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不应该在这样的气氛之中谈及他的老爸如何借钱给邝柏耀办公司的事,也不应该已经缓和了的氛围当中又拔出了别人的罐醋,又像一个生猛的公鸡被人恨恨给拔出了一根羽毛似的,尖叫起来。本来邝柏耀已经原谅了雷涛过去的那种所作所为,并可以谅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从此一笔勾销,但如今邝柏耀心中的那团怒火又重新的点燃了起来。目的他以为得到了雷家大体是献金的资助,只有雷震筠与他自己神秘的知道,雷涛这家伙也太多管闲事了。在别人听来又好似施舍或者收受贿赂,会流言四起,天花坠欲的流传开去,到那时真的有可能自己的公司开不成,压力大,难以应付周边环境,借来办厂的资金又会刹时被人间蒸发,挥霍一空,真是人财两空,落得一屁股债。至于资金来源问题,是每个商家和投资者最神秘和最蔽忌的核心问题,讲其它都行,一旦讲到资金的卖家和买家这方面,即使是父子关系也时常有闭口不谈的理由。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反正在邝柏耀家里,也只有扶爱飞一个人在,而这个扶爱飞,邝柏耀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在他心里想到的是,扶爱飞只是一个从大山深处跑到大城市打工挣钱的打工仔,只是一味的低头苦干,鼠头鼠尾,知识迟顿的那种最底层农民工形象罢了,以后又怎能成气候,何来成为人物,出息的杰出代表呀?
“你们聊,我还是喝杯奶茶好一点。”扶爱飞说着,走到柜子边拿起奶昔来加温。
“不是我在说你,雷涛,都那么大个了,连一点秘密的事都守不住口,以后何来做成大事,撑控你家的资产呀?”邝柏耀分明是对雷涛的保守思想投了不信任的一票,他连雷涛都看贬,扶爱飞就不用再说了,在这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聪明,其余的都成了白痴。
“你利害,靠那三寸不烂的舌头把我爸说得心服口服,只开了几天的公司仔,就得意忘形了,是不是翅膀硬了?会飞,但这个家园里倡导的主角仍然是我。”雷涛告诫邝柏耀说。
“主角有屁用呀?主角又怎样,也不一样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几天公司又怎样呀?是壮大还是关闭,鹿死谁手也还不知分晓呢。”邝柏耀把雷涛的话当耳边风,说:“你的钱又是谁给的?也不是依靠你老爸及老爷子一辈子辛辛苦苦挣来,才养大成你这样?你以为你有天大的本领,又有多大的能量?试试自己白手起家,你就知道什么叫滋味了,一旦大山轰然倒塌,你就无处可避,像过街老鼠那样躲避着度日,还称自己是自导自演的主角呢,不配。”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那么多,我现在来就是想拿回属于我家的东西,你们都把我家的东西差不多全拿走了。”雷涛用手指着墙上的画,桌上摆放的瓷器瓶,连放在邝柏耀边的那个烟灰缸,都是从雷涛家里拿过来的。
“啥?你说啥!俺听不明白,是你的?还是你家的?说明白点呀,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社会公民啊!”邝柏耀说起话来倒是有点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在离开的时候,你说过要赠送给咱们几个作记念品,俺就随便挑选了些你通常不能用的东西回来,这幅画你能懂得去欣赏吗?还有这个花瓶放在你那里确实丢尽了它的名誉,而烟灰缸,摆在这里才显出一个人的尊贵,这一回,你却没有异议,哦,现在你倒追上门想讨回,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呀。”
“我好似没说过,但,又好似有说过。”雷涛摸着脑袋说:“这些虽然是少,还有呢?在哪?你们贪婪的拿也不至于把我家变得空空如也,像被洗劫过一样一个都不剩。”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就问那三个女孩子吧,她们也住在隔壁,她们有可能拿得很多好玩的东西,玩腻了就丢了。”邝柏耀嚷嚷的说。
“你们谈,继续谈,我还是冲杯咖啡喝喝。”扶爱飞又一次提出了不合场的话题说,再一次走到柜子边拿起咖啡瓶来准备冲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