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没说话,转身默默向外走去,秦缺的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终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暗淡。
吃午饭的时候,阿锦来喂他,却被他给拒绝了,看着他自己伏在床上艰难的吃着,阿锦躲在暗处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直到看他吃完,她才快步向侧面的厢房而去,一进门“扑通”给云千雪跪了下来:“小姐,殿下的身体不好,您就照顾照顾他吧!您明知道他最喜欢看见你,可你却从来都装作不知道,还要和他怄气,他好时还罢了,如今这个样子,你就让他一让可好?”
她震惊的看着阿锦,字字句句皆是站在秦缺的立场,难道她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吗?突然自嘲一笑,也是了,哪有这么落魄的主子,连自己丫鬟的吃穿住都要依赖别人完成,可不得离心不是。
“如果我去照顾他,又怎么能轮的上你到跟前。”她直直望着阿锦,阿锦不可思议的望向她,面上突然表情千变,但最终只是低低叫了声小姐。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了,当初我都没有反对,如今就更不会。”她凄楚一笑,可阿锦却是一脸的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秦缺养病这几天,云千雪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倒是他经常听说她今天在哪里玩、找谁玩、多开心什么的,听得秦缺眉头皱的一天比一天深,但他还是每天晚上都等她回来才睡,这大概也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后来他腿好了,日子又照旧开始过着,晚上他照例拿着一卷书就着灯光思读,可到了亥时末都不见她回来,顿时坐不住了,“来人。”
突然从黑暗处就走来一人,静静立在那里,也不说话,可看秦缺的样子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妥,“小姐到哪里去了?”
“和叶准在好客居喝酒,似是喝多了。”
“那人呢?”
“目前正由叶准陪着。”
“那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秦缺突然烦躁起来。
“主子没发话,我们不敢。”
“这还用我发话吗?她是我们王府的人,怎么能任由别人带回家。”
“我们以为主子……”
“别吞吞吐吐,说。”
“我们看主子经常都没给过她好脸色,以为主子不喜她,所以……”
秦缺一阵头疼,扶着揉了半天,始终不明白,在别人眼里自己怎么就成了不喜欢她!
“备马。”
秦缺一路向叶府而去,却在半路上看到两个互相搀扶着走在寂寞长街的身影,突然拉着了马缰,定定的看着那两个趔趄走来的人。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空悲切……白了少年头!”那个瘦瘦的女子高声大气的向边上的男子说教着。
边上男子似是很受用的连连点着头,突见那女子对着那男子额头一点,“嗯,这才是好孩子。”
秦缺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上前一把扯过云千雪,就向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马上,那壮壮的男子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抓走了,伸手想拉,只见秦缺手一挥,立即出来几个人和叶准过起了招,看那样子,得一会儿缠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