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默吃完自己夫人煮的午餐豆腐,起身走了几步,发觉自己家这里的餐厅和客厅一切的布景与之前大径不相同似的,再环顾四周,确实也是这个样,家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唷!老婆子,怎么,怎么这个家室什么东西都不见了?那幅国画和古质陶盘,那些精致的水晶玻璃,那几个瓷俑,还有我们都喜欢坐的那张太子椅,还有,那几件我们家值得珍藏的人物石膏肖像,都去哪儿啦?”雷默嘀咕着犯疑惑,也在一旁问他的爱人付丽君,说:“不是我吃饱了眼花吧?还是光线不够充足?若是真的有贼进来了,那可就惨了,几十年收藏的东西都摆在这个家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莫非是震筠他为了安全起见,把这里全部的东西都给搬到了前山的那个新家了?还是系孙子给装藏了起来?免得被贼掂记来光顾这里?”
“这里的东西都摆放好几十年了,从这里住着的三代人眼里,这里的一针一线,一景一物起码也培养了足够多的感情,从来都没有会想过给撤走的想法,可时至今日,你的儿子也真是,那么值得让人记忆回味的玩物画面也不首先问问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侈走了。”付丽君还吃着豆腐,也说:“我敢保证,不是我们孙子干的好事。”
“你又在庇护你那个不屑的孙子了。”雷默反背着说:“额!我猜十有八九是涛孙他给卖掉了,因为他需要钱花,否则他哪能够到现今还生活得那么潇洒?看样子,他很差钱,他一点挣钱的像样样子都没有。”
付丽君用勺子挥挥,说:“你就现在进孙子的房问问他,不就一切0K了吗?这等小事还得需要问我吗?真是的,越活越糊涂。”
在雷默心里一直把自己的老婆被形容为豆腐西施。
“不了,涛他倦得正在蒙头睡觉呢。”雷默也把自己的行李箱和一大堆物品搬回自己原先住的房间,这时的雷家变得有些窄了,若是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搬到这个家里来一齐住,就更加拥挤,再若是将来他的孙子又要结婚生孩子了,就会更更加拥塞。虽然说人多些就会热闹些,但也会觉得多得有些臃肿,不过也好,挤挤点才会反映出即将过年的热闹气氛,越热闹就越感受到那种欢乐和拥有大家庭的那种欢欣笑语场景。
若是以前,雷涛就经常一个人住在这个家的,出入方便无人管,空闲无聊,说透了是他一个人守住这个家的,他的家人时常都在外面东奔西走,做些买卖的资本生意,而他又不懂外行,父母和爷爷那一代又没有手把手教他学习,教导培训,但这个家毕竟还得要有个人来看管和时可打扫一下这里的灰尘,否则这里住的一切早已经落满了雾霾中的尘土和显得格外的寂静,像寂静岭那般幽静。
所以有了雷涛经常在家的习惯,老人家就不怕孤寂和清静了,还会陪着他们说说家常话,唠唠心里话,解解老人那种心境闷气,不听或者听不进去也没关系,有这么一个孙子为他们发些脾气的地方,总比忧郁蔽在心里的话无法向谁说出去更难受。老人跟同龄的老人是说不了那么多话的,因为大家都同一辈份的人,熟悉并一起跟随走过相同的时代年华,也一同见证同一样的社会变迁,说了也白说,若是跟那些相差一截的一辈份的后生哥能大声说活谈心,那可种一种享受的乐趣滋味,盛气的演讲,无拘无束,就会讲得像瀑布那样一样长,澼沥洼啦的说过不停。有滋有味全抖擞出来讲他的人生经历和险境的绝处逢生,会把自己当作了一个传奇人物来描绘得栩栩如生,也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角。
老人与老人相处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有说一会儿再停一会儿作罢,只能以相濡以沫,白首偕老来作形容最后的时间光阴。
家的空气又凝固了起来,时间滴答滴答慢幽幽走动,又时不时伴随着老人发出的咳嗽声在家中回旋着移动。雷默老了,老得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多少岁,他的老伴也老了,是跟着他一起老去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两个老人都怪自己的孙子那么快吃饱,回房睡午觉,不留多点时间倍伴左右,谈谈惆怅的心事感受和以前的亲身经历,除了倾诉谈心,以后那种僻静的生活也不知往哪儿摞。
现在雷默带着他的老伴回到自己以前居住的家中,才发觉自己真的老了一大截,不像走出这座东方家园,踏上社会上的那时的青春年华算起,已经有好多年了。如今脸上已经尽显皱纹,头发也花白,只要想着自己经历了光辉历程所留下的岁月痕迹,也和他一起携手并肩走过风风雨雨的老伴一样出生入死,如今也已经银发盘旋,老态龙钟,看着老伴的样子,也和自己的样子一样,就用不着需要照镜了。
“老伴,都快来过春节了,我们家还未准备买东西过年呢。”雷默斟满了一杯茶水,递给付丽君,说:“老伴,震筠他又可能不回家过年了,这年头的确很忙,多在外面找多点钱,才能养得起我们这头家庭。”
付丽君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说:“过年也没什么东西好买,不像小孩子,买套新衣服穿上,咱家的雷涛已经长大成人,他有他自己需要的东西去买,就由他自己说了算,我们都管不着了。去年你也这么说的,震筠他真的没回家跟我们老人家和他的儿子一齐过大年,今年,你又提前把那种不吉利的话倒先说到了前面,怎叫人不揪心呐。”
“鞭炮,檀香,买副对联总可以吧!不是我倒要想说,而是这种亲情现象已经印证了好几年了,老伴,你也都看得到的,现实分分钟钟都是用钞票来作铺垫的,平时机票很平宜,握靠,一到年关就涨了一大截。”雷默连自己倒的水都顾不上喝了。
“唔!今年,今年震筠他俩应该不回家过年了吧……!”付丽君期盼的望着窗外的天气,就把握在手心的杯子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