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和李宗睿参加酒会去了。其实我也挺想去的,只是我没有晚礼服。昨天曹雯雯本来是让我买晚礼服来着,可便宜点的尺码小,能穿的又太贵,我索性就没买。现在,我只好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了。
宋铭倒是批评我了,她说作为宗少的秘书,要时刻做到万无一失,让我过几天必须买,有备无患。
看了几集电视剧,有些困了,打算洗完澡睡觉。
刚洗到一半,有敲门声,是来收垃圾的服务员。
我全身上下都是浴液的泡沫,不方便开门,在卫生间里跟服务员说让她拿备用的房卡自己进来。
她的动作很迅速,只过了几秒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好像是又折返了回来,我暗想,不会是落东西了吧?这么粗心大意。
还没等我把这个念头消化完,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我一边掸着身上的泡沫,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
我怎么这么衰?!居然是……李宗睿!
我尖叫了一声,顾不得遮掩身体,连踢带踹的把他推出去,猛地关上门,又羞又恼:“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他的声音略显慵懒:“我进自己的房间,敲什么门?”
我气道:“什么你的房间?睁开你的醉眼好好看看,这是几楼!”
他似乎打开了房门:“哦?十二楼?”
我慌手慌脚拿浴巾围住:“你以为这是你和胡黎的十一楼啊!还不赶紧走!”
他很理直气壮:“明明是你自己没锁门。”
“你……不可理喻……”
他轻笑:“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哼,欲擒故纵。”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转念一想,几个月前在燕丰医院的场景忽地闪现在脑海。天!那可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耻辱!我好不容易快忘了,他又偏偏提起!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我的内衣随手扔在床上了,眼下就只有一条勉强蔽体的浴巾,这可怎么出去?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莫非是,走了?
我探出脑袋,左顾右盼,貌似真的没有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往床的方向走。
一掀开被子,里面竟然躺了一个人,又吓了我一跳!
我哭笑不得,李宗睿今天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么?他明明有温床、又有美人,干嘛非要跟我抢房间呢?
我叫他:“宗少,宗少……”
喊了好几遍,都没反应。他趴在床上,一只手扯着被角,呼吸声很重,好像是睡着了,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气,看来今晚应该是没少喝。
我摇头,唉,他的胃又该有的折腾了。
我试图从他的手里把被子抢过来,无奈,他的力气还在。还好,他没霸占整张床,给我留了床的一半。我思忖了几秒,慢慢的在他身旁躺下,壁灯微弱的光亮,正好照在他的五官上,让我能够好好的看清他。
有一缕头发被汗水打湿,熨帖在他的额前,我缓缓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头发拨开,这样,他的面容更清晰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起初,我的心跳很快,还伴随着不规则的悸动,后来,我淡然了,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这,应该也能称作同床共枕吧?呵,我是何其有幸,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也许,此生仅有一次了。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定格,我也,永远永远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