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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儿女情长,风云6

凤兮惊了一下,只道此地极其隐秘,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马蹄声,难道有人寻来了?

这想法甫一滋生,凤兮忍不住松开嘴,在夜流暄怀中抬了头,转眸便循声而望,霎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只明亮的火把,一匹匹膘壮烈马,一个个高瘦的铠甲之兵。

待那些人近了,借着火把明亮的光,凤兮才觉那一马当先之人,赫然是一身便袍的睿王府管家。

凤兮神色骤然一颤,心底深处滑出几许触不及防的释然。

竟会是管家!她当真没料到,管家竟会领人找到此处。

眼看着管家挥手停顿了身后的士兵,独自跳下马来,速步小跑至凤兮的火堆前,隔着火堆朝凤兮担忧的问了声:“孙小姐可是安好?”

凤兮正要从夜流暄怀中挣扎而出,不料夜流暄依旧将她困得极紧,不容她分毫挣脱。

凤兮怒着瞪他,不料迎上了他深邃平静的目光。

“放开!”凤兮不曾退缩,大抵是睿王府的人马当前,她底气也重了几分。

这话一出,夜流暄的目光却是一沉,精致风华的容颜闪现出几许复杂,脱口而出的嗓音依旧冷冽:“我说过,要与我做对,便拿出真本事来!与其在这里朝我怒言,不如想法子对付我,也好让我当真诚服于你!”

说完,他不再打量凤兮大变的脸色,反而是扭头朝管家望去,只道:“你们倒是找来得快!睿王府手底之人,果然好本事!”

管家稍稍垂眸,态度略微恭敬的朝夜流暄回道:“流暄公子误会了,其实是王爷猜到公子会来此,是以才令老奴差人追来!”

流暄公子?

凤兮积满怒意的心底当即滑过几许微愕。

管家心思通透,能唤出‘流暄公子’,自然也知夜流暄南岳摄政王的身份。凭管家这玲珑圆滑之人,又怎会刻意忽略夜流暄身份,独独唤他‘流暄公子“,难道不该恪守礼责的朝他唤声‘摄政王’?

再者,管家对夜流暄劫走她之事毫无怒意,态度略显恭敬,分明不是领兵而来兴师问罪,就连她那外祖父,也猜到夜流暄会来此,不得不说,这其中委实蹊跷!

她那外祖父,如何能猜透夜流暄这人,甚至连他去往何处都猜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一切,犹如迷雾般令凤兮心生沉杂,暗自猜测半晌,依旧无果。

这时,夜流暄却是清冷平寂的朝管家出了声:“睿老王爷果真善猜。只不过,他猜你领兵而来,减了睿王府护兵,就不怕睿王府再度遭袭?”

管家当即抬头朝夜流暄望来,面上滑出几许复杂:“今日睿王府遭袭,想必流暄公子早已料到吧?”

夜流暄漫不经心的勾唇:“我是否料到关你们睿王府何事?怎么,你领兵而来,是替睿老王爷兴师问罪来了?”

“老奴不敢。”管家脸色一变,略微恭敬惶然的垂眸,又道:“只是若流暄公子早料到睿王府会遭袭,若当时劫走孙小姐时能知会一声睿王府,王爷黄昏之际也不会受那一剑!”

闻得这话,凤兮心底已是发紧。

未待夜流暄言话,凤兮已是先他一步朝管家道:“我外祖父受伤了?”

管家点头,抬眼见凤兮神色慌张发紧,忙安慰道:“孙小姐无须担心,王爷只是被那一剑伤了胳膊,未有大碍。”

凤兮脸色依旧不曾松缓,“何人竟敢袭击睿王府?”

管家眸色一晃,眉头微皱,盯了凤兮一眼,便挪开目光,似乎不愿回答。

夜流暄则是稍稍放开凤兮,扣紧凤兮的手腕便拉着她起了身,漫不经心的清冷道:“不过是乌俅的鼠目之人!”

