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开了,凌奕带着数个侍卫走进来,见这一地凄惨,眉间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快点,把湘玉和赵刚拖出去埋了,舒妃请她的丫鬟来带回洗心居。”“是。”其中一个侍卫望着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赵刚,几乎沁出泪来。
“还不快搬?”凌奕冷冷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
……
许久,舒瑶悠悠醒来,只见自己已躺在洗心居的卧榻上,玥儿正在不远处缝衣裳。“玥儿,”她轻声道,“怎么回事?王爷来过了吗?”
“娘娘,你醒啦!”玥儿欣喜地放下针线,“娘娘晕在暗室了,一地的血,好可怕呢!奴婢花了好大力气才把您扶回来。”
舒瑶哑然失笑,目光转向窗外,一缕残阳透过百叶窗,暖暖地落在窗台上。看来,已是黄昏了。
“舒妃,王爷有请。”一个小丫鬟过来传话。
“舒妃才醒呢!”玥儿不满地抱怨着。
“没事,玥儿,过来帮我更衣。”舒瑶自知不好,挣扎着起身。只穿了素色绫裙,乌发稍稍挽起,便向着正厅去了。
只见凌奕一脸阴沉地坐着,舒瑶心中一惊,忙垂首跪下:“臣妾参见王爷。”
“为的什么事,你自己知道。本王好像吩咐过,没本王的允许不能随便进暗室吧?”凌奕冷笑。
“我……王爷息怒,臣妾只是出于好心,见送去的饭菜原封不动,这才去看看。”舒瑶垂眸,低声解释着。
凌奕双眉轻挑,端起茶盏“苏苏”地喝了一口,索性开门见山道:“你自己说吧,湘玉和赵刚的死,究竟怎么回事?”
“臣妾实在不知。”舒瑶咬牙道,“一开门,见他们两个倒在地上,就吓得没知觉了。”
“可笑!”凌奕嘴角微微上扬,“你知道赵刚临死前,在地上写了什么吗?一个‘舒’字,还有假吗?”
什么?舒瑶大惊失色,眼波一转,便是泪水涟涟:“王爷,怎么可能?臣妾是与世无争的人,这些年来,从没造次过。赵侍卫已经认了罪,臣妾杀他灭口又有什么好处?王爷……王爷……王爷一定要还臣妾清白呀……”纤薄的丝绢很快被泪水染透,沾上了数抹脂痕,楚楚可怜的样子,美得让人垂怜,让人窒息,勾起无数心念。
凌奕心中怜意略生——不!不可以!他很快回过神来,一丝怜惜化为乌有,虽说自小出自皇室的舒瑶对他一往情深,但他已经得到了朝思暮想的雪怡,他不能背叛她!
凌奕轻笑,丝毫不为舒瑶的泪光动心,声音依旧透出丝丝寒意:“清白?你会有多少清白?念着证据不足,本王先饶你性命。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待会儿你就从洗心居搬到偏院去住,没事别再到处走动,另外,罚俸三月!”
“谢王爷!”舒瑶暗喜,忙止泪拜谢,心下喃喃:哼,赵刚,你想让我舒瑶为你们两个去死?没那么容易!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