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坐在吧台上,一杯酒下肚后,觉得肚里充实了许多,今日的郁闷烦躁之事顺便也被抛丢到九霄云外,跟着踏步哼着传出来原创音乐的节拍光调越饮越投入。若是几杯洒能视为把雷涛灌醉的话,那么世间上就没有了几个像李白这样的酒仙大师再现今世了,若是几杯酒就能使人醉得爬下的话,那么试问当今有着盛传上千种酿酒佳肴又有谁来懂得去品尝纯与糠?恐怕酿酒业之类的厂家可能会面临关门大吉的处境了,而酒吧的吧台上也不会欢迎低酒量这样的浪子的,有些人根本配不上和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样的位置是专供酒气大量的人士特别设计的,一般来者不会想靠近是为那种酒大气粗的嘉宾同坐一桌的,可能雷涛是个例外。
雷涛原以为下午在家睡了一个昏盹盹的午觉后,脑子里会比较清醒,谁知在夜里的酒杯光影之下再一次让他沉浸下去,把应该要晒出来的故事情节都统统闪现在脑子里,即使一点零星碎片的掠过也不容错过曾经发生的瞬间,记忆又再一次浮现在面前,与红酒灯绿的场所相交辉影,扑朔迷离,沉醉不知归向。
雷涛已经是金色年华的老油条(老顾客)了,限量版俱乐部VIP贵宾卡显示出他是这里的一个老会员成员,所以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这里什么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有那些熟脸孔和陌生人,又装修过哪些颜色和改换了什么酒具,或者风云变迁及换成了新的老板又是谁,雷涛都一一了如指掌,熟视目睹的。别光说它变化的岁月有多快,就连挨着澳门附近沿路一带的土地蕴藏来说,更会是一天一个价,坐地升值到令人无法相信那是真的,但生活中的的确确让人体会到真实的效果跃然纸上,比如南湾昨天还是一片平民瓦房,今天已经夷为平地建成了国际大厦了,建筑队工人提速之快让人砸舌,更令人折服。
雷涛还是低着头喝起了闷酒,那一道光色辉舞投射闪过后,他又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伸出手又再想要一杯酒的时候,就被一只温柔柔的娇手给握住了,对他说:“你醉了。”
“我没醉,就小小的几杯酒能把我灌醉?没那个份儿,水浒传里的武松上景阳岗规定三碗不过岗,我雷涛踏得进这个金色年华,几杯算得了什么?拿来,再拿酒来。”雷涛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吆喝着座台员拿酒来,饮个痛快。
“收银员,他的酒钱算我的。”女子说话算是铿锵有力,既一副大方又怜悯的样子,虽然唱K台传来阵阵的歌唱声,但还听得出她的声音与此押韵有调,平仄有音,像是在热闹的菜市场中另有一种脱俗凡响的声音与之相差反应,突出了协调节奏感,又像密林里突兀出一块光秃秃的石头来,让人耳目一新。
“涛弟,不要再饮了,要节制一下自己的形象,再饮下去,你会酩酊大醉的,又何必自己糟蹋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糜烂夜光的童话色彩呢?”女子还是带着那般识人解铃的忧肠他心的语气柔和的对雷涛痛爱说,雷涛也已经听得出身边那个女子的说话声音有了一份成熟上了年纪的份上,是女孩的就不会说出像刚才那样轻馨馨能洞察秋毫的体谅别人内心孤独寂寞的话来。
“我的故事还是我自己来编织吧,希望她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去旁加添柴加醋。”雷涛已经十有八九知道了近者是谁,她就是金色年华俱乐部的新接任代理人许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