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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好痛,像被车狠狠碾过一般,她怎么了?
她记得她去了地下停车场,她走出电梯走到她的车旁,然后拿出车钥匙,可钥匙刚插入孔中,后脑勺便传来一阵刺痛,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她手在身下慢慢地摸索了一番,她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周围的味道有点熟悉——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缓缓睁开双眼,想要弄明白自个身在何处,眼前触及的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醒了!”一阵熟悉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微微蹙了蹙眉毛,有些不确认地问道:“冷严逸?”
“叫医生来!”他没有回她的话,好似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她眉头拉拢,她感觉头有些昏沉,伸手想揉揉太阳穴,手却在中途被一只手给抓住。
她一脸的不解地对着前方。
“你头上有伤。”他淡淡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她更是糊涂了,“冷严逸,这是哪里,是医院吗?”她听到他让人去叫医生,所有她猜想这里应该是医院。是他送她来医院的吗?他不是去找魏韩了吗?心里有许多的疑问得不到回到。而眼前的黑暗也让她有一丝丝莫名的恐慌。
“冷严逸,干嘛不开灯?”她突然道。她不喜欢黑暗,那会突显出她内心的孤独和无阻。而这些不是此时的她可以拥有的感觉!
而她话刚出口便感觉他拽着她的手猛地僵硬了一下,心里的恐慌更加清晰地从她心里散发开来。一个答案已经存在于脑中,但她却有些懦弱地不想去看见!
房间里突然寂静得有些恐怖,他感觉他握着她手的手心的突然失去了温度,注视着她那没有交点的双眼,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蔓延。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她眼睛看不见了!”他对着医生轻描淡写道,但只有他知道,他说话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的声音听上去不颤抖。
她躺在床上,木愣地任由他们检查。原来不是冷严逸没开灯,原来是她——失明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陌生男子的声音,“是脑袋里的血块压住了视觉神经,所以才造成病人的暂时性失明。”这是很专业话的回答。
“会持续多久?”冷严逸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如果过段时间血块散了,病人自认而然便能恢复视力。但如果血块无法散去,就要通过手术把血块取出来。”医生回答道。
“手术的风险高不?”他的声音依旧很沉稳,但捶在身旁的手却紧紧收拢,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地隆起。
医生脸上有些难色,“血块正好压在视觉神经上,如果做手术风险有高。我建议先让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再做决定。”
“要观察多久?”他眼中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
“一个月!”
接着冷严逸不再问任何问题,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情便和护士一起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