乌俅?

凤兮目光一颤,冷意自心底蔓延。

竟是乌俅之人!如此来看,那些人袭击睿王府,定然是冲着她来的。

记得那日在西桓都城的西湖,乌俅之人便朝她放箭,如今,他们仍是未死心,竟是找上睿王府了。

她脸色已是有些白,目光直直的朝夜流暄落来,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冷冽,问:“你早知晓乌俅之人会袭击睿王府?”

他深眼观她,未言,算是默认。

凤兮脸色再度冷沉半分:“纵然知晓乌俅之人会袭击睿王府,你劫走我时,也不将此事告知睿王府,以让睿王府做好准备!夜流暄,你的心何其之狠!”

夜流暄眉头微微一皱,清冷平寂的目光终归有半许涟漪起伏。

“你是在怪我?”他低低沉沉的问,嗓音缓慢至极,那话语深处漫出的威胁之意犹如夜里修罗,活生生的想要扼住旁人的咽喉,直至丧命。

周围气氛顿时一沉,冷冽浮动。

管家将夜流暄的神色打量一眼,惊了一跳,忙朝凤兮道:“孙小姐,莫要对流暄公子无礼。”

竟是连管家都忌惮夜流暄,从而还反过来提醒她了?

凤兮脸色更是发冷,目光朝管家落去,道:“管家,何必对他这么恭敬!这人本是冷血之人,杀伐不定,纵然我对他有礼,他也不会放过我!”

“孙小姐!”管家惊了一下,面色焦急,说着,他目光忙朝一言不发的夜流暄望去,恭敬道:“流暄公子,孙小姐不过是孩子心性,不懂事,还望流暄公子莫要怪罪!”

夜流暄明眸微动,唇瓣勾出一抹淡到极致的弧度。

他朝管家望来,平寂清冷的嗓音微挑:“孩子心性?”

说着,微微一顿,又清冷的嗤讽道:“她快十六了,早已过了孩子心性之时。只不过她历来不长进,愚蠢呆笨,委实是不好调教。她历来觉得自己吃尽苦头,但照我来说,她无疑是被你们保护得很好,纵然在姚府中受苦,但比起日日被国灭家亡的仇恨围绕,她无疑最是幸福。呵,睿老王爷呐,果真是为她着想,数十年中也不乏偷去南岳远远的见她,便是见她受苦,也能硬着心袖手旁观,纵然心疼至极,也要装得冷狠,呵,比起睿老王爷的狠心来,我夜流暄,委实是沉不住气了!至少在她被姚府之人推入狗屋时,我出了手,忍不住将她带出了火坑!”

管家脸色复杂至极,目光硬实的朝夜流暄迎来:“流暄公子曾答应过王爷,不将这些往事在孙小姐面前言道。公子这是要毁了与王爷之间的约定?”

夜流暄冷笑一声:“我夜流暄历来随性而为,若我要毁约,睿老王爷能奈何我?睿老王爷要当好人,明知凤兮往昔的处境,如今竟能装作对她的往事全数不知,甚至到了如今,还是瞒着,更无意让她强大起来复仇,反而是将她养在睿王府中待嫁,如此,我夜流暄自是不屑拆穿,奈何睿老王爷竟是算计起我来,触了我的底线!”

管家脸色青白一阵,神色摇曳仓惶:“王爷并无心算计流暄公子,只是流暄公子欲将孙小姐拉入漩涡,王爷心疼孙小姐,自然要为孙小姐考量。王爷曾说过,只要流暄公子能放下一切,他必将孙小姐嫁给公子,甚至还会将王爵之位传于公子。”

夜流暄清冷一笑,嗓音寒凉淡薄:“睿老王爷竟还想像以前那般将她护着?还想不让她卷入复仇与争端,安然度日?”

