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稍时片刻她则在乐音清歌的伴奏之下,现出了云袖轻摆招蝶舞之姿,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好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发始终荡漾在脸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在风中凌乱。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待一曲结束,俩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
一个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轻轻福身,向众人行礼;一个裙下摆轻如飞烟,飘飘若飞,水袖开至腿膝,随风而动。一身虽无过多修饰,却给人一种灵动,神圣,想要亲近之却又怯之,而若烟则浅浅一笑道:“婆婆,儿媳只觉梦伶妹妹之琴音清歌堪为双全,可惜妾身刚刚专注乐音之中尽心而舞,可谓请她演一曲,我想细细品之。”
闵老夫人则是微笑道:“梦儿,可否再弹唱一曲呢,让若烟静静赏析呢!”
梦伶稍时还沉浸于若烟之妙舞之中,闻言之惊醒道:“老夫人说那里话,奴家只不过涂雅之作,怎及少夫人之天仙之舞,既是她喜爱,奴家愿意再清歌一曲以为助幸。”
话音微露,则自行坐下身子,浅浅的笑容一直浮在略施粉黛的俏脸之上,双肩没有停顿,不论是托、劈、勾、剔、抹、挑,还是撮、轮、摇等技巧在右手中都显得自然放平,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达到了以韵补声的效果。听琴音,心觉微酸,颔首,低额。双手依旧在琴弦上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悲凉。左手用摇指弹弦,右手拇指紧压着发音弦上,模拟出风声的感觉,稍时片刻口里则轻轻唱之道:“一番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劝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分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奴去也,莫牵连。”
待等一曲终了,众人只见她的粉颊之上竟显一行行珠泪,宛若梨花带雨,让闵老夫人与静枫皆心疼不以;就连若烟心里也不自觉想起了当初阿玛额娘拉着自个的手在自家园子里观赏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见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俩个绝丽女子,因一样的心境不约而同的相似而笑,似乎先前所有的嫌系皆相视一笑置之,梦伶自行拭泪之后跪下请罪道:“奴家初此离开家人,因一时心怀伤感失了态,万望主子见谅。”
闵老夫人闻言顿觉不舍,只觉自个的三个儿媳不约而同皆是因为才貌出众被一道圣旨给逼离了亲生父母身边,若非是情难自禁何至于这般失态,见俩从已然跪下向自个请罪了,顿觉万分不忍,感情吩咐自家的两个儿子搀扶她们起身。
静德与若烟本就是恩爱夫妻,那里舍的她向别人(那怕是自个的母亲)下跪请罪了,伸手轻搂她的柳腰将她搀起,启手为她巧理云鬓,一双俊眸之中溢满了令佳人心动的深情。
梦伶由心而歌出的一曲《分骨肉》,哀怨绵长,深深打动了素来粗枝大叶的静枫之心,也顾不得俩人初次见面,轻握她的玉手认真道:“你还有我呢!”
他的话深深打动梦伶的心,也至此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却是他们未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