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话到了半茬,你却说起了鹅毛大雪般的旧账来,让人惶惶不安,”刘伯泳自动的打开了伞说:“你准备了挡雨的伞不?”
雷涛从嘴里冒着白色的水蒸气说:“区区小风雨的袭来,何足挂齿?”但他的围巾却纠缠得很密实。
“这就叫做未雨绸缪,见坏就开。”
在夜光的相影飞舞下,寒冻的小雨点确实有点冰冻和疾风而去。
“我不明白你们这一代年青人的思想究竟是为着什么而来,目的又驶向何方?”刘伯泳撑着伞还是没有回头的说。
“光明所指引的道路对每一个人的渴求都不一样,特别是新观念。”
“哦?新思维观念?有何立新存异的见解?”老刘也想聆听一下这位后生仔的政见。
“就如科技一例来说,国内的技术还像是盘古开天劈地那样荒芜,但与发达国家的元式零件大到航母的磁场弹射器,小到已经走进千家万户最常见的饮料可口可乐的神秘配方等等,都与大6无一样产品榜上有名。”
“那你所表达的是自创立业,用你父母的钱来开自己的公司?”刘伯泳抽了支烟,说:“其实,你用了套假戏隐瞒了你老爸的钱让他承诺,又用了老上一辈的辛幸苦苦挣回来的苦命钱却给去送邓子养出国留医治疗……这样做,你值得吗?”
雷涛听他一席话,不以为然的说:“你有所不知,钱这东西用在哪方面的理由,就像奔腾咆哮的江河,一旦决堤将泛滥成灾,守住阵线,把合理的钱释放出去,帮助一些人的困难,他们将会对自己感恩不尽的。”
“现代社会还有一部分不法分子的人,绞尽脑汁,尔虞我诈,想尽一切办法去榨取欺骗别人的劳动成果作他的不劳而获的财富,不管怎样循变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一样捉他归案。”
“整个东方家园谁不知道您有正义感,正直刚呵,有了您的存在,x海市就路不拾遗,家园里夜不闭门了,只可惜您活了大半辈子还一贫如洗,两袖清风。”
“我不似雷震筠,他也学不了我,”刘伯泳吸着的那支香烟抽到了一半,就被冰冷的寒气给煙灭了,他又向前了一步说:”我所努力付出的工作是对是错,只有后来人才能评论,你算个球呀?”
“我没资格在你后面说三道四的,但我有双眼去看,有双耳去听的。”
“你以为帮了我的同事邓子养到美国医治,他就感激了你吗,他一家子人就一拜三叩头的在你面前说他们的救世主,慈祥好过菩萨吗?你想错了。”
“不竟我已经尽力了,没有听一句感谢的表达话,我无何怨言。”
“你的钱只能够他出国的治疗费用,你根本没有再让他回来的意愿,单程机票就像一艘向火星移民的地球居民,有去无回。”
“无您老人家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吧,白垩时代的恐龙在面对茫茫的荒凉不也是存活了好几百万年?”
“那是神话,今天是无法言喻的。”
“邓子养可以在大洋彼岸的那边自力耕生,一边接受上乘的医学治疗,一边挣点钱养活自己,这一点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知道。”
“你应该很了解他的为人。”雷涛看着刘伯泳又向前了一步,他也跟着向前了一小步,以方便接近他所说的话和所要问的话题。在这样一个坏得不得了的坏天气夜晚,在寒风啸啸,小雨点飘飘的状态下对话,即使嘴巴对着耳边说亮话,听者也感到些许困窘。若在他人看到他们俩的行动态势,以为前者是在无奈挣扎中想不开而准备纵身下去,而后者则好像是在前人的后面苦苦哀求,不要因一时的念头从而放弃了苟延残喘的下半生。
“我挺欣赏他的,要不然我怎会让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刘伯泳用伞挡住吹来的风说:“现在这一门婚事好似被你用金钱拆散了。”
“我没那么仇恨,我只是想以雷锋式的精神帮帮他尽快铲除病魔罢了。”
“那倒说过来你很伟大噢?”
“这样说,夸大其词,我也受不了。”
“呃!可怜我这个女,小时候她妈就与自己离婚了,做爸的实在真对不起他们。都希望她找到一个好归宿,踏踏实实的工作下去,到老。”
雷涛明白刘伯泳的意思,莫非他将要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她的另一半,准备着手下一场的警匪恶斗?那么他的儿子刘强呢,又怎办?
“认刘强为亲弟吧?”雷涛想:“若是老刘像英雄壮志那样一战不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