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三声敲门声后,萧念及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扭到门把推门而入,刚一进去,准备关门之际,被段熙缘从后面抱住,萧念及着实吓了一跳,但鼻间闻到熟悉的阳光味道知道是段熙缘也就放松下来,在段熙缘的怀里拼命争脱,但还是于是无补,终于放弃:“不是吃饭么,你这样我还怎么吃呢,嗯?”
“诶丫丫……是诶,我觉得吧,吃饭前先来点甜点更好,来,先亲一个。”段熙缘抱着不放,把萧念及的身子扳正面向他,索吻来着。
萧念及对于段熙缘的赖皮功向来没办法,只能举起双手的投降,抿唇笑着摇摇头,在段熙缘脸颊上印上一吻,“你怎么就那么像小孩子呢?这么赖皮的。你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板样,还就是,真不知道你如果是在你的‘堂口’属下面前是不是也是这般?”
萧念及已经知道了段熙缘的另一个身份,有时候,偶尔会拿来调侃一下。段熙缘故意歪着脑子作思考状,“才不是呢,我这么纯真的一面,被他们看到我不要被笑话死?好了,咱吃饭,吃完饭,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萧念及被他牵着手走到食物面前,在办公室里享受美味大餐,边吃边想着会送她啥东西呢?其实萧念及收到的礼物真的算是很少,“男朋友”更是对她来说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从来没有在她的生活中,生命中出现过,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嗯,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都渴望爱情,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段熙缘看着吃东西的萧念及,她并没有说话,段熙缘知道眼前这个让他越来着着迷的女人从来没有收到过“男朋友”的礼物,所以他大胆的猜测,应该会有些紧张的吧。终于一餐饭结束,段熙缘对萧念及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牙后,起身,在其中一只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份文件的东西,“送给你!”走到萧念及面前,递给她时说。
萧念及打开文件夹,抽出其中一张纸看了个大概,越看脸色越复杂,眉毛拧在一起,终于,抬头看向段熙缘的眼睛,“这……这怎么回事?”
段熙缘把所有他知道的,和调查回来,核实的情况全都和萧念及讲了一遍,最后一句:“你现在空了就和我到律师楼去一下就行了。”
萧念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嗯了一声……这个变化也太大了……
萧念及手上拿的,不是别的,而正是段氏所代管的刘氏的继承权。当年刘老去世之时,立下遗嘱,由“萧晓凡”继承他的公司,如找不到,那就由萧晓凡的后代来继承……而原来,萧晓凡其实早就已经把萧念及的DNA和刘老生前的DNA的资料信息放在了一个银行保险柜里,而这资料,也已经现在在萧念及的手中,她,萧念及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在自己母亲生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只是看到母亲从来不会笑的样子,直到母亲去世,整理东西之时,看到母亲萧晓凡的枕头底下留着一张萧晓凡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她把这张相片一直留到现在。萧念及手捏着手中一张张的A4纸,怔怔发愣,自己竟然和刘氏扯上关系,并且,还是继承权……
段熙缘看到萧念及呆滞的神情,伸手摸着她的脸,轻柔的抚摸着,“念及?怎么了?是不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这……熙缘,我不能够继承,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甚至连自己父亲也没有见过一面,我有什么资格去继承呢?”萧念及一直觉得自己做多少事拿多少钱,能力和薪资是成正比的。当然这是对于一个打工的来说的。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要继承的是资产超过二十亿美金的刘氏,并且,这几年来,一直是段氏所管理的,她也知道上一任总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都是不成材的主,所以没有把偌大的公司交给任何一个人,而是交托给段氏。
“傻妞,刘老欠了你们母女,这是他想对你的补偿,并且,他也不想让他白手起家的公司,毁在不懂经营的人手上,特别是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哪个不是吃喝玩乐的主,不是我说他们,是他们真的无法担当,而以你现在的能力,去继承刘氏,游刃有余,相信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段熙缘本来以为萧念及看到这个会很开心的,但是他想错了,因为毕竟一个公司要负责手下成千上万个人的饭碗,还有各种突发事件的应对措施。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萧念及没再说话,想着母亲生前的样子,想着母亲日日夜夜对着那张相片哭的样子,想着自己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萧晓凡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她的温柔,她内心的坚韧;她的善良,她内心的倔强让这个极为漂亮的女子所能倾心的,却只有那个男人,萧念及不恨任何人,老实说,是没啥感觉,毕竟上一代的事是上一代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终于开口:“明天去律师楼!”
三天后,段氏在新闻发布会上,出席的是段熙缘,段熙缘一个人面对N多个镜头丝毫不见紧张,“今天,请到各位记者朋友来到这里,想让大家知道一件事,就是:段氏从此刻开始,再也不接管刘氏一切业务。”
这话一出,引起台下人的很大声的猜测,段熙缘环顾四周一圈后,然后勾唇笑道:“虽然,段氏是不再管理了,因为刘氏的继承人已经找到。”
萧念及从旁边走了过来,一台台“大炮”对着她轰,让她想睁开眼睛都难,她最讨厌这个了,但是偏偏又不得不赔笑。段熙缘边上还坐着一个律师,他讲了大致的一些东西,包括刘老生前的印鉴,签字等东西记者们对着它们拍个不停……
萧念及来到刘氏的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连红木办公桌上的相片都没换,是那张她自己在母亲枕头下一样的照片,不自觉的在相框上摸了一下,仿佛这一切仍是在云里雾里,比梦还不真实。环顾一周,一面墙上,整片墙都是书,当她准备拿书感受一下时,“呯”门被人踢开,来人不是别人,而正是老二刘澈,“臭婊子,你什么东西,还胆敢来拿我们刘家的东西,活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