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谈,继续谈,我还是喝杯白开水,白开水能助体内致癌物质容易排出。”扶爱飞又一次离开了座位,到柜台前倒水喝。雷涛见他走开了,心里自然些许有点舒坦,但一个人要面对像邝柏耀这样的老赖,使出浑身招数来也根本无法令他服软,更何况他是硬骨头撑着铁石心肠的意志,很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任凭什么西北风,还是东南风搜刮一样,怎么吹都丝毫不能使他动摇。雷涛渐渐的失去了争取的意愿,没有了刚才那股劲儿,一味只尽量说话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家物,但又偏偏遇上了比自己更硬汉的人,心里也就慢慢的放弃了一些兴趣,不再为那些问题再苦苦挨声挨气求邝柏耀不要以朋友主义的形象来逼自己出狠手。若这样做,只能损害大家之间的友谊关系,更为以后埋下怨恨的一笔,所以,现在雷涛自愿退了一步,反正把这些东西先搁放在这里也行,见步行步,以后再作打算,以目前看来,雷涛选择了妥协,是方为上上策。想起去年收留他和她们三人,是出于雷涛对他们的同情和怜悯,也是出于作为一名义工的青年形象,才肯答应了闵梦梦那一夜生日晚会的承诺,给他们安排了一夜的安身之所,当时大家也不敢说出,要强行让他们去住旅店。来者都是客,尽量会想办法分忧他们的住宿问题,而作为闵梦梦的邻居好友雷涛来说,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所在,责无旁贷。排忧解难,分担邻家一些顾虑也是雷涛必须善解人意要去做的事情,所以说,他合情合理的接了他们几个人回家留宿一晚,起初两三晚还是可以,最后想租给他们与自己一齐居住也是总可以的,又有谁会想到一住就接近一个多月,更想不到离开之后,他们居然还顺手牵羊似的把家里的东西物品几乎兜走。而现在雷涛自己要专程找上他家门讨回,他却找些反论证式强词夺理,以牙还牙,闹得大家都尴尬,不好意思,甚至碰到一鼻子灰似的。
“我和子琳她,相好了。”雷涛换了一个话题的角度底头对邝柏耀说,以为他听不见。
“不是吧?难道你们也想结婚?你来的目的是发喜帖?发喜糖还是发拖拖糖?她这种妹子,连你也能看得上?要资质没品味,要家财没纪凯婷那么多,要啥没啥,这样的人才能够与工人扶爱飞相绝配,而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出身的人,谈谈爱说说情总是可以,若跟她想结婚,会有失你的地位和身份,就只能把她形容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呵呵!”邝柏耀虽然按着电脑键盘飞转,电脑音也不停地咝咝发响,但对于雷涛的每一句话,还是挺留意倾听的,因为他发觉了雷涛每说一句话都是针对他家里的东西而把话题说开的,所以看样子邝柏耀好像全神贯注的上网,其实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偷看雷涛的每一举一动,心想:现在也该取悦一下他的时候了,希望他不要过份逼切对自己提出新的要求,喘口气来作下一步的计划,又希望获得信任,好为自己以后铺路。
邝柏耀到嘴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有杯子摔落地面的声音,呯啪一声就破碎了,这声音很突然,也很不同寻响,大家都一下子不说话,面面相觑。
其实他俩的声音很小,扶爱飞不可能听得清楚,也有可能听到了,而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只有几步远。可能是扶爱飞倒开水时,因开水太热而杯子从手中滑落地上,又或者是他时隐时约听到了一些细节点,杯子在震抖的手里跌地而破碎。第三重解释是扶爱飞是真的特意把水杯摔倒在地面的,只要有人一提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她,冥冥之中会受到第六感的反应瞬间作出了抗议,证明他多心了。
若是这种猜臆是现实的话,那么扶爱飞摔的那个杯子是正确的,并不违法。但爱情之类的事情是要靠勇气和行动来证明的,证明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存在,起码连一个打招呼的暗示信号也得找借口用上,如果还想一直只依靠缘分来衡量两者之间的爱情真谛,缘分会伤害等待的心,那就意味着只能一辈子敲木鱼当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