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琳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挨近黄昏了。
黄昏的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暖暖的,加上被窝里从身体散发的热量,刘子琳就觉得很舒服的。她慢慢的睁开一双眼睛,看到了四个眼睛也看着自己,就喃喃自语的说:“我又闯进梦里了?”
“噫!她醒啦!”靠前一些的那个人说:“榕,出去斟杯温水进来,给她服点退烧的药,唉!这孩子老是病倒。”
“好嘞!”袁榕不再静观看子琳了。
“您来啦!怎么您来啦?”刘子琳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晕厥过去后的头脑是十分的清醒,是由于心理厌倦的那根弦不再使人继续睡下去的时候,生理就产生了睡眠的厌倦感。
子琳弓了弓上身,使自己的头抬高了些少,又好像是坐着的,但更似是半躺着,看样子身体明显很虚弱。
“我以为我一直昏,一直睡,又一直发梦。”但她还不太清醒的对坐到床前的许金燕说:“许总经理,我爸呢?”
总经理许金燕拍拍棉被说:“你爸睡了一会,又出去了。”
“那我弟呢?”
“也是。”
“那么刚才在我家作客的那些人呢?还有我的外婆她,都去哪呀?”
“他们也是出去了。”许金燕安慰她说:“阿榕刚出去帮你斟水准备给你服药,和她的女儿小倩在你弟弟那儿玩倦爬上床睡着了之外,全部都出去了。”
袁榕撙了一杯水进来,说:“他们都为你的弟弟刘强相亲了,多热闹哇!”
“听说是一户佃户人家,说有钱不太有,没钱又不似,反正最适合你们这一类人群,不用花费多大开支礼金就可迎娶过门。是大爷介绍的,你外婆牵线,听说在南屏街口的农民新村。”许总许金燕说,她的说法也符合中国人的一种传统表达方式,流水账那样毫无掩饰你问我答的延续下去的方式。
袁榕把水杯摞下,说:“门当户对,所谓穷孩子早当家,没钱的家庭,现在社会上出现流行裸婚,你爸只要跟刘强他的婚期事宜作肯定的话,两三天的时间办理手续便可以迎娶过门了。”
“的确如今的结婚简便快捷,根本与传统观念有一些打破,也不怪任何的反对与赞成相辅相左,反正都跟时代的进步而思想在推进,但婚姻有存在的道德观念,特别是穷孩子家庭。”许金燕说:“人长大了不会因为寂寞而使人心碎,那就必须赶快寻找另一半。”
刘子琳看看她说:“我爸也时常提起您。”
“多谢他的关心!”许金燕说:“我也要准备退休美永公司了,继续找回自己的时光,我不是因为你爸的申请退休而提出退休,我可能移居海外居住,国内里的一切就当成一种往事来回味吧!”
刘子琳有点犹豫的样子说:“许总,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跟我妈一个辈份,还不快找个男人嫁了,怕好男人现在都结完婚了。”
“你就别老这样称呼我吧,现在又不是在公司上班。”许金燕脸带慈祥的笑容,声音虽然钟老了些,但从旁人看来以为她还不出四十岁左右:“我在百合网找了一个,年龄当属相仿,几次见面也谈聊得很投机,都有意愿到国外生活的向往。韩国总统朴槿惠那么老了不也是没有嫁吗?”
刘子琳把眼睛低下,刷的一下子脸红了。
袁榕拿了一包药递过子琳,说:“先吃点药再说吧!这些药是一位在青竹社区的江医生开的处方,帮你打脉诊断过,都是女人常有的事,睡一会就好了,并没有多大病痛的。”
“谢谢!”刘子琳很感激的说:“假若再睡的话,我可能比树懒虫还懒了。”
“你家里人没有那么温馨来服侍过你吧?你不用说,我知道的,小问题,谢什么吖!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呀?什么事都不懂。”袁榕微笑了一下,说:“子琳同学,若你弟弟要结婚,你爸爸若与许总和好,而你假若又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哇塞!三喜临门,我是乐意其见的。”
“榕妹,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假若的呀?要是这样,你不如坐上你老爸的董事长席位,又何必辞职下来当个教师呢?”许金燕说:“做教师的薪水不高,地位平凡,清贫如洗,这样的工作你也甘愿做人梯,工作一年教师的工资还不如在市场上销售一笔高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