管家低头道:“还望流暄公子体谅。王爷太过疼惜孙小姐,实在不愿她满心仇恨的去复仇,去冒险。王爷说了,北唐亡国已是旧事了,只要孙小姐活得便好,其余的,孙小姐无须知晓。王爷最是放心不下的惟独孙小姐了,若流暄公子能顺王爷的意,与孙小姐安然度日,也不乏天作之合,王爷也必定欣慰满足,还望流暄公子成全王爷的一片心意。”

夜流暄冷笑,慢腾腾的道:“我若成全睿老王爷,何人来成全我夜流暄?北唐亡国,亡的不止是北唐皇族,那些跟随北唐皇族而来建功立业亦或是拼战沙场的忠诚信臣,也家门被灭呢!睿老王爷想让北唐遗孤抛弃仇恨,安然度日,但这北唐之仇本也是北唐凤兮的责任,她如何能逃开?纵是为北唐复仇,北唐凤兮,不该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吗?”

“流暄公子已是把持了南岳朝政,又何须再将孙小姐牵连进去?”管家低低的问,嗓音复杂不堪。

夜流暄再度清冷出声:“即便把持了朝政,但也不是没让南岳举国覆灭吗?再者,我的确未有将她牵连入内之意,只不过,别人不放过她,要将她北唐帝姬身份抖露,我夜流暄,也不过是顺势而为。难道你们睿老王爷不清楚,她已是无法安生了吗?她若再不强大,只有被人吞入腹中!”

“即便如此,但孙小姐若跟在流暄公子身边,凭流暄公子的本事,定会将孙小姐安稳的护在羽翼之下。是以,即便乌俅之人兴风,孙小姐定会安然。”

夜流暄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时不同往日。我夜流暄早已不是以前的夜流暄了,我心有计划,怎会因她而停留?睿老王爷要将她养成手无缚鸡之力且日日企盼安稳的蠢东西,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夜流暄如何能再瞧得上眼!”

管家目光一颤,连嗓音都有些发紧:“流暄公子之意是?”

夜流暄冷笑,平寂幽沉的道:“还能何意?不过是不愿再遵循以前那些往事罢了。自此之后,这北唐凤兮,与我夜流暄无关罢了!过去的早已过去,不是吗?我独自一人将那些事铭记于心,而这北唐凤兮,却是浑然不知旧事,如此,我何必一人担负起所有?再者,这北唐凤兮已是厌我,如此正好,我夜流暄,也没必要再护着这蠢东西,也无必要再将她调教得强大冷硬,她,不过是废柴蠢辈,翻不了天,更实现不了北唐皇帝那道遗旨与厚望,她,只有被人追杀,被人踹入火海深渊的份儿!”

“北唐皇帝的遗旨?”管家一惊,随即忙按捺心神,朝夜流暄急道:“还望流暄公子莫要意气用事!”

“我话已至此,是否意气用事,与你何干!”

管家脸色已是惨白,嗓音发着颤:“你若不管孙小姐了,孙小姐如何能安生?流暄公子,王爷纵然不当,但也不过是想护着孙小姐,想让孙小姐过得好罢了。再者,王爷年事已高,最在意之事,莫过于看着孙小姐围绕膝下,同堂而乐罢了!”

“她身为北唐帝姬,便不该是懦弱蠢辈。睿老王爷怕是关心得太过,要将她喂成蠢东西了!再者,睿老王爷认为她在姚府中的那些日子便过得好?睿老王爷百般为她隐藏身份,便是遥遥见着,也不敢与她相认,纵然见她吃苦,也不敢插手相助,这样,便是为她好?若非我夜流暄发现她行踪,睿老王爷是否连我都想防着瞒着?”

