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将桌子一拍,怒火冲天:“你说什么?”
她这次是真正生气,她之前虽然上来发过几次牢骚,说过几句威胁的话,但从来没有这样生气。看来“酒囊饭袋”这四个字刺中了她的软肋,否则她不会这样失去理智,苏菲赶忙打圆场:“王太啊!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在看电视剧呢,没注意啊,你刚才说什么?”
王太太舒了一口气:“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交代你的事办的不三不四,原来功夫都用来偷懒了。”
苏菲见状,知道陆峰之事又生枝节,看来当日他们在甜品屋中,陆峰所说的“当初追求她不过是为了让她为我新开的诊所出钱出力,既然目的达到,我又不想对着娇气小姐,分手是迟早之事”不过是一时的搪塞之言。
豪门之中乱七八糟的事务,苏菲实在无心再理,在她看来老先生邵谊的故事更可期待。她应付王太,问:“那个陆峰不是与令千金分手了吗?这个案子也早就结案了,王太亲自上来交代的,不是吗?”
王太太反问:“你难道没查出来那小子只是来一招欲擒故纵,那边厢说分手,这边厢又向珍珍求婚。珍珍这丫头不知从哪里知道我派私家侦探查过这小子,现在见我像见仇人一样。”
“王太这样说,不会暗示敝侦探社不顾职业操守,向王小姐私下透露吧。”
王太太明知女儿之所以知道此事真相,不过是因为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但眼下前来兴师问罪,便信口开河:“有些侦探社保密功夫做的不严也是有的。”
“既然如此,王太大可控告敝侦探社,说我们不遵守保密协议,弄得令千金误投穷人怀抱,反正打官司是你们这些富豪的专利。”看着王太趾高气昂的嘴脸,一些话苏菲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王太睁大了眼睛,自打娘胎出来,她何曾受过这等气:“你以为我不敢?”
苏菲冷笑:“王太自然敢,王太从来无需为柴米而忧,又有什么不敢的?这件事告上法庭,王太与王小姐还可以多做几期杂志封面,岂不是好事一件?”
任何人都有惧怕的东西,王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人言,想到别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想到自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便不寒而栗。人言可畏,对她这样的人居然也不会例外。她慢慢平静下来:“这件事珍珍之所以知情,责任在我。我此番上来,是想咨询苏老板的专业意见,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好揭穿这小子的真面目,别让我的傻丫头蒙在鼓里,看不清那陈世美的真面目。”
苏菲回答:“是不是陈世美还言之尚早,说不定那陆峰是万里挑一的薛平贵,王夫人岂不是走了宝?”
“薛平贵?我呸!苏老板,你说句话,把这小子的老底挖出来,多少钱,你说!”她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苏菲苦口婆心:“王太,令千金知道了你派私家侦探试探陆峰之后,一气之下要下嫁于他,我如果再接这个案子也于事无补,你说是吗?对于陆峰,他既然已经过了爱情考验,而且从令千金口中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这个案子,恐怕我无能为力。”
王太太当机立断:“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做事的人!既然如此,告辞了。”
“恕不远送!”