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张朵朵走到我身旁,恶狠狠地说:“你还有脸来这里,要不是你,玄佑能这样?!”
“够了!张朵朵,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慕容纤城冷冷地说。
“我就猜到是你们找她来的!”这时,张朵朵护着门说:“我不会让欧阳娇恩进去的!”
凌智羽突然一把把张朵朵拉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张朵朵。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张朵朵边打凌智羽的手边说。
我继续撞门,这时慕容纤城和采妮也过来帮我。
正当我们要再撞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我没把握好力度,一下子撞了进去,撞到了池玄佑身上,被撞到的池玄佑往后一个踉跄,我连忙上去扶他,可我却被一个刺目的颜色给惊到。
血,是血!池玄佑手臂上流着鲜艳的血,还时不时冲出新的血,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娇恩”池玄佑微弱地说:“不要哭,我,不想你为我伤心……”
看着池玄佑漂亮地眼睛,里面有藏不住的脆弱,美得,惊心动魄……
这时池玄佑突然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记魅拽地笑一下,笑地那么凄凉,可以感觉他用尽全身力气去笑,笑得那么轻,轻得那么让人心痛。
这时,慕容纤城从后面走出来,持着池玄佑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看到池玄佑被送进了急救室,一颗悬着的心,稍微缓解了一些。
这时,张朵朵眼睛恶毒地走向我。
“啪”一声清脆地声音响遍了静静地走廊,微微还有些回音。
我侧着头,脸上有红红的五指印,顿时觉得那半张脸烧得要命,可是心里却丝毫没有责怪张朵朵的意思,仿佛那一个耳光是我应得……
张朵朵哭着说:“你凭什么?凭什么把玄佑搞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往自己手臂割了20多条,要不是我的阻止和包扎,恐怕他浑身上下早已都是伤疤!为什么?为什么?欧阳娇恩,你早已经把他的心伤的满是伤痕,干嘛还要在他身体上留下印痕……”
我抬头看了一下,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凌智羽早已把我拉到他到身后……
张朵朵接着哭着说:“我知道,玄佑是为了缓解心上痛才割手臂的。他割第一刀,血顺着他的手臂就流了下来,慢慢地滴到地上,我上去阻止,玄佑把我推开,看着手臂说‘没感觉’,接着又是第二刀,血不停地向外流,而玄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后,第三刀,第四刀。一刀一刀地割下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直到他割到了第八刀,他好像有一点点感觉,慢慢停了下来,闭着眼睛,仰着头,仿佛在享受!呵!享受?享受什么?手臂上轻微的痛楚!没过一会儿,他双想拿刀割手臂,我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只好把他打晕。晕倒后,我帮他包扎,清理伤口,又扶他回家。而你,欧阳娇恩,做了什么?你只给他带来痛,无法释怀地痛……”张朵朵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比刚才哭得更凶了一些!
而我,木木地听着张朵朵地话,心被张朵朵每一句话所揪痛,眼泪无声地流下。心很痛,痛极了,池玄佑,是这种感觉吗?我给你这种无法释怀的痛,让你没办法解脱,只能靠肉体来缓解心上的压痛,是这样吗?
走廊里慢慢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钟头后,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
“怎么样,医生?”慕容纤城问。
“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摘掉口罩说:“病人好像最近没吃什么饭,再加上过度饮酒,导致了肠胃感冒,然后还有手臂的伤,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条5厘米左右的伤疤,虽然较深,但做了及时处理,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不过,怎么会有三十多条伤疤?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再一次静下来,这时张朵朵说:“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害他的!”
“哦。”医生小声说。
恶毒?我恶毒?我心里一直重复着张朵朵的话。
“那请问娇恩小姐是谁?”医生又问。
“你问这个干嘛?”慕容纤城说。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抢救病人的时候,痛人嘴里一直喊着娇恩,就算我们给他打了麻药,他还是在重复地喊娇恩。我想,娇恩应该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吧!”医生说。
我沉了一下,为什么池玄佑总喊我的名字,是恨我吗?恨我恨得连做梦都在想我……心又被猛烈撞击一下。
“那,我们可以看看他吗?”我吞吞吐吐地说。
“好,我们会把他转向安全病房!”医生说完就走了。
池玄佑被转入安全病房,静静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睛轻轻地闭着,脸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微紫,尽管憔悴不堪,可是却照样魅惑人心。
我痴痴地看着池玄佑,突然池玄佑紧皱眉头,看起来很痛苦地样子,脸也越来越白,额头微微出了些汗。我轻轻地碰他的眉头,使他抚平,池玄佑慢慢放松下来。
这时,张朵朵买了些水果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想……照顾他!”我小声地说。
“你没有资格!”张朵朵继续冰冷地说:“一个给他伤害的人,没有资格照顾他!”
我没有走,只是呆呆地看着池玄佑。
“快点走,我想玄佑醒来,他会不想见到你,到时候你会很难堪的!”张朵朵说。
“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他……”我轻轻地说。
“啪”张朵朵拍着桌子,大吼:“我都已经说了你没有资格照顾他!快点滚,别逼我再动手!”
