死!!!”
门外是一位穿着小晚礼服的女孩,甜甜的脸上有深深的酒窝。
蓝羽佳有些后怕的以为这又是阎欧煌的情债,在心里不断鄙视那个男人真是禽兽,连这种看起来未成年的孩子都不放过。
“姐姐?”门口的女孩子察觉到蓝羽佳打量自己的眼神,疑惑的开口喊道。
“啊!”蓝羽佳回神,友好的笑了笑,却不是很自然:
“请问你找谁啊?阎欧煌他不在。”
“姐姐,我叫甜甜,我是来找你的!”女孩灿灿的说道。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