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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爱的代价(2)

她的心又一瞬间的颤抖,她的脑海闪过一丝那白死的动物的眼睛,“我会把你唤醒”,她的指尖刺进了手心。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此爱在心底。

——假如这是爱情,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假如这是爱情,我会紧紧的留在你的身边。

假如这不是爱情,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天荒并地老。

终于到了,竹禀报后就把轿帘打开了,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尾在马车上的若。他的额头已经出现很多的汗滴,顺着俊俏的容颜流下来。苍白的神情让人觉得无比的怜惜,而他微弱的呼吸更加让人觉得心疼。

雪婴的神情有明显的轻松,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自己竟然会感觉到压力。那是来自自己心底的压力,将自己狠狠的击中在心头的压力。

还好,已经淡去了。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的浮云,在飘过之后就不再会有任何的痕迹了!在自己心中或许存在了无数的希望的,只是有时人连自己真的想要什么都分不清。那是属于自己的压力,可能还是来自自己的原因吧,她看着被侍女慢慢抬出去的若。他的身体这下会更加的虚弱,这是他的命运吧,是他自己为自己种下的孽缘,必定会慢慢的偿还的。

竹在把若安排好后就要人去准备热水和药材,好给若进行疗伤。

而站在若身边的雪婴,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情绪,让人感觉不到她在思考什么。

就在雪婴沉默的空隙,侍女抬来了一大桶水,慢慢的将他放进水中,有雾气氤氲,把整个房间都笼罩了起来。水中有他温和的微笑,在慢慢的雾气加大的时候他渐现疲惫,直到精神消弭。

在他慢慢的进入一个混沌之中的时候,他的嘴巴开始在念叨什么。站在雪婴身后的竹倾身靠近,说出了“浅蓉”二字。

雪婴转身,站在可以看见窗外的风景的地方,安静的看着外面。她其实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爱念叨什么的~

他的嘴里在完全混沌之后念着的名字是“浅蓉、浅蓉、”,身体一直都在颤抖着,在雾气里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

有强大的痛苦在击打着他的神经系统,他的身体在慢慢的颤抖。她站在氤氲之中看着面前坐在水桶里的男子,眼睛微闭着,额头上都是汗水。

“唉!”一声叹息轻轻的吐出!

一个经历过痛彻骨髓的痛的人,是知道那种痛在抨击自己的骨头和灵魂时产生的声响的。而那种声音总是会清脆的在自己的心头、脑海上回荡,时刻的在黑暗中提醒自己要努力的生活着。她不清楚活着的含义,但是她知道死了就等于输掉了一切。

这世上是没有人可以为你改变这一切的,你唯有自己努力的去生活。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不至于让自己太过落魄。

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些声音都会慢慢的回荡,时刻的提醒你,让你不会忘记那一份悲伤,那一份属于自己的悲伤。她知道,他知道,所以一见如故,不必多言。

只有在混沌之中才会安然的提起自己心底最深的那个人,因为害怕而把自己的心掩藏的很深,深到没有人可以看见。即使是你,我最爱、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仙人掌吗?

本来是将自己的心呈现的,知道被伤害的久了,终于将自己的心掩藏了起来。不轻易的被打开,就会不轻易的被伤害。

我们都是一样的年华,在自己的世界慢慢的行走着,安然属于自己的青春。在自己的青春慢慢远去的时候,一切的买好都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有记忆,出了记忆还是记忆。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两条轨道在某个时候相交了,就再也没有遇见的机会了。为何相交还会远去,不是听下就会知道的。

那些在自己的心底安然的世界,只有自己最珍贵的地方的。

在混沌慢慢变得清晰的时候,他挣开眼睛,神情闪过清明,夜只是瞬间就完成了对温和的转变。雪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安然的思考着。

“我又一次活了。”他温和的看着雪婴,神情之中都是安然。

“你为何选择跟我来?”她只是在收起银针的时候淡淡的问,就像自己很不关心一样。可是他知道,她是关心的,她一定好奇自己的选择。

“随心而行。”他的样子依旧的无辜。

而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换衣吧”,就走向了外间。

你的城府很深,深不见底!

——黑暗之中,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捧了一杯茶看着窗外。夜里没有任何的声音,而她却说“你出来吧,我在等你”。

良久的时间,让人都以为她在说胡话的时候,从窗外翻身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还没看清人就坐在了雪婴的对面,脸上带着的是笑意,眼睛里却有着很深的悲伤。

“你知道我来?”秋水寒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嘴上还是问着。

“不过就是一个桃城。”他这才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这个女子真的很大的口气,不过就是一个桃城,还真不把这个桃城当回事啊。

也是啊,已经领教过了,她有说这句话的资本。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月雪么,她们长得很是一样,从容颜上是分不出有任何的差别的,但是他们的神情是不一样的。月雪的眼睛天真、干净、惶恐,而她是冷静、掌控、安然。

两个人相差很大,大到不会有人真的把她们联系到一起的。但是为什么月雪会不见了,而她会在她不见之后的日子里出现。一定和这个人是有关系的,这不是偶然,秋水寒的神情也是掩藏的相当好。尽管他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面上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这个人会和宿主有关系么,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了!

