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一切都是新鲜的,就以人们的嗅角感应视野换来新一场气候徒迁,正悄悄的等待着春天的到来。然而,住在东方家园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被寒气凝聚了的细胞,也发出对美好春的愿望,然而,这群驻扎和落脚生根的外来工,寻梦的漂泊者,第二代土生土长成为x海人来说,这一天却是非同寻响,他们既要面临为面包生计而忙碌着奔波,又必须顺应改革的潮流下尽力奉献青春和力量。以前山路十八弯变成了一驶到位的笔直沥青大道,以前人迹稀少只靠坐船捕鱼为生如今车水马龙,以前有很多的以前。落水大总浸街,阿哥挑柴卖阿嫂在家织鱼网,确实有太多太多温馨的歌谣和浪漫的传奇故事常激励着新青年。面对着今非昔比从建设中渡过并走上了改革的步伐海滨经济特区的暂新都市,为热火朝天奔向小康生活的新一代年轻者满怀着为国家复兴的热情而竞折腰,看谁能在光阴似箭里出类拔萃,看谁能在冰火双重中决一雌雄。阳光又一次降临在东方家园,为那些时刻准备接替老一辈手中的接力棒,为那些满腔热血的青年们准备着崛起。
时间又一次停留了在东方家园。
刘子琳下班了,叩开雷涛家那扇加密了的防盗门。
“你是……”
“你是刘子琳!”
刘子琳看见了邓主媚想说她的名字,却被邓主媚抢先说出了她的名字来,又说:“进来坐吧!门开着呢,只有雷涛哥一个人在家,他感冒了。”
刘子琳不好意思,又想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邓主媚出门拉着她的手说:“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里面没有陌生人。”
这种尴尬的场面是何等的脆弱和幼稚,只要轻轻一吹就会灰飞烟灭,在刘子琳的心里瞬间出现了三秒钟的回旋轮廓,仿佛也因工作压力变得失去平衡而一脑子空白似的。
“雷涛家偌大的卧室,他父母从国外虽返来看望他并一起庆祝新年,但他们俩也经常不在一起度过,从而变得冷冷清清,这与外面繁华闹市形成了鲜明对比。”邓主媚牵着刘子琳茧厚的大手进门说:“新生一代独生子女政策的优越感就是这样,叨唠反而最想听到的心声。”
“主媚妹也说得有理,坐享前辈获得丰厚的财富不劳而获,是他们那些富家子弟们享尽荣华富贵的本份,我们根本无法与他高攀比耀。”刘子琳进了门也不忘说,怕有阻碍两人的代沟交流变得沉默而不知借题找茬无话可说。
“好的,我们暂不要理论他家的长处与否,我倒占卜猜忌到他的前世是个贫苦孤儿,比赵氏孤儿还苦,被一对乞丐夫妇收养了,日后便发奋图强拼命的赚钱,希望来世投胎成为贵人。”邓主媚笑嘻嘻的打比喻说:“雷锋式的家族起码受到尊敬并重视节日气氛,也前来存在被人崇拜的门户诸侯,却唯有我俩前来登门拜访,这也太怜悯了些吧。”
刘子琳告诉她说:“你把话题扯得也太穿越了些吧,仿佛也把我带进了古代,你不觉得我们正站在雷家的大厅之中?以后涉及雷震筠家的论语还是少的提及,免得得罪他们,我们惹不起。”
“怕个啥?没事,雷涛得了个重感冒症状,一时半刻他绝对听不进去,爬不出来的。”邓主媚松开刘子琳那只因工作挂满伤痕便起皱皮的手开玩笑说:“你的手那么粗,还挺年纪轻轻就长出了皱纹来,好似不注重装饰和化妆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的手似的庄稼人,以后怎么牵着男朋友的手出街逛商场吖?以后怎么嫁人呐?人家一看就会嫌弃的。”
“你说那么多废话不觉得你很累别人的意?你在说他人坏话的同时你不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看?”刘子琳果然看见雷涛正站在邓主媚后面看,又说:“主媚,你还是把话收起吧!不要再触痛雷涛心底的那根弦,他已经够忧苦的了,你的激将法就像在他伤口抹盐,他正在你后边傻乎乎的看着呢。”
“他若在我后面偷看,我一拳打将后去,哈哈!你又骗我。”邓主媚笑靥着说,不觉之中举起拳头真的向后一仰,只听后面传来哎呀一声,便有什么倒下似的。原来邓主媚那一拳正打在雷涛的额头中,让他一度感到剧痛并把双手捂住额头倒在了沙发上,咧嘴说了句随口而出的惯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