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回到剑筑,她从后窗悄悄跳回自己房中,掀被就往里钻,立时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一惊起身,却被对方给牢牢抱了个正着,她以手为刀立时就向那人劈去,不想那人如能猜到般立时捉住了她的手腕,几经挣扎却是一点也没挣脱。
“再不放手我可叫人了。”
那人并不答话,手一用力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一到那个怀抱云千雪反倒安静了下来,如刚才还有疑惑,那么此刻已然是可以确定了,她略略调整了下姿势,竟乖乖俯在他怀里睡了起来,弄得秦缺一阵气闷,“就那么确定是我?”
“确不确定又能怎么样,反正又打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喽!”一副无赖的强调。
“可……你应该拼命反抗啊!”秦缺难得竟有些急了。
“我在我夫君怀里有什么好反抗的,难道你是让我以后都反抗你不成?”
“我是说不确定的情况下。”
“可是我明明已经很确定了呀!”她无辜又无赖,弄得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千雪又试着反抗了一下他已略有些放松的手臂,却惊讶的发现,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办法,同时心中也是一惊:他的武功竟如此厉害。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担忧,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武功,还用得着把人囚禁在那种地方吗?而又是什么样的人竟让他如此忌惮却又不肯杀害……
似是感受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冷,突然觉得好冷。”她说着竟真在他怀里打了个激灵,他连忙用力的搂住她,又仔细给她掖了掖被子,可依然止不住的抖动着,你若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害怕的存在时是一种心境,但若真的遇到时又是一种心境,那是发自本能的,不是说你意志多坚定就可以不受影响的,你可以不怕死或选择死,但你控制不住心灵上的害怕。
她突然一个热烈的回抱,紧紧的吻住了他,甜甜、柔柔、和风细雨般的吻瞬间已经洒满了他的头颈,他舒服的长舒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一定要好好享受,正在迷乱之际,那吻突然停了下来,就连身子也离开了他的怀抱,抬眼望去,就见她焦急的来扯他,“快,晚了,不然又该挨罚了。”
秦缺会心一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竟然开始关心他的事情了,虽不想起,但还是勉强撑起了身子,心中想着: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
他一起身,云千雪也连忙起来给他穿衣,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摸索着,弄得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又升了上来,突然一使力握住了她的腰,用力一送,顷刻间就填满了她,一阵激情过后,他把浑身瘫软的她轻轻抱到床上,又盖上被子这才略一收拾,转身而去。
望着他的身影,云千雪突然觉得他就应该是帝王、是称霸天下的霸主,他具备一个枭雄全部的条件,只是此刻他自己还没有清晰的意识到罢了。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暴殄了天物、委屈了他,终于睡着后就开始做梦,梦见李庆讲的那个人间炼狱,到处是猩红的火焰,墙壁上排排挂着肉钩、铁刷、火板等惨绝人寰的刑具,那十几个人全都被挂在墙上,挨个的尝试那恐怖的刑具,声声的哀嚎充斥着整个的空间,让梦中的云千雪不停的乞求着快点醒来。
当“咣当”一声响终于打破这个可怕梦魇的时候,云千雪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那里还有他遗留下来的痕迹,突然有些烦躁,翻身下床,就见那些丫鬟连忙低头跪在了地上,口中称着:“王妃请沐浴。”
这才醒过神来,感情这两个丫头不是剑筑的,就说嘛,剑筑的丫头哪会这一套,“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回王妃的话,是今日一早殿下差人通知我们来的。”
她不再说话,只是乖乖跳进了浴桶中,任由她们伺候着,“你们不是晋国人吧?”
“王妃看人真准,我们是岳国人,前些年被……被带过来的。”
看着她们那羞于启齿的样子,不是被当礼物送过来的,就是强虏过来的,只不过她们不敢说真话罢了。
“其实我和你们差不多,我是逃亡过来的,当时差点被人给糟蹋,幸亏是遇到了殿下,我才得以保全。”
“王妃真是好福气,也正是这样才成就了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啊!”二人此刻说话已经放松了很多,但说起话来仍然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