管家无话可说,仅得颤着嗓子道:“望流暄公子体谅王爷的心。既然流暄公子已将孙小姐带出了姚府,改变了王爷对孙小姐的保护之法,是以孙小姐的安危,便该流暄公子负责。”

“睿老王爷怕是不知,当日在姚府中若非我出手,她已是入了猎狗之腹。若是真论起什么来,睿老王爷还得感激我夜流暄,而非将她的安危之责加注在我身上!还是那句话,睿老王爷若当真要我护住她的小命,便莫要想着算计我。前几日,他想以慕容青来逼我放弃大计,如若不然,便要将她嫁予慕容青,呵,回去告诉你们睿老王爷,无论我夜流暄是否对这北唐凤兮上心,无论我是否还遵守以往之事,这北唐凤兮的的归宿与去留,都该由我夜流暄来定!”

说着,他嗓音顿了片刻,再度出口时,语气更是冷了几个调子:“今日乌俅之人袭击睿王府,不过是开始。若是睿老王爷再敢乱来,我保证他下回伤的不仅是胳膊!”

嗓音一落,他默了片刻,随即极为干脆的松了凤兮的手,转身便走。

凤兮已是脸色惨白,心底复杂之意聚集凶猛,所有的震惊之感汹涌而来,似要将她彻底的吞没湮灭。

眼见夜流暄浑然不顾凤兮的抬步而走,管家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担忧怜悯的朝凤兮望来,低声相劝:“孙小姐,我们回去吧!”

凤兮颤了身形,眸光僵硬呆滞。

彼时,火堆中传来焦肉味,凤兮回神,垂眸朝火堆中望去,才见夜流暄方才所烤的两条鱼早已着火,漆黑一片,浓烈的焦肉味刺得她鼻子莫名的发疼。

她心神一颤,来不及多想,踉跄着往前拉住了夜流暄的衣袍。

夜流暄宽袖一甩,当即将她拂倒在地。

凤兮摔得骨头发疼,脑袋发晕,待她爬起来时,夜流暄已是翻身上了管家的那匹马,修长的手指握住了缰绳。

凤兮瞳孔骤然一缩,迅速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抬眼直直的望他,仓促复杂的唤了句:“夜流暄!”

夜流暄终归是垂眸朝她望来,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似是在瞧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放开!”他清冷出声,嗓音格外的疏离冷漠。

凤兮却是捉紧了她的衣角,硬着头皮朝他道:“我要知道北唐的事!我要知道我爹爹的遗旨!我还要知道你与我究竟是何关系!夜流暄,你告诉我,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不妨去问你外祖父!”他不带半分情感的道,说完,又是冷冽一句:“松了你的手,滚开!”

凤兮心神一颤,只觉自家那外祖父并不会告诉她什么。

方才听得夜流暄与管家的言谈,她已是心生澎湃,那紧然震惊的窒息感蔓延,令她方寸大乱。

如今,她唯一的执念便是要拉住夜流暄,要弄清一切。

这些年她迷糊而过,受尽苦头,若真如这夜流暄所说的她这些年所受的苦仅是自家外祖父的变相保护,这种天差地别的感觉,如何能让她释然。

再者,她在姚府中本不受宠,历来企盼亲情,她如今对北唐皇室之事全然不知,方才大抵是因夜流暄与管家触及了心底最深的那种企盼,此时此际,她也如发了疯般想急切的知晓北唐皇室的事,想知晓她的爹爹,想知晓她的娘亲。

“夜流暄,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眼见夜流暄冷意不变,浑然未有要告知她往事的势头,凤兮惶然急切,再度出了声。

她再度放低了姿态,开口祈求,奈何他却依旧居高临下的望她,毫无温度的出了声:“竟是开口相求了?这回不怕我了,嗯?”

凤兮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急急的望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然而仅是刹那,他蓦地勾唇一笑,那笑容太过冷冽,疏离不屑得要将凤兮彻底碎成粉末。

“我再问你一句,是否还怕我?是否还要嫌我冷狠无情?”他又低低沉沉的问,那嗓音里面夹杂了太多的冷意与威胁。

凤兮依旧不言,直直的望着他。

他等了片刻,神色突然一沉,随即稍稍扬起那根马鞭,朝凤兮清冷道:“莫再拉着我,脏了我衣。你该是知晓,我历来不喜旁人触碰。”

凤兮神色一颤,指骨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角,却是未松:“夜流暄,你告诉我!你一定知晓以前的一切一切,你告诉我!”

