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已经不好意思再呆在刘子琳的家里了。
“……爷爷奶奶,您们都回来啦!”雷涛开了门看见自己的爷爷奶奶,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立即说出了声,声音虽小,但在家这种熟悉了的地方还是挺清脆的,也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喝多了酒,若不是这样,他还会喜出望外的百般敬孝和语重甚多。
“怎么啦?孙儿,听了你的口气,我们俩好似就不该再搬进这个家园来住吗?”雷涛的爷爷雷默还正在把大包小包的李行袋叠放好,忽然听见自己的孙子回家一开门就提出这样的疑窦,就倒要想问问他这里是谁最初的归宿。
“爷爷!哪里话?哪里话!我巴不得您俩老人家和我的爸爸妈妈一齐都住进东方家园呢!”雷涛口不停歇的赶紧把刚才说偏了的话立刻纠正过来,说:“只是您们俩都一把年纪了,住到澳洲安享晚年还舒服和挺好的,现在不想再住澳洲也行,我爸爸也已经为您俩在前山建了一栋西方样板式别墅,那里应有尽有,规格和环境适宜,出入既方便又快捷,不似这里的家园,人多拥挤,搭完电梯又爬楼梯,我就怕您老人家不合适这样的环境场所住下去啊!”
“这种事,乖孙你就不用担心啦,我还行动方便,拔涉起来可能还比你持久耐行呢。”雷默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后,精神还相当抖擞,眼眸炯炯有神,说:“那幢别墅就让你爸妈住着吧,反正闲置着就闲置,将来可要留着给你结婚用的,我们老了,哪还要啥时间去享受啊?”
“我爸妈又出国了?”雷涛回到家坐了下来,就想说自己的婚期还很遥远呢,却没有说出口而已。
“是的,震筠,亚红他俩昨天一早就登机出国了。”雷涛的奶奶付丽君正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托盛了一盘热豆腐,就顺着孙子的语问接下去说:“不是他俩不愿意这样忙碌着为明天的路作铺设和打算,而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要长盛不衰地往海内外奔波劳碌,为自己的公司发展壮大,也为你这个到现在还不争气,还没有成绩表现的儿孙在一点点积累经验资金,也为日后未来的处境作准备储蓄及运算……来,来,大家都过来尝试一下我煮的水豆腐,这味道可惠口称心呢,在婆石街王师傅那里买的,煎熏一面而三面白皙,烧焦了点的腐皮又带上嫩滑可口腐肉,加点青葱一拌,真是清香滑甜,爽口润心!”
“奶奶,您说着说着,我可真的流口水了。”雷涛走到奶奶身边坐下,拿起筷子。
雷默也坐了下来,说:“你奶奶就是最喜爱煮东西吃,我爱上她,就是靠这一款菜,呵呵!一清二白。”
“吃豆腐哪用筷子的呀?用瓷勺。”付丽君递过瓷勺给他俩,说。
“孙儿,你一直都是有口福的,家有老人就是宝,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再往外面的快餐店吃了,回家也不用自己煮来食,我们俩老人家帮你,这是我们应所做的份内事,在家园这里安享晚年,与这么多人沟通问候,我觉得很舒坦,很安心。”雷默勺了一块像打麻雀整齐彻放的四方形豆腐,嚼进嘴里,对雷涛说:“我们应做的责任就是补偿过去我们没及时为你补偿那种家的温暖,让你一天天好似疏远了我们做长辈的期望和职责,使家的感情线疏远和牵得太长,你爸妈也是,不关心自己下一代的处境将来,就想要用物质和金钱塞满,任由你生长并自由发挥,时刻掂挂自己的产业和财富而忘了把你独自放到另一边,震筠做父亲确实有损家庭和睦声誉,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常年往外奔跑,问寒问暖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又话说你母亲亚红,也都做别人家的娘亲了,也酷爱跟着她的丈夫到处劳顿,夫唱妇随,不知疲倦,既忘了做妇女的三从四德,孝敬为先,在家安守本份,做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又忘了你这个儿子,为了腰包上的钱财,好似只知道整个世界怎么个生存的法规了。”
付丽君也在一旁嚼着嫩滑的豆腐,说:“呃,现在牙齿不好使,吃豆腐也得要慢慢磨食,老头子,要怪也别惹出这种家事来在孙子面前去责怪他的父母啊!你想想,我们都话到那么大岁数了,外面的世界和家庭的场面已经够领悟也够颇深的,什么风雨都见过和尝识过,现在又何必再生出事端?免得节外生枝,这种事就埋在心底里好了。”
“这种事若不说出来,难道是要把屈在心里的话也一齐带进黄泉路才洒脱了吗?”雷默反驳了一下他的爱人说:“现在就是要在大家的面好好教育一下孙儿,我们雷家三代单传,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也叫现在的他不要老是学着他老爸那种秉性图强那样,只顾着钱财这份上而忘了家的融合和温馨。你想想,孙儿又快要踏进结婚的那道门槛了,想必来个欢乐的节气冲喜冲喜一下,也让我们老一辈陈旧的思想抛下,到时将把重望的担子托付给下一代,好让涛孙早日立家,掌管咱们雷家的财产和业务权,尽早走上社会与那些商海人士和成功人士多接触接触,多学学商通经验。”
“爷爷奶奶!请您们放心嘛!这种事我以后会好好学的。”雷涛听见着他俩老人家叨唠着不可开交,在中问只有许诺着点头和默不作声,有时就当作听见了进去,有时又故作没有听见进去,听惯了的口气和语言的熟识,总之这时的他根本是以孙子的身份不说话来博取他俩老人家开心快乐罢了。
“你看,我觉得乖孙还是挺乖的。”
“唔!那当然啦,不像他老爸,跟他说,他一句入耳的话都听不进去。”
“老头,你又看看,孙儿今天好似变了样,连衣服都那么特别好看嘅,那肯定是哪位心仪的姑娘买给他的。”
“是吗?是吧!跟往常一样吧,我总觉得还是一样呢。”
“哦?这件衣服……?谁的?穿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呢?”雷涛已经觉察到爷爷奶奶在看着自己的衣服称赞呢,心想:“莫非昨夜是在刘子琳家里……穿了刘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