雪婴看着在自己面前竟然放松的去思考事情的秋水寒,心里讶然。他到底把自己当谁了,竟然会在自己的面前思考那些问题。放松自己的警惕,这是练习武学的人的大忌讳。

“你不是月雪?”他终于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也是雪婴想弄清楚的事情;自己到底是谁?而月雪有事谁?

她本来是不想知道自己是谁的,而今真的有些讶异了自己。想弄清楚自己是谁了,她深深的叹息,自己为什会做这样的变化啊,明明知道对自己未必有利的。寒冰湖里的那只白的峭尤,是自己如今唯一的感情。

如若去深究自己的过去的话,一定会带来很深的疼痛。那些伤害是自己的一切,是自己无法把心安然的事物。启开那些记忆,是需要自己很大的勇气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勇气,去揭开自己最悲伤的记忆。

她最最深究的问题的是,为什么是自己一个人。难道自己的身边就没有一个亲人或一个在意自己的人么?那自己的过去,真的不知道也罢了不是么?他看见有悲伤的情绪在她的眼睛之中一闪而过,他们都是那样的人,在自己的角落里微微独行的生活。

“你可以对我说说她的过去么?”

“你想知道?”他惊讶的问。

“恩。”她扭头看向窗外,神情恢复到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但是却卷进了降族的争斗里。”他淡淡的说着,而她忽然转头问“是宿主吗?”

他点头,她真的和宿主有关,他的神情更加的严谨,滴水不漏的防备“是宿主,降的宿主,也是拥有可以拯救降的力量的人“

“那也是说她有毁灭降的力量,对么?”他听到这句话惊讶的看着她,这个问题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宿主可以救了降,那也就是可以毁灭降的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努力的在否任自己心底思考的那个问题。这是一件对自己而言很是悲惨的事情,也是降族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以为没有人那样做过,而今却被提出来了。

他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但是这个话题真的是很严重的。在他们的谈话陷入很纠结的问题里的时候,他看见天空散开的五彩烟火,那是有很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被合子放起的信号。他站起身对雪婴抱歉的笑笑,“我有事要走了”。

“恩”,她点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很淡但是那样的真切打在了自己的心头上的一句话“漫江的水该要说话了”。

他回身看了她一眼,狠狠的掩藏了自己心底的惊讶。他在出门之后就运功飞快的回去,她起身看向那个匆忙的离去的身影,心底里是溢出的更加寒冷的冰冷。

秋水寒在飞快的赶回去的时候,合子急忙的从房间迎到门口,一双眼睛里都是焦急。

他在走进门后就关上了房间的门,没有问,只是安静的看着合子。他平静了下自己的神情;“漫江的水在上涨”。

她说的果然是真的,他想着她的话入了神。

“寒,寒”,合子在叫了两声才把他的神叫回来,他是在想她吗?

“现在怎么办?漫江的水会把降族给淹没了,我们必须想尽一切的办法去挽救我们的族人。”合子期望的看着秋水寒,寒是她最最依赖的人,他从来都是自己的倚靠自己心中的王。

现在降族遇见了这般大的劫难,她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自己心中的神!

——爱情就是这样吧,在自己心底的人会被自己心中的爱情美化。

无人替代的坚强,无人代替的守护。

秋水寒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看着合子,这个女孩跟在自己的身边很久了。他把她当做自己的知己,从来都没有深究过,因为他的心里除了千秋大业就是她。而今在看见她的时候,听到她的这番话的时候,他感觉这个女孩是不一般的。

而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特别,真的是自己的过错呢!他看她的眼神透着深沉,看的合子的神情很是不自然,她问“你怎么了?”

“没,我只是发觉你的特别。”

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了,夜色慢慢的加深!

漫江的水在上一次上涨后就安静了下来。在月雪失踪后也是安静的,而今又有上涨的趋势了。是不是一切都要开始了,而故事会不会重演,会不会这一切都在重复过去的一切,而降和宿主就是一个被诅咒的在世间接受惩罚的生命体呢?