他稍稍举高马鞭,再度道:“放开!如若不然,休怪我废了你这只手!”

“流暄公子,使不得!”管家急忙上前,劝了一句。

说完,他朝凤兮望来,道:“孙小姐,有话我们回去再说。你别再拉着流暄公子了,他也是在为你着想,万一这马儿不听话踢着你了,流暄公子也得担忧了!”

凤兮全然未将管家的话听入耳里,依旧坚持的盯着夜流暄。

然而就在这刹那,夜流暄手中的马鞭猛的朝她的手扬来,她惊了一跳,本能的缩手,奈何那根马鞭竟是中途便被夜流暄收了回去,分毫未有要朝她的手落来的势头。

凤兮愣了一下,呆呆的望他。

夜流暄则是清冷一笑,慢腾腾的道:“我曾说过,这世上惟独有一人不会害你,那便是我。此时此际,你仍是不相信,呵!北唐凤兮,你果真令我失望,以往调教了那么久,你也废柴无脑,依旧一副柔弱模样,而今,你依旧瞧不清人,信不了该信的!自此之后,你好自为之。切莫待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想着会有人来救你,还想着你能逃过一劫。我劝你一句,若想安然度日,必得冷狠自强,如若不然,谁你保不住你!”

嗓音一落,他已是策马而去。

夜风浮荡,凉意遍体,眼见着他策马远去,瘦削的身影极其单薄,凤兮心底沉杂难耐,兀自立在风中看了他许久,直至他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凤兮默了片刻,才稍稍回神,正这时,管家叹息一声,出声道:“孙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凤兮沉默不言,呆站了片刻,才朝管家问道:“管家,外祖父十几年前便知凤兮生长在姚府了吗?另外,外祖父与夜流暄是不是极为熟悉?”

管家眉头一皱,默了片刻,才道:“孙小姐,有什么话,你还是回去问王爷吧!老奴,老奴不敢多说。”

凤兮面色不变,也未有太大的诧异,仅是略微点了头。

此番归去,必须得策马。

凤兮浑然不会,管家无奈,只得建议让一名侍卫带着凤兮共乘,凤兮眉头一蹙,蓦地想起夜流暄骂她蠢东西,心底冷意浮动,遂回绝管家之意,独自爬上了马背。

她从未骑过马,策马之际,颠簸难耐,身形多次不稳,几番都在管家的焦急难耐的惊呼中差点坠马,然而关键之际,她则是抓紧了马儿的鬃毛,免却一摔,最后颠簸得厉害了,索性保住了马脖子。

冷风迎面而来,簌簌生疼,此际再无夜流暄瘦削的脊背挡风,凤兮心底蓦地有些发空。

良久,待终于策马至西桓城门,彼时,本该关闭的城门却是正开着,守城门的侍卫纷纷出来,朝着凤兮一行问:“可是睿王府家的孙小姐?”

管家淡应:“是!”

那侍卫忙道:“可算是回来了。孙小姐快些回府吧,睿老王爷已差人来探了好几次了。”

凤兮并未多做理会,继续策马往前,待终于行至睿王府前,竟是见府门外两侧陈列大量御林军,森严肃肃之意尽显。

凤兮愣了一下,委实不知睿王府前怎会这般场面,她心底复杂交加,待从马背上僵硬狼狈的下来时,当即有名手握佛尘的太监上得前来扶住了她,尖细着嗓音问:“孙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皇上与睿老王爷以及大昭皇子已等候多时,孙小姐快些虽老奴进去吧!”

皇上?东临墨池来了?

连顾风祈都来了?

凤兮神色骤然一变,冷沉之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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