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朦刚开了一度门,就问:“这位先生,请问找谁呀?”
“哦?”刘伯泳回到自己的家门口,还被一个陌生人的询问,语气变成了疑惑,他反问自己可能找错了自己的家,门口就成了纠结。
“这位大叔,您也挺怪可怜的,我就施舍一个硬币给您吧!”季朦刚探出只头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大叔,寒酸及零乱的模样,不用怀疑了肯定不是东方家园里的常客,就甭提是这里近千户的住客了。
季朦刚奖赏了一个硬币给他,得意洋洋的说:“亚洲首富李嘉诚的资产虽然千亿,但也从未丟弃一个铜钱,我可很大方的哦。”
“难道是我走错自己家门,敲对了别人的家?”刘伯泳还没看清只钻了个头出来说话的男性,就想着自己熬了一整夜的精神状况,接近了冰分离析,水火两重色的循环感觉。已经再也没有心思去构想那么多了,即使遇到他是小偷,也无能为力。
但刘伯泳始终还是徘徊在这里,怪他自己出门忘了带自家的钥匙。
“小季,大爷在叫你呢,你老是在门口干嘛?是不是被人家拧着头缩不回来哟?”刘强的外婆彭招娣见他那么久还未回过头来,就急躁的说:“你又往外偷窥什么呀?”
“又关你啥事?人家年轻人的性格就这样爱向前看,老婆子,懂吗?”大爷周逢春反讥了她一句:“我叫他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不懂?”我都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翻天覆地的变化,牙齿都快掉完了,他有多少斤两,放多少个响屁,我都知道,啃!”
匡玉山插话说:“大妈,您们都七老八十,一把年纪啦,还喜欢斗嘴,是不是文革时的冤屈怨气到现在还未发尽呀?”
“小子,我吃盐比你们俩吃饭还多。”
“有什么事等下再回,”小季向后回了一句话后又想:“前面好像有一个小贼盯上了我们。”他的头左右摇来摆去,盯着陌生人踱着方步也跟随着打转,确实他们也不知道谁猜谁是小偷。
旋转的木马不是从中间伸出一条支架来固定平衡旋转的,景园的木马是从一个磨菇式的盘架上吊下来,这样摇摆起来会向外多伸展一些斜角的空间。
“就是这种声音,我能听得到,感受得到,我的岳母的叨唠。”刘伯泳又返回原来的家门口,停住了脚步说:“青年人,内面那个说话的人我很熟悉,证明这就是我的家,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拿证件给你看。”老刘好似在乞求接近了崩溃的状态边缘,手掏着全身上下袋子却什么也没有掏出,但顽强的意志能让他承受着这一切忍耐。
“不用了,这里就是您的家!”袁榕抱着小倩走过来说:“刘叔叔,让您在外久等了……你怎么搞的?这家的主人回来了你也敢拦阻,是不是挨骂呀?”
刘伯泳终于回家了,亲身经历了又一夜的风雨洗礼,又回到了自己熟悉而又温馨的家。
“真的不好意思,小弟真的不知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有失冒犯,敬请凉解。”季朦刚说着道歉,袁榕抱着小倩单手开门,老刘走了进来。
他意想不到自己的家还有如此的热闹气氛,好久都没感受到这种满屋是声响的热闹场面了。
如同菜市场那般暖烘烘的又似乱哄哄的,人流如潮的市场上即使你不卖,他也会喊你买,你叫他买,他反而不买,还谈三扯四的找茬,砍价。
“中国人多,放个屁隔壁也能嗅得到。”匡玉山吃完着香蕉说,也形容这里的垃圾多,连香蕉皮都不知往哪儿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