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顶天回到家中,发觉妻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啦?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闵顶天把皮包挂在墙壁上就对妻子说:“小梦她还没有回来吗?这丫头肯定是在外面贪玩把这个家给忘了,又或者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妻子把一封信递到他面前说:“你只猜到了一半,另一半你是不会猜中——我家小梦跟别人跑了。”
“跟谁呀?那么大胆。”闵顶天顿时一怔,追问下去:“究竟是谁把小梦的心给俘虏了?”
“除了那个慕容班山还有谁?都是你老乡的儿子干的好事,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妻子在一旁严肃的说。
“班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日久生情,他难道带着小梦离开这里回了老家?”闵顶天有点生气的说:“若是情况属实,我绝不会饶了慕容田。”
“这是我家小梦的亲笔信,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哪还有假的吗?”妻子责怪丈夫说:“都是你,整天在外忙着挣钱而疏忽了家里的孩子。”
“怎么全是我的错?没有我在外拼命努力挣钱,哪有我们今天这个地步?小梦跟班山跑了,你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而你是她的母亲,宠坏到厌倦这个家,你我都负有责任。”闵顶天气愤得骂起妻子来:“现在咱们不说谁对谁错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怎样把小梦叫回来,迫不得已就报警。”
“报警万万不可,小梦还年轻,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没看到这封信的内容吗?分明百分之百是咱们家的小梦死心塌地要跟着慕容班山离开的。”妻子哭得满脸泪水的说:“顶天呐!我就一个女儿,从来没有离开我身边半步,娇生惯养,可如今她选择了独自一人跟班山生活,你怎么叫我放心呀?小梦怎么会那么任性和叛逆呢?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呀?”
“没事,这也证明小梦她已经长大了,需要一个独立的自己。”闵顶天安慰自己的妻子说:“班山也真是的,想带小梦回乡下结婚就说出来呀,何必偷偷摸摸地把她带走呢?虽然有时候我们反对他俩往来,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妻子又一次问起丈夫:“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俩随去?”
“水来土掩兵至将迎,先见步行步,逼不得已的话我们亲自去慕容老家一趟,讲个明白,软的不行硬的来,把小梦抢回来。”闵顶天说:“我们还是先看看这封信的内容究竟写了什么再说吧!免得被理解成误会。”
闵顶天戴上眼镜非常着急的把一封没有用信封包装的家信拆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很多小字,他借着室内的灯光默默地看着:
“敬爱的爸爸妈妈!
当您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班山已经离开这里了,您们的含辛如苦和养育之恩,我这辈子是无法忘记的,而我要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就不得不远走高飞,继续前进。虽然班山他很土气,主见很少,具有农民的形象和气质,但我喜欢他那种纯粹和老实,挣的钱虽然不多,但很充实,我想我跟他走到一起是上天的安排,我想我希望一辈子跟着他,不论贫穷和疾病,风雨都无阻,能在平凡中度过一生已经是一件足够快乐的事了。我的离去与班山无关,更与他人无关,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在父母与爱情之间的关系真让人无法作出选择,然而班山给了我很多很多,真是孝义两难全,这种大逆不道的所谓私奔,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吧!
这些年来,我在您们的悉心呵护和健康成长下,生活在一个养尊处优,不懂世事的家庭环境里,我的少女之心平平庸庸,没有经过任何风吹浪打,生长在一个平凡世家将来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有了您们的栽培和教育,做女儿的真的感激不尽,无能以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永远陪伴在您们身边,永远孝顺您,听您们的话,可是如今我已经长大,周围的一切事物和环境都发生了变迁,有些事不是以个人的意愿能改变的,而人的思维和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变化,应该说我们要感谢这个社会给人以坚强,也应该说我们要多谢上天赐予的力量。
现在,我要跟着班山离开这里了,我要跟他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您们无需担心女儿的生存应变能力,您们也无必感到担忧和焦虑,阳光总在风雨后,一切会好起来的。道路坎坎坷坷,证明没有一条道路是笔直的,生活有苦有泪,证明人生充满希望和未来,这就是人之常情,有欢笑声亦有烦恼心,有成功亦有失败。
最后,祝您们幸福快乐!生活愉快!
您的女儿小梦呈上。
当闵顶天看完女儿写的家信后,就把这封信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气愤吁吁的大发雷霆说:“我以为小梦由于一时的冲动而暂时离开这个家而已,谁知道她真的跟班山回他慕容老家了,这种不孝儿女不要也罢,枉费我们花在她身上的钱并养她那么大,一点尽孝之道都没有。班山也是的,我们都拿出了一份怜悯之心为他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谁知道他反咬我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对他人的付出居然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就像傻根相信宋喆一样反而把自己的婚姻给弄丢了。”
“班山这样做确实惹人非议,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不利于两个家庭的长久与和睦相处,但以我作为女人的心声,小梦的自愿手册未必较真,现在把这种事作定论尚早。”妻子另有一番的解释说:“是什么让女儿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呢?难道是爱情的驱使下把亲情都抛之脑后?早知道我们就不准许班山踏进闵家大门,我们应该有所警惕与慕容家的关系,甚至拒绝来往和倍上精神上损失,并以某种罪控告他。”
“那样做又于心何忍?还是先让大家坐下来逐个解决。”这一点对于闵顶天的用脑思考还是比较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