我仍然没走,张朵朵过来拉我的手臂,试图想把我拉出去。可是我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池玄佑。
这时,池玄佑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动,动了!”我瞪大眼睛说。
“动什么啊!你快走啊!”张朵朵边拉我边说。
“玄佑,动了!”我说。
“啊!”张朵朵小声说,然后俯下身去看池玄佑,很轻柔地去抚摸池玄佑的头发,小声说:“玄佑,玄佑……”
池玄佑晃了晃头,眼睛慢慢睁开,他的视线看到了张朵朵,然后又看向了我,他把头扭向另一边……
看来,池玄佑真的很恨我,连看都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这时,张朵朵站起来,腰挺的笔直,轻蔑地笑着,说:“我都说过玄佑不会想见到你,是你自己硬要留下。怎么样,欧阳娇恩!”张朵朵转过身面对我说:“你该死心了吧!快走吧,这里没有任何人想见到你!”
我慢慢的向后移动脚步,对不起,玄佑,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离开吧!离开你的视线,让你的恨少一些,对自己的压抑也可以缓轻。
我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视线还是离不开池玄佑。我快退到门口时,池玄佑突然说话:“等一下!”
我停下了脚步,望着他。他让我停下干嘛,把我骂一顿或打一顿?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张朵朵,麻烦你出去一下!”池玄佑依然侧着头说。
“我?为什么?”张朵朵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我有些话要跟娇恩说,你先出去!”池玄佑说。
“不要,凭什么是我!”张朵朵生气地说:“这几天都是我照顾你啊!凭什么走的人是我!”
池玄佑转过头,有些生气的看着张朵朵说:“我已经很累了,麻烦你不要再让我回答问题了!可以吗?”
张朵朵瞪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恨不得我马上死掉。临走时,还撞了我一下,可我却傻呵呵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来这里干什么?”池玄佑看着我说:“道歉吗?还是随便看一眼?”
“我……”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照顾你……”
“为什么?”池玄佑问。
“因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小声说。
“不关你的事!”池玄佑沉了一下说:“你走吧!”
我的心揪痛,我转过身开门,门刚开到一个小缝时,我轻轻地说:“我,可以弥补吗?”
“你想怎样弥补?”池玄佑说。
“让我照顾你,直到出院!”我转过来说。
“你认为有意义吗?”池玄佑冷冷地说。
我沉了下去。对啊,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反正玄佑还是都会恨我的,我把他伤得这么深,大概做什么也弥补不了了吧……
“好,我就让你照顾到我出院!”池玄佑突然说。
“真的吗?”我有些不太相信。
“恩,不过,我可要舒舒服服的。你也知道,病人在住院期间是不能受刺激的!”池玄佑两手交握在胸前,神气地说。
“好,我知道了!”我高兴地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有弥补的机会了!
“嗯,很好!”池玄佑摸着肚子说:“现在,我饿了!”
“明白!”我手指打一下响说: “我这就回去做!马上回来!”
我马上坐车回到凌家,看见了桌子上几个碗。对了,凌智羽呢?从刚才就没有看到他!我把碗拿起来,“汤呢?”怎么没了?算了,先给池玄佑做饭……
我做了米饭,又做了炒鸡蛋,虽然没有做过,但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者,我又做给凌智羽做了汤。我就做了这些,打包好,坐车上了医院。
刚到门口,透过窗户缝,我看到凌智羽也在里面。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在门外偷窥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吗?”凌智羽说。
“不是!”池玄佑冷冷地说。
“那你这是干什么?”凌志羽说:“往自己手臂割了三十多条,不是威胁是什么?呵!,我说玄佑啊,你也不必这样啊!不就是欧阳娇恩嘛!你要是真的在乎她,我可以还给你,反正我也是玩玩!”
玩?我在门口怔住。玩,玩玩?
“呵,我还是没有猜错,你还是在玩!”池玄佑笑了一下说:“不过,还算是佩服你的演技,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娇恩了呢!
“怎么可能,我品味没那么低好不好!”凌智羽不屑地说。
“好了,我不想再说了!”池玄佑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俩个知道就好了,我不想让娇恩知道,怕她会伤心!”
这时,我突然把门打开,故作一脸平静,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其实心里如刀绞般痛,强忍住眼圈的泪水,静静走向池玄佑。
“我做了米饭,炒鸡蛋还有汤,你尝一下味道怎么样!”我边说边向外准备饭,完全当凌智羽是个隐形人。
俩个人见到我都很吃惊,由其是凌智羽,完全在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
我把汤端给池玄佑,池玄佑机械的接过汤,喝了两口。而我,笑着看着池玄佑喝汤。
“怎么样,味道不至于是只放两勺鸡精吧?”我笑着问。
“不,味道很好!”池玄佑放下碗说:“谢谢你!”
“不用!”我端起碗:“我去刷碗!”
我端着碗,走了出去。我紧紧地握着碗,走到洗濑房。我用力地搓着碗,强忍泪水流出。碗被我搓的“吱、吱”声。洗完后,我走了出去。凌智羽在门口,忧伤地看着我,我绕过他,假装没有看见他……
我走在安静的走廊,我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连陌生人都算不上,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