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砚扬唇角微微勾起,向来做事果断的段熙缘竟也开始婆妈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现在的身份是“副总裁”,而并非“堂主”,所以所处事也有些不一样罢了。
“熙缘,有什么事说吧。兜兜转转的怪累,向来行事做风果断并让人闻之丧胆的‘鬼魅’,天道社的天龙堂堂主,我说的没错吧。”关砚扬早就已经接到消息内部组织故意有人放消息出去,把他的信息泄露出去了,所以以天龙堂的实力,早就把他的底查清楚了,这样也好,想来,是应该退出组织的时候了,这些年也累了。
“哈哈!关砚扬啊关砚扬,你太聪明了,竟然知道我要说什么,没错!你的所有资料我都已经知道了。”段熙缘并不意外关砚扬知道这事,向来做事严谨的关砚扬知道自己的身份曝光后,还是冷静的在思考和解决,这是很多人都无法达到的。
段熙缘得到了关砚扬的亲口承认,终于自己一直调查的方向也没有错,不过,关砚扬的目的不管是单纯的打工也好,还是未来的小姑父也罢,只是希望他的身份不会给段氏带来太大的波动,或者一些有心之人得以借题发挥。
关砚扬坐在段熙缘的办公室里面,想让段熙缘保密一段时间,让他先把“Ghost”一些关键的“资源”摆平再自己和段墨涵讲。毕竟现在段氏刚刚在风口浪尖上飘过,段墨涵的身心也比较的累,所以一切事由让他先解决再说。
可是,关砚扬一个人的想法还是终于抵不住一些狡猾之人和有人氏的攻击,某处,正有人讨论着准备如何对付他,这更可是防不胜防,可谓是无孔不入啊……
段墨涵埋头在忙着前几日因为段氏一些困难的时候留下的一些问题,此时因为关砚扬不在位子上的原因,所以电话转接到二秘孙秘书那边:“喂,您好!段氏总裁办公司室。”因为一听是外线,并且是总裁专用线,所以才会特别加个“总裁办”。
“好……好的。请稍等。”不知对方讲了些什么,但是对方像是要让她转驳到总裁办公室的意思,孙秘书只能这样做,看样子对方身份应该还算是蛮重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打入总裁办公室,更不会孙秘书二话不说就接进去。
来电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丁氏的丁浩云,自那次在段氏总部大楼见过后,再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或者一封邮件,其实大家都心里明白,丁浩云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他想要的,得不到,会毁灭性的打击报复。所以也包括段氏!段家人都知道,丁祥笙和丁浩云这两父子无比的阴险,而丁浩云相对丁详笙来说只有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基本都已经认清他们的本质。所以现在又突然的出现不知道是所谓何事了。
段墨涵仍是在不停的一目十行的忙碌着,黛眉轻蹙,身体还是有些隐隐的不适,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喂?”仍是一贯的轻声毫无温度的声音。
“呵呵,是墨涵么,我是丁浩云。”丁浩云在电话那一头虚假的发出笑声。
“丁总?有什么事么?”段墨涵可不喜欢接这种无聊的电话,她可真的好忙。
“墨涵你还是老样子,一贯的简洁直接,呵呵,今天打电话来,是想请你吃个饭,我已经听说段氏之前的事了,也没来的及帮上忙,上次还真没有好好的和关助理打招呼,晚上叫上他一起吧,可不要拒绝哦,呵呵,要不是我的话,不知道关助理什么时候能够向你表白呢。”丁浩云倒也算是大方承认自己无时无刻在关注着段氏的一举一动,柔腻声让人听了都想作呕。
“看来丁总还真是关心段家的家务事呢,好的,今天晚上去你们丁氏产业的‘清幽’吧。我会准时出席的,关助理今天晚上应该不空,他有别的事。如没什么事,先挂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段墨涵向来不喜欢多的废话,对于丁浩云更是如此,她之所以答应这个饭局,倒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挂完电话,丁浩云眼里的那丝阴狠之色,让人不心生畏惧,他天生就是个嗜血者,有强烈的强迫症的心里扭曲,其实这些他的父亲丁详笙都知道,也曾秘密安排过心理医生去,但都是被丁浩云不是打残就是消失在这个行业中。也许是丁详笙老了吧,又有可能是良心突然发现,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让心理医生来,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满足的都已经满足他了。丁浩云是他唯一的儿子,丁母当时是一个在夜总会上班的小姐,是未婚先孕,当时丁详笙还不是黑帮的头目,只有手底下有一帮兄弟,当时丁详笙眼看自己的老婆快生了,却没钱,所以准备孤注一掷,吩咐下去和一帮兄弟去抢老大的一批货,并且不留活口,没错,成功了,没多久,丁母生下丁浩云之后就开始节节高升,坐上了黑帮老大位置,所以把自己的儿子一直当成是心肝宝贝,说是旺他,还未成年时,之前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出现了一些矛盾,还不满十六岁的丁浩云把自己的叔伯当自己的枪耙子,那时,连丁详笙也看不下去……丁母看到这样的儿子,终日忧心重重,而后郁郁而终。现在这帮兄弟全都一个没有剩下了,不用问,都是丁浩云干的,所以对于现在的丁详笙来说,不知道有这个唯一的儿子是福还是祸?曾经丁母想再怀一个,但是丁母由于生丁浩云后有留下后遗症,再也无法生育。丁母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妻子,让丁父找人代孕,说是以后偌大的产业,怕浩云一个人应付不来,其实,丁母也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的,儿子的心理扭曲她也看的出来,所以当初建议把他送到国外去,那里的教育和国内不一样,并且能够多认识些人,思想和内心也开阔些,发现不行后,才找的心理医生。
“马上让Lester命人准备一下,地点是在‘清幽’中式餐厅。”丁浩云手拿高脚酒杯,翘着二郎腿邪坐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仍是一袭白色西装,本就白的不健康的肤色,更显苍白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