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起头,静静的听着苏童的脚步声,直至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好想去把她追回来,就这几步路安少晨却从心里懊悔了千万次,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苏童,怎么能不相信她呢?可是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心底万般无奈。
晚上,安少晨阴着脸坐在沙发上,筱语无聊的看着电视。看着表哥苏童走后就没笑过,那么冷漠的样子,心里不由嫉妒起来:“她在心里就这么重要吗?”表哥可是最疼自己的。
没有一点反应。
筱语更是气愤:“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这样,不理人,你要是这么喜欢她去把她找回来啊。”吼道。
“别无理取闹了。”冷冷的说着。
筱语没有想到从小自己最亲最爱的表哥会这么说,顿时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表哥,你不疼我了吗,我可是你最爱的表妹,你不会有了她就不要我了吧?”无辜的看着安少晨。
看着哭得跟个泪人似地筱语,心疼的走过去:“好了,别闹了,你是表哥最疼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变。”摸摸筱语的头安慰道。
听到表哥这么说,紧揪的心放宽了些:“表哥,是不是不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会介意,都会一样疼我?”
“傻丫头,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表妹啊。”强挤出一丝笑容。
筱语却看的那么心疼:“表哥,你去把她找回来吧。”
看着搭耸的小脑袋:“好了,回房间休息吧。”说着望了一眼门口,天都这么黑了,不知道苏童会在哪里。
看着表哥阴冷的脸,这是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漠的表情。表哥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微笑的,看到安少晨紧皱的眉头,不由心疼:“表哥,对不起,是我自己跳下水的,不干那个女人的事。”
筱语的话如晴天霹雳打在安少晨的头上,虽然表妹霸道、不讲理,可是没想到居然拿生命开玩笑来冤枉苏童:“什么,你说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故意冤枉苏童的。““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来是我太宠你了,你太过分了。”安少晨如咆哮的狮子般怒吼道。
“因为表哥变了,只有看到苏童的时候才会笑。”说着异常激动:“以前表哥最疼我了,只对我笑,现在表哥却只会对别人笑。”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看着筱语满脸的泪水,不由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就算筱语再怎么调皮、过分都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可是这次实在是太过了:“好了,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安慰了句便向门外走去。
空空的屋子里只剩下筱语无助的瘫坐在地板上,望了离去的背影,心想“你再也不是那个最疼我的表哥了。”
安少晨开着车,在路上不停的左右搜寻,希望可以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懊悔了千万次,恨自己的不信任。
苏童的心凉透了,没有想到她的爱情居然这么经不住考验,只因一个误会。想着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大,那女人很正点,不如……”吧台另一边两个地痞互使眼色,向苏童走去。
心底冷的如冰冻千年的雪峰,没有一丝温度,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大爷陪你。”说着无赖的靠近苏童。
“就是啊,哥哥陪你才有意思啊。”另一个讨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两个无赖把苏童夹在中间,色咪咪的在苏童身上打量着。
没有理会这让人恶心的声音,自顾又喝了一杯。
“来,妹妹,哥哥好好疼疼你。”说着一只脏手落在苏童的肩膀上。
“拿开你的脏手。”没有一丝表情。
“哎呀,一个人多空虚啊,哥哥会好好爱你的。”说着另一个人向苏童的脸靠近。
“啪”酒杯被狠狠的摔在吧台上。“滚。”
两个人被这冰冷的声音吓的一愣,如此决绝的声音,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不由手缩了回去,转而一想,两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放过如此标志的猎物。
“哎呦,哥哥好怕啊。”故意靠近苏童,“老子最喜欢辣的,这样的妞才够味。”说着手向苏童的腰部伸去。
本来心情就糟糕的要死,讨厌的苍蝇实让苏童无法忍受,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向身旁的人砸去。
“啊!”“啪”同时响起,哀嚎声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老大。”小个流氓看着满头鲜血的人,不由喊出声,几步走到他的老大身边。
没想到苏童如此大胆,摸了一把被砸的额头,殷红的鲜血流出,不由后退几步,杀人般吼道:“臭婊子,你居然敢砸大爷,我看你是找死。”骂着一手抄起椅子,向苏童轮去。
有些大醉的苏童,此刻清醒了许多。看着轮过来的椅子,又快又狠,要是平时这都是小意思,可是今晚喝得太多了,让她身体有点反应迟钝。
就在椅子就要砸到苏童的时候,身体被人从旁边一拉,没重心的撞到了旁边人的怀里。这才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被撞的人,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看到苏童没有被砸到,更是气的不行:“妈的,你少管闲事,今天这妞老子上定了,识相的给老子滚开。”说着扑过来。
“嘭”的一脚,找准来人的下半身,狠狠的踹出两三米外。
“啊,好痛,我的命根子,哎呦”扑过来的人倒地哀嚎。
看见自己的老大被踹倒在地,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15厘米的弹簧刀,向苏童冲去。
眼看刀子就冲着苏童刺去。只见身边的人往旁边稍稍闪了些,说时迟那时快,刺过来的刀子悬在空中,被有力的大手扼住手腕,嗷嗷叫疼。
有力的手使劲往后一转胳膊,只剩疼痛的呼救声:“我的胳膊,我胳膊腿。”周围的人也只是看热闹般冷眼看着。
转身看到杀人般的冷傲目光,不由头皮发麻,知道今天碰到狠茬了:“大哥,饶命,大哥。”矮个流氓痛喊着。
没有一丝犹豫,一脚踹向后腿弯膝处,“啊”的一声,倒出两米多。
“啊,啊”哀嚎的看了一眼,“我的腿,啊”。
不由转身:“大哥,我们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饶命,大哥。”说着不住的磕头。
“是啊,好汉饶命,饶命。”刚才的得瑟劲早就没了,高个也不住求饶。
苏童有些厌恶的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个人,冷眼转向吧台。
“滚,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滚。”威严的气势,震慑全场。
两个人:一个摸着大腿,一个捂着下半身,在人们嘲讽声中连滚带爬跑出去。酒吧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寂寞、空虚的男女在如此震耳的音乐中尽情的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