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行,先帮我把那张台面移到侧边,你们看,我那幅贴在墙中的山水画好似放歪了,你能帮我摆正过来吗?”邝柏耀说:“喝水乏味,喝茶削胃,喝咖啡更呛气,不如喝橙汁,提神醒脑。”他好似猜出了他们口喝了,想找点水解解渴,特别是雷涛这家伙,喉咙一上一下的,就对他俩先提出了上述的要求来,谁叫雷涛上次挺委屈他一直睡在客厅边,心怨就由此而生,这样做才解解邝柏耀的心头之恨。
“柏耀兄,你变了,自从你来x海市这地方还常助人为乐的,但自离开雷涛家以后,你就变了另外一个人,把我们之间的友谊都成了陌生,还在自家门前挂牌做了间私人公司。”扶爱飞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了邝柏耀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听着刺耳,很不舒服,但话里行间却好似只针对雷涛一个人似的,对自己并没多大关系,不存有杀伤力。
“我变了?我怎不变?当他抱着我的老乡阿梅那一刻起,我整个人的灵魂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恨不得把他撕开八大块。”邝柏耀并没对着雷涛说,但寓意已经表露无遗,话锋一转:“不过,作为一名出色的良好公民,有损我名誉的形象,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我多谢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跟这种人斤斤较较?容许我暂居留宿算是有良知了,涛哥,你说是不是呀?”
“是是,哎呀,现在你已经是贵公司的老总了,就别这样称呼我了,叫我小弟比较亲切,我心里总比较踏实,安心,以前的区区门庭小事又何足挂齿呢?已再无需拿出来记谈,虽然上次你们一同住进我家里,人多地方窄,令你受了点委屈和郁闷,但也必不得意的才这样安排的,敬请你原谅,别往心里挂,若下次再有机会前来投宿的话,就让你睡房间,我睡客厅。”雷涛睡哪都没问题,反正那家是他自己的,至于邝柏耀提起他老乡阿梅的事,那又是一场无法解开的误会:“耀兄哥,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不详尽解释,你也能略知一二,当时是我有病,出门时被门脚横跛倒,差点跌摔倒地,是阿梅,不,是你的阿梅扶了我一把,才躲过此劫,当时的情景出现在全大家人的面前,相当尴尬,请你谅解。而这次来,我还想谢谢她呢,她人在哪呀,怎不见她?”
“耀哥,看在他那真情的脸额份上,你就原谅他一次吧!”扶爱飞也为雷涛说情:“大人有大量,别为一点儿女私情,就怀恨他一辈子的,哪个女人没被其他男人抱过?只是你没有亲眼看到过而已。”
“我就这去原谅他?扶爱飞呀,你不能为一点感受就愚弄私事,这里是自由的地方,不是在工作,上班,是应该要自私的时候了,你想想,雷涛他也在尽力的撇走你,夺走你心目中的那个女神形象,刘子琳,就是那个桧子手从你手中抢走她的,你已经被他蒙在鼓里了,还一味装作好人的掩护说他的好处,雷涛这种可怜虫,我们不应可怜他。”邝柏耀一语道出了扶爱飞的心声,也擢穿了雷涛的伪君子形象,可谓一石二鸟,一箭刺伤两个人的心。
扶爱飞也有点恨雷涛,但怎么恨也恨不上来,就像一条无骨绵绵的蚯蚓,遇到蟒蛇只能往泥洞里钻。有时他眼看着雷涛牵着刘子琳的小手,就百般的想上前去揍他一顿才解馋,但每次都不敢,又只能自愿的绕路离开,可如今,两人终于可以同在一室了,那种怀恨是可想而知的,但最终的理性战胜了眼前的现实,心理斗争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为这样的女人争风吃醋值得吗?以女人的纠结来伤害大家彼此的朋友关系又是值得吗?我们不该因一个女人而令和睦的气氛产生了仇怨,这样是不仁义和高尚的。”扶爱飞想通了,也劝解了一下邝柏耀,说:“确实我也有恨过雷涛,但不过是一时火气的事,过后就慢慢的消沉忘记了,柏耀,你也真是的,在这种场面,也敢提出雷涛哥的不是,枉为做一个合格的社会公民,如今这种歧视行为也得改改吧,雷涛这次前来拜访我们,可能是拿着善意和敬意的行动前来呢,也表明他真心的不想与我们为敌,重结秦晋之好,雷涛,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我,我这次前来看望你们的目的也出于这种理念,我不想与你们不明不白的结下怨恨,也不想,阿梅与刘子琳的情义关系和大家持僵,她的事,我的事,你们的事,都是大家的事,以后有什么事,就当是大伙们的事,我不会抢先一步去搞糟胡来的。”雷涛在他俩面前已经表露心迹,再也不像刚前那样胸有成竹,找他们商量商量他与刘子琳的事,现实及时的给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角弯,这也给他俩安下了心窝里的平安符。在他们看来,雷涛应该是最讲信义的,说出的话驷马难追,绝不反悔的那种,但也要靠竞争和努力,才能获得芳心,怎样努力?又怎么拿实力去跟雷涛竞争?扶爱飞根本没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