降,真的就是注定依附人类而生存的吗/

“让我想想”他坐在了书桌前,而她在给他倒杯茶后就开门离开了。他们就是这样的生活,给彼此绝对的安静和自由的空间。因为懂得,所以不会问太多。

——你在你的世界里安然,我在我的世界里想念。

希望你在我离开之前懂得;希望我在你懂得的时候还在坚持。

漫江的水在上涨,他扶住自己的头,皱着眉。月雪和雪婴,一定是有关联的。只有宿主可以解救降族,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那个女子的武功很高,只怕需要联合。他在想到此处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声音“幽冥公子来了,在客厅。”

他凝眉,果真和他是有默契的,在对待降族的事情上,很是默契。“合子,你把他带到书房来吧”,站在门外的合子神情疑惑,二人向来不和,现在为什么会如此的相见呢?

不问太多,是自己一直都懂得的道理。

她回到客厅请幽冥来书房,幽冥一路都在思考什么。“幽公子,你来找我家公子何事?”合子装作很无心的问。

“哦”他抬起头看着合子,又转开眼睛。二人素不来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却这般的默契的要见对方,绝对有问题的。

还未回答就到书房了,幽冥淡然一笑,然后合子就敲门“公子,人到了”。

“恩,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很浅。

幽冥自己推开门,示意合子可以离开了。然后进去,就自己关门了。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合子觉得自己的心很是疼痛。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吧,不会有太大的关联的。她自我安慰着慢慢的向前走去,消失在转角的地方。

任由黑夜将自己吞没!

在书房内,两个白衣男子相视,神情里都是无法说出的严肃。就像曾经的结盟,也像曾经一起失败过。可是属于自己的责任,是自己无法拒绝和逃避的。“你来了”,秋水寒这样问,并未起身。

幽冥坐在了他的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严肃的看着他,二人的神情都很是奇怪。

二人沉默了很久,幽冥才开口说话:“漫江的水在上涨,按照约定我们应该联手了”

“恩,”秋水寒也是严肃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眼睛微闭着,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的精光,眼睛忽然挣开:“你觉得这一回会成事吗?”

幽冥摇头“不知道,我查不出她的下落”。

当年他们四个人有个约定,无论自己怎样的想得到王位,怎样想拥有爱情,在遇见整个降族的问题上都必须以族人的生存为首要。

这样的约定一代传一代,没有人敢拿族人的生命开玩笑。在蔷薇拒绝了解救漫江的时候,也是得到过二人的劝说的。他们为了自己的族人而反面的逼迫蔷薇,为的是得到她身上的力量,来挽救降的生命。

他叹息,总是知道有力量会在宿主的身上,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样在宿主的身上得到力量的。他们只是盲目的想控制住宿主,为自己所有。

幽冥要蔷薇跟着自己,说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挽救她的。直到后来她等到了绝望,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要再信任谁。

“你觉得雪婴,会是月雪吗?”幽冥暗暗地问。

秋水寒摇头,他知道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很强大,不是自己能够相恒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怎样。”他答的话让幽冥更加的沉默。

在面对漫江的事情上,大家一直都是很无奈的。

漫江的水对降族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是灭族。

身为降族的领导人,是不可以让自己的族人都陷在这样的悲伤之中的。那是自己的无能无知,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还是那样吧”幽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在昏暗之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属于自己的不安然。

——收你于乱世,弃你于安然,是我期望的。

但是我深知,这个世界的无奈。还深知身为降族贵族的无奈,必须要为整个降族负责是自己的责任。他知道自己会很是悲伤,但是没有办法。他曾经已经内疚很久了,而今要继续下去。他何尝不怨恨为何非要出现两个宿主,要自己不得不面对两次呢!

这是自己该有的责任心,是族人赋予自己的责任,他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推脱。他轻轻的叹息,很想掩饰自己的悲伤,不然面前的人看出来。

秋水寒知道,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亦如知道自己的心情一样。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就唯有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

千年之前,他们在面对蔷薇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这样为难的事情了。但是他们在爱情和责任之间选择了责任,所以他们是在内疚之中度过的。

“那,你去说服夜吧。我想苏若一定会愿意跟我们一起的。”秋水寒说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悲伤的神情。

黑夜之中发出一声响声,在黑夜里显得是那样的清脆,击打在书房内的两个人的心上。二人匆忙的起身,“喵呜~”却听见了几声猫叫,在安静几秒之后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心情。

继续在昏暗中商议着自己的事情,声音越来越来越小。

站在黑暗中的女子慢慢的走到拐角的地方,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使自己安静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阴谋,是他们为了自己的责任而害死了她的。

回房之后她没有点起灯,只是站在黑暗的夜色里安静的站着。在心里的位置狠狠的疼痛了一下,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自己的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的美好,他为了自己的责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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