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的想法正合麦莎的心意。大刘去和叔叔打招呼,叔叔是个开明人士,非常赞同,说大刘这次事情是办对了,老人真的很高兴,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钻戒和一条项链送给麦莎,这是婶婶当年的嫁妆之一。婶婶不在了,老人就收藏了起来,睹物思人,今天拿出来,可见老人很疼爱自己的侄媳妇。老人没儿没女,就把大刘夫妇当成了自己的儿女一般。只是大刘不成器,老人恨铁不成钢,这自然少不了训斥大刘。刘家的唯一血脉呀,大刘尽管不是企业家的材料,但人家必定是大学生。这让叔叔稍有欣慰。其实说实在话,大刘并不窝囊,只是学不对路,如果做个编辑记者什么的,大刘真的称心应手。说不定将来会大有作为。后来呀大刘在炼油厂倒闭以后,还真在新加坡一家华文报刊做了主编,弃恶归善,真的有所作为,但那时娜娜已经离开了他,嫁给了当地一位华人。
飞机平稳的降到首都机场,九月的北京,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回到祖国怀抱的大刘夫妇百感交集,这一天,他们没有立刻回青岛,而是在北京做短暂停留。香山的红叶漫山遍野,如果到了十月,那是真的像火一样燃遍广阔的山岭。现在还不是最佳时节,但已经很震撼的了。蜿蜒延伸的长城,像一条巨龙,“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两万。”毛主席的诗词豪迈,很有气势。故宫颐和园,大刘知道不能让麦莎太累了,因为她有身孕,走走停停,倒也很惬意。在北京他们照下了一张合影。麦莎穿一件风衣,大刘穿一件夹克,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最终还是被麦莎愤怒地从中间剪开把大刘的那一部分扔进了火里。这也算是后话,但还是被我忍不住说出来了。
到达青岛,他们依旧现住在他们的欧式别墅里面。因为天太晚了,不便直接打扰父母。麦莎三把两把扯下大刘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女人画,生怕这小子受了刺激又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现在自己还吃不消。大刘这小子还真守规矩,居然做到了,先是冲了个澡,再是坐在房间里一边喝茶一边陪着麦莎看电视。麦莎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电话里传来父母激动而熟悉的声音,继而是母亲的哭泣声,还有老爸的安慰妈妈的话。麦莎何尝不是如此呀,母女连心呀。好在明天就能重逢了,到现在为止,麦莎离开家去新加坡只有短短的十五天,可麦莎觉得就像过了十五年。麦莎浮想联翩,可大刘就像个孩子,没肝没肺的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麦莎见到父母的时候,心忽的一抖,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花白头发了,母亲的腰似乎也有些弯,才几天呀,就成这样子了,麦莎再也忍不住,扑到妈妈的怀里痛苦了起来,爸爸扶住女儿,老泪纵横,拍打着女儿的肩膀,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